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Happy birthday!」
楚倩搶先歡呼了起來,並起一展歌,唱了一曲生日快樂歌。石冰蘭姐妹也跟著清唱,這方面們就不如歌星了,聲音被完全掩蓋了下去。
阿威目中出滿意之,但是下一秒,忽然轉了一傷和淒涼。
他慢慢起,走到了大廳正中,打開了一個包袱,從裡面取出個古古香的盒子,用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端回來放在了茶幾上。
然後他雙膝跪下,用極其虔誠的姿態,對著盒子磕了幾個響頭。
三個都看得愕然不解。
楚倩忍不住問道︰「主人,這盒子裡是什麼?您為何要磕頭呢?」
「這裡面是我母親的骨灰!」阿威用見的溫語聲說,「生日,也是母難日。我當然要叩謝生我養我的大恩!」
說著,他的眼圈居然紅了,泛起了淚。
石冰蘭不由微微容。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這變態狠毒的魔,流出如此人化的、跟正常人一樣的。
只聽他哽咽著喃喃說道︰「媽媽,今年生日,我終於把您的骨灰從那惡的墓裡搶回來了!現在您可以親眼看到,我是怎樣親手罰那惡,替您和爸爸報仇雪恨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你心們總算可以含笑九泉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端來了一個小臉盆,裡面裝了半盆的灰狀末。
石冰蘭眼去,直覺判斷那也是死人的骨灰,但卻猜不魔此舉是什麼用意。
接下來阿威的舉,更令人莫名其妙!他竟命令石家姐妹蹲到臉盆上方,對著骨灰小解!姐妹倆雖覺得這對死者太過不敬了,但不敢違抗他的威,只得含照辦了,就在嘩嘩流水聲中,尿傾洩而下,將整個臉盆幾乎都裝滿了。
阿威臉上出快意、洩恨的表,拍掌大笑,然後楚倩端起臉盆,連骨灰帶尿一起倒進了廁所的馬桶。
做完這一切,他彷彿整個人如釋重負,一副終於了卻多年心願的輕鬆神態。
「媽媽,今晚還會有更彩的好戲,請您跟兒子一起欣賞和吧!」
阿威著骨灰盒低聲說,雙眼彷彿又閃爍起了詭異的笑容。
等他轉過頭來時,已完全恢復了之前的快樂模樣,興致地道︰「好啦,該說正題了!你們的生日禮呢?現在可以正式獻給我了!」
他裡雖說「你們」,火熱的視線卻只是盯著石冰蘭一人。
石冰蘭見他仍不提起丈夫,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正不知該如何接口,楚倩卻在一旁大吃其醋,撒般嚷了起來。
「主人幹嘛老看著呀?倩奴給據胡猶『再梢、心準備了一下午的,非常特別噢!」
楚倩瞠著奔到客廳角落,變戲法似的捧出了一個著臘燭的油蛋糕,遞到阿威面前。
阿威饒有興趣的拿起叉子鏟了一小塊,送口中品嚐著,讚道︰「口不錯嘛,接近職業水準了……不過,只是個蛋糕而已,還算不上特別……」
眉饗毀不特別?」楚倩抿笑道,「主人難道不譽盾付,這油的味道特別鮮嗎?」
阿威一怔,又鏟了點油送進裡,舌頭仔細砸吮著,似乎的確味道有點不同。他忽然心念︶,手指著石香蘭道︰「這莫非是的……」
