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皇上?
那不是失去圣寵了嗎?!
魏亭芳如同吃了蒼蠅一般,臉難看。
虧那姜才人還說什麼為了靜心,才求皇上批準搬到這一誦經念佛,簡直是胡說八道,自己竟然傻傻地信了!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獻給姜才人的珠寶,以及諂的話語,魏亭芳只覺得一氣梗在腔間,上不去下不來,難得。
“真是……”
咬咬牙,艱難地從齒間了幾個字出來,“可笑之極!”
堂堂郡主,竟然宮討好一個失寵的才人!
早該想到,若是新帝當真重視這個人,早冊封為貴嬪了,再把那窮酸的縣爹擢拔京,盡皇恩,怎麼會不管不顧?
而自己和外祖父還被姜耍得團團轉,還真以為抱上了金大,上趕著結,殊不知這完完全全就是一樁虧本的買賣!
“走!”
魏亭芳氣昏了頭,轉便走,角揚起一道弧度。
丫鬟連忙跟上,跑得氣吁吁,誰知前面的人忽然又停了下來,倏忽回頭。
丫鬟連忙剎住腳步,納罕道:“郡主?”
魏亭芳沒有理會,只幾步走到那位小宮面前,面紗下的那雙眼睛鎖著宮,一抹自眼底閃現。
還有一個人,差點被忽略了。
問道:“那位工部的云主事,是什麼來頭?”
第一次被姜為難,云主事被長公主救了。
第二次,則有皇上替撐腰。
似乎來頭不小。
那位小宮著,聞言,不過一瞬便知道問的人是誰。
工部有兩位員的模樣俊俏的不得了,早被宮的姐妹們八卦了,日日都提在里,來回反復地念叨,也不管消息的真假。
“聽說那位云主事,是工部云侍郎的義弟。”
義弟?
魏亭芳臉微變。
那人竟然是云錦斕的弟弟?
想到自己對那位云主事多般挑剔,還為難,也不知道云錦斕會不會因為這場誤會而對抱有見。
魏亭芳咬了咬紅,凝眉跺腳,“都怪姜!”
若不是為了結討好這個失寵的人,又怎麼會得罪云錦斕的義弟?
不行!
魏亭芳咬牙關。
必須想個法子,博回云錦斕的好!
*
在衛予卿的寢殿歇了片刻,翁汝舟的子便恢復好了,被衛予卿強拘著用了午膳,才回到工部衙署。
一如往常來到衙署前,卻沒想到,有人在工部的門前堵。
翁汝舟停住腳步,著前頭戴帷帽的子,平靜道:“郡主有何事要尋本?”
“云主事——”面前的子輕移幾步,站定在翁汝舟的面前,素手輕揮,示意丫鬟上前,遞來一個小巧的檀木小匣。
“這是小子贈與你的薄禮,還請大人收下。”
那丫鬟上前,便將檀木小匣打開,里面赫然是一枚致白潤的羊脂玉,如水一般凝,靜靜躺在紅布上方。
“這是小的一點心意。”魏亭芳聲一笑,“還請大人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