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死金牌？
翁汝舟抬眸，眼眸微微睜大。
只是因為了一箭？
這免死金牌，說貴重，其實也貴重，畢竟這代表著帝王的承諾，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可問題是……翁汝舟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大事，會讓衛予卿死。
好端端的，也不至于謀逆吧……
所以這金牌對來說，仿佛是肋一般。
但金牌畢竟是皇帝所賜，翁汝舟再大膽都不至于開口嫌棄，聞言便拜下來，“謝皇上。”
子一俯，只覺得一抹赭黃閃在自己的眼下。
接著，手間一暖，糲的磨在皮上，翁汝舟只覺得怔然，接著慢慢垂下眼。
衛予卿的手，正的袖中，托住了的腕，止住了的下跪之勢。
“翁卿有禮了。”
他的聲音淡淡，可是翁汝舟卻覺得那溫熱的指腹隨著說話聲，悄然探進的袖中，緩緩挲著的皮。
金吾衛就立在不遠，每一個都肅然著臉孔，而翁汝舟的袖擺又寬大，剛好可以蓋住衛予卿的手掌。
他的作，無人能察覺。
可是，翁汝舟卻覺心口“砰砰”跳，一種難以言說的忌忽然自心底生起。
“噌”的一下站起。
只覺得耳發熱。
腦子里還在胡思想著:金吾衛應該沒看見吧，也對，的袖子這麼大，應該什麼都蓋住了，可是……可是聽說金吾衛武功甚偉，目力超群，會不會……會不會……
心臟正狂跳間，衛予卿眼尾微揚，忽道:“卿似乎有些心悸。”
翁汝舟沒懂，有些懵然地看著他，余卻瞥見衛予卿的手指。
他剛才還探了的脈象？?
那豈不是連急促的脈搏，慌的心思都盡數察覺出來了？
翁汝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這個男人的眼下暴無，無可遁形。
只能低垂著眼簾，躲開衛予卿的注視，勉強組織語言，“陛下，今夜風涼，還是先回去吧，免得遭了風寒。”
衛予卿負手在后，“哦”了聲，睨一眼。
瞧瞧這膽量。
所幸，他最后還是放了翁汝舟一馬，“宮里快下鑰了，卿回去吧。”
*
翁汝舟踏著夜回了云府。
燈影搖晃，一路前行，經過偏院時，一道破舊的木門忽然打開來，接著，一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嗆人得很。
這味道……
翁汝舟頓時停住腳步，抬目看去，只見高嬤嬤正滿臉晦氣地站著，往日一張慈祥的臉龐在今日里仿佛發皺的橘子皮，眉梢眼角，盡是尖酸刻薄。
揮了揮帕子，站遠了些，拖長了聲調道:“趕把這死丫頭拖出去埋了，真是見鬼了，明明方才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死了呢？”
翁汝舟提步過去，此時，一模糊的尸正好被拖了出來，水順著軀蜿蜒而下，頃刻間染紅了下的泥土，葉片跟著沾上猩紅。
撲鼻的臭味涌來，翁汝舟微微瞇眼，認出這人是伺候小爺的丫鬟，煙羅。
捂住鼻子，凝眉問:“嬤嬤，是誰對用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