「是啊!」楚倩拍手笑道,「這油是我用香奴的做的,現現做,所以才會這麼新鮮可口,主人您喜歡嗎?」
「原來是人蛋糕啊!哈,虧你想得出來!」
阿威哈哈大笑,連聲稱讚,隨手抓起大把大把的油狼吞虎嚥,並且還招呼大家一起品嚐。
石冰蘭只到一陣憤怒、一陣念心,但是瞥眼一看,姐姐卻是一臉安詳,平靜的接過蛋糕就吃,彷彿被做油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為了不引起魔懷疑,石冰蘭只得也勉強吃了兩口,就推說已經飽了。
阿威也不在意,說這蛋糕就算倩奴和香奴共同的禮,接下來就看冰奴的表現了。
石冰蘭心中焦急,暗想難道魔真的忘了丈夫嗎?看來只能拖一拖時問,希他能快點想起來。
於是裝作激而鄭重的樣子,說道︰「主人,為了保險起見,請您先花一點功夫,再替冰奴做一次灌腸好嗎?」
「灌腸?」阿威彷彿注意到了什麼,目頓時變得狐疑,「晚餐前不是已經做了兩次灌腸嗎?怎麼又想做?」
「因為……因為冰奴吃了不東西……」石冰蘭急中生智,紅著臉道,「現在又產生了排泄……冰奴不想弄髒了主人……」
「不對吧,我看,你是另有目的!哼哼……」
阿威聲俱厲,聽得石冰蘭心頭一驚,正惶然變時,他卻又驀地發出一陣笑︰「你還是說實話吧,是不是對灌腸已經上癮了,想要自己先滿足一下啊?哈哈哈……己石冰蘭這才鬆了口氣,肚裡咒罵,表面卻紅暈滿臉道︰「冰奴什麼都瞞不過主人……嗯,那裡真的很、很空虛,求主人先可憐一下冰奴吧……」
邊說邊自己趴在了地上,翹起渾圓雪白的,彷彿充滿的輕輕搖晃。
「嘿,你真是越來越了!不過我喜歡,哈哈!」
阿威開心地笑著,揚手在那赤的上「啪」的打了一掌,跟著楚倩取來了灌腸用的玻璃注。
巨大的試管裡,裝滿了整整一千毫升的水,都是平常儲備起來的石香蘭的。
阿威一手舉著注,一手著石冰蘭白的屁,邪笑兩聲,將尖端對準纖巧秀氣的了進去。
門接到冰涼金屬的覺,令石冰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咚嗦,隨即是一悉的迫,還沒有開始向裡注,括約已傳來了一陣陣電流般的快意。
雖然魔並未強行替破,但卻從未停止過對後庭的調教,每天都反覆刺激和開發著從屁眼到直腸部的,因此石冰蘭的整個門區域早就了敏帶,而且敏的程度甚至不遜於部,稍微刺激就會挑起的強烈慾。
其實,又何止是門,石冰蘭自「清醒」以後就發現,自己全上下彷彿都被施了魔力,每一的都異常,很容易就會在阿威的下,尤其是脖子、房、大、足掌這些本就蘊含富神經的「次敏帶」,現在都已上升了跟和G點一樣極其敏的區域,對阿威的魔手完全沒有免疫力,只要被到就會不可克制的全發燙、極度媾。
這一方面是因為阿威的手法高超,對全各部位的況都已極其悉,另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因為的已被充分開發,作為已婚婦的潛藏多年的慾已徹底引了出來,使的軀日益呈現出而妖艷的糜斕之,取代了原來警特有的剛健婀娜。
換句話說,現在的,雖然心理上已恢復了自主,但生理上卻還完完全全是慾的奴隸……
