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翁愛卿方才在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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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落座,翁汝舟便察覺到有目落在自己上。

循著覺抬起眼,目瞬間撞云錦斕的眼底。

翁汝舟微微一怔。

正想著要不要給上司行了個禮,恰歌舞起奏,鸝嗓纖,舞翩躚著腳步,伴著竹聲款款起舞。

宴會已經開始。

翁汝舟不好再,也省去行禮的步驟,云錦斕已然側過眸,徑直去喝桌前的酒水。

繼兄的注視不再停留在自己上,翁汝舟可算是松了一口氣,手捻起桌上小碟里的菱糕啃了一口。

宮里的膳食富,擺上桌案的糕點致可口,菱膏表層撒了一層甜度適中的糖霜。

翁汝舟吃完,喝了一口微苦的杏仁茶,正好中和了口齒中的甜膩

放下杯盞,抬起頭去看舞,這個角度過去,恰好一眼就能見高坐龍椅之上的帝王。

他落座在龍椅寶座上,一襲明黃,此刻指尖正掂著白玉盞兒,指骨修長,白皙,連腕骨線條都是流暢的。

似乎是嫌歌舞無聊,他掂著杯盞,在指尖來回轉,白玉杯滴溜溜地旋著,燈落在潔的杯盞上,杯

翁汝舟遠遠地看著他。

帝王冕前的十二道硫珠垂下,遮住他的面容,瞧不真切,只能約約看見大概的廓。

翁汝舟收回目,捧起桌前的杏仁茶喝了一口,繼續去欣賞歌舞。

卻不知,帝王已經將茶盞擱在紅木幾案上,角抿出一道極淺的笑弧,轉瞬即逝。

卿方才在看他呢。

一場歌舞未完。

回鶻使臣那邊,沙吾列公主不過瞧了幾眼跳舞的子,轉瞬便索然無味地收回目,翻了個白眼,嘀咕起來:

“這群中原的舞,舞得真慢,滴滴的,像是隨時都要倒下來一樣。”

說著,又去扯旁邊葉爾加的袖,見同父異母的哥哥不理他,抬起手肘狠狠地頂了他的腰一記。

葉爾加險些因此打翻了酒盞,回頭瞪了一眼。

沙吾列惡作劇得逞,笑嘻嘻地湊上前:“這歌舞太無聊了,你快跟我說話,打發時間。”

葉爾加將袖從沙吾列手中出,用回鶻語低聲說了句什麼,沙吾列聞言頓時凝眉:“我母親才不會跳舞呢,誰告訴你中原子必須每個都會舞?”

“再說了……”

沙吾列將自己的小辮子拉到肩前,慢慢打理著,懶散著用回鶻語道:“母親是公主,在中原這里,公主才不會在大臣面前跳舞呢,免得失了份。”

沙吾列的母親是前朝親王的兒,被封為公主,遠嫁和親,所以沙吾列才聽得懂中原話,被回鶻可汗派來中原。

說著,沙吾列目周游一圈,又笑嘻嘻的道:“你瞧這群臣子,各個文弱得不行,弱不勝風,咱隨便派個人來便能一下子撂倒八個。”

嘀嘀咕咕的,一直說個不停,在旁邊看歌舞的張武齡被吵得有些煩,不免的將目投來。

許是他眼底的不爽快讓沙吾列撞見了,心頭登時不悅,故意將回鶻語換中原話,言語挑釁:“那個老頭瞧起來倒是不文弱,但是糙得很,說不定是紙老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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