把手機設置靜音，沈婠這一閉眼，直接到了終點站，最後還是被司機醒的。
「姑娘……」
「嗯？」
「到站了。」
抬頭看窗外，「這是哪兒？」
司機報了個地名。
「哦，沒聽過。」一臉淡定。
司機大叔：「……」
沈婠出兩個幣遞給他，「麻煩您幫忙投一下，我坐回去。」
「前面還有兩個車沒走，我這排隊呢！你要坐回去的話，得去最前面那輛。」司機耐心同解釋。
沈婠想了想，「您這車總要原路開回去，對吧？」
「是這麼說沒錯，可……」
「那就行了，我不趕時間，慢慢排隊吧。哦，麻煩您幫我投一下……」沈婠把幣給他。
司機大叔同地看了一眼，得，又是一個因為失腦子不清楚的姑娘，怪可憐的……
「那行，我空調給你開著，想睡就繼續睡吧，千萬別做傻事啊！」
沈婠：「？」
驗了一把坐公的覺，回到上車的地方已經四點半。
沈婠不不慢地招停一輛出租，報了老宅的地址。
期間，手機因為太多呼，電量耗盡自關機了。
五點半，計程車停在大鐵門前，沈婠下車，還是比正常下班提前了四十分鐘……
沒勁！
「我讓你儘快回家，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還沒來得及換鞋，沈婠就覺右手就被人猛拽了一下，好在是手腕，沒有到傷口，不給半點反應的時間，質問就劈頭蓋臉砸來。
男人掐著纖細的手腕，力道不斷收，原本溫潤的雙眸此刻已被怒火燒紅，雖然竭力剋制，但仍然不復平日的冷靜。
「哥，」沈婠扯了扯角，「現在到我問你，還坐得住嗎？」
男人渾一僵。
沈婠斂笑，表徹底冷下來：「放手。」
他沒。
「你扯著我傷口了。」
男人皺眉，下意識鬆了力道：「什麼傷口？」
沈婠把手出來，掉外套，轉掛到帽架上，著紗布的手肘隨之暴在男人眼前。
「怎麼回事？」
「摔的。」
「醫生怎麼說？」眉頭皺得更。
「死不了。」
「……什麼時候弄的？」
沈婠淡淡開口：「兩天前。」
是夜不歸宿那晚。
沈謙一默。
沈婠越過他往客廳走，「為什麼對明亞下手？」
「一家連年虧損的公司，宣佈破產很合理。」沈謙看了眼的右手，紗布掩蓋下也不知道傷什麼樣，嚴重不嚴重。
「早不破產，晚不破產，偏偏選在我接手的時候破產，你想幹嘛？」
兩人已經到了客廳中間，幾個傭人正在打掃，聽見兄妹二人不甚愉快的談話紛紛投以好奇的目。
沈謙面驟沉：「出去——」
當然不是沈婠。
幾個傭人反應過來，魚貫而出。
「大爺這是怎麼了？」
「很見他在家裏發脾氣……」
「大小姐都怕大爺呢，你們說，三小姐會不會哭著跑出來？」
「我剛才聽見『破產』什麼的，誰破產了？」
「……」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傭人也是人。
看大爺的臉，恐怕三小姐這回不死也要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