「主人……不要折磨冰奴了,快……快開始吧……」
覺到針尖只是在門裡惡作劇般撥弄,卻遲遲不注進來,石冰蘭焦急的懇求了起來,一半是假裝和有意誇張,一半也是真的十分難。
「開始什麼?大聲說出來呀!」
「灌……灌腸……」
「怎麼灌腸法?你的說說嘛……」
阿威壞笑著加了挑逗。
「求主人……把水注進冰奴的門,給冰奴洗一洗的屁吧……」
石冰蘭漲紅著臉,滿的部左右扭著,就像頭發的母。
阿威又逗了好一會兒後,才將注裡的水緩緩推進了。
「嗯一」
直腸裡傳來悉的脹滿,石冰蘭發出長長的苦悶,雖然腹部馬上不適的鼓脹了起來,但後庭裡卻到一種充實無比的莫大的滿足。對現在的來說,灌腸已經是種混合著痛苦和快樂的奇妙滋味了,那是一種被的快,令恐懼而又沉迷其中。
把整整一千毫升的水都注完後,阿威拋下空針筒,嘿嘿一笑︰「既然要洗嘛,就乾脆洗徹底一點,我索給你多注一些,看你能忍的極限有多大……」
說完,招呼楚倩又取來了四、五個注,將水一支接著一支的灌進了石冰蘭的直腸。
「啊……漲死了……啊啊……真的不行了……哦哦……不……啊……」
石冰蘭全抖著哭了起來,屁傳來火辣辣的覺,令那被調教得份外敏的很快就起了應,完全陷了狂的生理愉悅中。
當最後一支注的水也盡數告空時,這巨警的肚子已經鼓得有如懷胎十月般圓,人也倒在了地上,如同蛇一般不斷扭曲,淚流滿面的連聲尖。
如果換了是平時,早就愍不住一洩而出了,反正在魔面前早無自尊心可言,也早就習慣了丟臉的辱。但是此刻為了拖延時間,卻不得不強行撐苦忍下去,懲得自己幾乎要發瘋。這種痛苦同時又激起了更大的被快,很快傳遍了全的每一。
「好舒服……啊……冰奴要爽死了……喔喔喔……舒服……」
石冰蘭語無倫次地浪著,慾已如水般發,將的心神完全吞噬。這一刻幾乎忘記了丈夫、忘記了自己的計劃,跟往常一樣盡沉浸到了慾的顛峰快意中。獗著渾圓的屁,兩條大纏在一起拚命,帶足踝的鐵鏈不斷震出響聲,滾熱的從剃了的裡大量湧出,不到片刻就將下的地面完全打了。
阿威看得興高采烈,盡欣賞著這巨警的之態。這以往高傲威嚴的「冷」,現在完全變了另一個極端,甚至不需要發生肢的接和任何道,只要給屁裡灌滿,就能將的慾火給徹底點燃了,真不愧是所有男人夢想中的神啊。而且中的幾乎每個部位都是如此吸引,充滿了被折磨的。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前那滿無比的雙,甩著洶湧澎湃的波濤,晃出了一陣又一陣白花花的浪。
隨著時間的推移,奇跡漸漸出現了,只見在左邊那顆碩雪白的大團上,猶如變魔般驀地出現了一朵蘭花,開始只是極淡極淡的一點廓,形狀不過是朵含苞放的小小花蕊,由堅的和紅的暈組,澤並不明顯,但幾乎每過兩三秒,花蕊的就清晰了一點,花瓣也漸漸舒展,就像這朵麗的蘭花也到了春天的氣息,正在高聳的雪峰頂端盛開、綻放。
當石冰蘭最終達到慾的高、尖著發生了「吹」景時,後庭的忍耐終於也到了極限,門括約猛然一鬆,五、六黃的同時從屁眼裡噴了出來,向四面八方激而出,形了一個小小的噴泉。而前的那朵蘭花也綻放出了最華麗、最燦爛的造型和,幾乎佈滿了大半顆滿的巨,呈現出一種驚心魄的淒……
「哈哈哈,彩……真是太彩了!」
阿威興地吹起口哨,啪啪的鼓著掌,其實類似的場面他已欣賞過多次了,但是每次看都還是一樣的新鮮刺激,真可謂百看不厭。
接下來,楚倩在他指揮下端來熱水拖把,簡單做了一下衛生清理。石冰蘭也息著掙扎起,俏臉猶帶高後的紅暈,蹲在地上當面洗乾淨了屁。
「好了,現在我該正式收下禮了。」阿威大模大樣的坐在沙發上,指著自己起的棒道,「過來,冰奴,先把它一點……」
石冰蘭只得照辦,跪在他兩之間,舌將醜惡的棒又吸又,令之充分潤,然後又在魔的命令下,轉擺出最適合站立式的姿勢,上向前傾斜,兩手撐在膝蓋上,修長的雙筆直的撐著地面,使白的屁翹得更高。
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忠平出了什麼意外,已經被這惡魔害死了嗎?否則為什麼始終不提他……
石冰蘭既驚愕、又害怕,心臟咚咚跳個不停,頭腦中一片混,而這時阿威已走到了後。
「再問你一遍,冰奴,你是真心把這最後的地獻給我嗎?」
魔的語氣似乎有些奇怪,石冰蘭一驚,唯恐他看出了哈破綻,忙道︰「是的,冰奴是真心的……」
「那就應該你主『獻』給我啊,怎麼一副等著挨的樣子?」
石冰蘭恨得牙關咬,深呼吸了一口,違心地道︰「主人,冰奴心甘願的把……把門的第一次獻給您,求您收下吧……」
說著,雙手無聲的向後到屁上,抓住自己兩片厚的,用力向兩邊鉗開,將那剛剛被灌腸清洗過、略有些紅腫的淡褐徹底暴在了空氣中。
這姿勢真是到了極點、也到了極點,阿威哪裡還忍耐得住,手抓住的腰部,將的人向後拉扯,使大棒和雪白滿屁的距離一下子短為零。
覺到門頂上了火熱的,石冰蘭終於確信,魔是不會主提到丈夫了,心中頓時大急。假如這時候被開苞破,事後的劇痛必將嚴重影響本就衰退的戰鬥力,那就更沒有反敗為勝的希了!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魔侵後庭!哪怕立刻冒險發難……
「等一下,主人!聽我說……」
石冰蘭猛然掙,驀地裡將阿威給甩了,跟跟槍槍向前跌出了好幾步遠,在千鈞一髮之刻保住了門的貞潔。
阿威似乎驟出不意,愕然一呆,雙目中隨即出兇︰「你反悔了?」
「不,不是的,我只想兌現諾言,讓一切都更隆重……」石冰蘭慌地解釋著,一橫心,鼓起勇氣道,「我的意思是,主人您不是說過,要冰奴當著前夫的面獻給您嗎?為什麼又……取消了呢?」
阿威死死地盯著,過了好幾秒,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聽到這笑聲,石冰蘭心裡泛起不祥的預,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不敢多問,只能睜大眼默然無言。
「如此彩的好戲,怎麼可能取消呢?哈、哈……實話告訴你,你今晚的一舉一,你的前夫早都看到啦!」
阿威狡猾地笑著,隨手拉開茶幾,石冰蘭這才發現,下面赫然安裝著兩個微型的針孔攝影機。恍然大悟,原來在大廳裡嶺生的一切,都通過攝影機傳到了囚丈夫的地下室裡。
這一下石冰蘭的心頓時沉到了腳底。很明顯,魔並沒打算將丈夫帶到大廳來,只打算讓他收看同步的「現場直播」。也就是說,夫妻倆「聯手對敵」的企圖已化為泡影。現在該怎麼辦好?怎麼辦?
正在焦急萬分時,阿威忽然又有了驚人舉。只見他走到大廳角落,打開壁櫥翻出一雙手套戴上,跟著變戲法般出了一支手槍,和一張印滿文字的A4紙。
「拿著!」
阿威走過來將槍遞給石冰蘭,後者愕然接過,本能的覺這是一支空槍,還來不及琢磨對方用意,阿威又把槍奪回,掏出一個子彈夾推了進去。
然後他另一隻手拿著A4紙,炫耀般的展示在石冰蘭眼前。
「欣賞一下我的大作吧,冰奴!這是我費了好幾天功夫寫的呢,你看看,是不是很像你日記裡的語氣啊?哈哈哈……」
刑警隊長定睛一看,紙上印的是一篇電腦打印的五、六百字的書信,模仿的是本人的行文用詞習慣,乍一看還真像是親自寫的。
信的容是留給警方高層看的,用沉痛的語氣說出了一個真相一變態魔的真正份就是蘇忠平!兩人結婚後,由於自己心理上的障礙,長期拒絕讓他房,蘇忠平由不滿而萌發怨恨,竟起了綁架、玩弄其他大脯的念頭,並且付諸實行,將變態的慾都發洩到了這些無辜者上,甚至連自己的姐姐石香蘭都沒有放過……當自己發現了真相後,蘇忠平狗急跳牆的翻了臉,將自己也綁架到了如今這個地點囚……經過將近三個月的痛苦前一熬,自己終於找到機會逃出了魔窟,但是畢竟一場夫妻,自己無論如何不忍心親手毀滅他,於是只好選擇逃避,連夜悄悄的離閒了F市,遠走他鄉,準備一個人姓埋名的度過下半輩子……
石冰蘭越看越驚,霍然抬頭聲說︰「你……你要嫁禍給他!」
「沒錯,嘿嘿嘿……我全都計劃好了。你現在趕把這封信抄一遍,等一下我就送去給你前夫過目,當他認出的確是你的字跡,就可以死的瞑目了!不過我不會痛痛快快讓他死的,因為我答應過你,要讓他親眼看看你的『獻禮』全過程嘛……哈,我會在他上不是那麼要害的部位開槍,讓他雖然不會當場斃命,但卻會慢慢的流所有的、慢慢的走向死亡……在他一邊絕等死的時候,一邊還能看到你和我之問的好戲,在你的浪聲中魂飛天國……哈哈哈,這真是太有趣、太令人興了!你說是不是啊?冰奴……」
石冰蘭臉慘變,雙手都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腦子裡飛速的思考著對策。
阿威還在繼續得意的吹噓他的宏偉計劃︰「之後呢,我就會偽造好現場,再帶著你們離開這裡,到另一個地方去過我們幸福的生活。將來警方發現了你前夫的、你的親筆書信、帶有你指紋的槍、你的日記、還有地下室裡那許多大子的特寫照片,就會相信蘇忠平的的確確就是真兇了!這個案子至此宣告結束,我們就可以真正高枕無憂一輩子了……」
「哇!主人您真是太總明瞭,能想得出這麼天無的計劃!」
楚倩討好的拍手稱讚起來,顯得十分開心。阿威更是得意,呵呵笑著吩咐取來紙筆,要石冰蘭馬上抄寫書信全文。
「恕我直言,主人,您這個計劃是行不通的!」石冰蘭試圖做最後的努力說服對方,「我的同事們一定會懷疑,如果蘇忠平真是魔,那麼又是誰殺死他的呢?除非您能騙過他們的眼睛,令他們相信蘇忠平是畏罪自殺的……但是主人,請您相信,我那些同事雖然很笨,可是『他殺』和『自殺』還是能夠準確判斷出來的。您一定騙不了他們!」
「這一點嘛,你就不用擔心啦!」阿威又出神的笑容,「蘇忠平當然不是自殺的,他是被另外一個人殺死的!這個人是最好的人選,不是你也不是我,但卻是一個最合理的人。你那些笨蛋同事絕對也會這麼認為的!哈哈哈……」
他一邊狂笑,一邊在心裡又把計劃盤算了一遍。這個所謂的「最好人選」,自然就是孟漩了!
此刻,這個已經淪為黑暗幫兇的小警,正在趕來魔窟的路上了。等一下就會將石冰蘭的「親筆信」投遞到山下的郵筒裡,然後再返回魔窟,協助好偽造現場的最後工作。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章了,等阿威帶著石家姐妹、楚倩離開後,孟漩就會打電話來老田等同事,激的聲稱之前在警局裡所說的都是正確的。憑藉自己發現的一些蛛馬跡,連夜展開行,果然找到了這個別墅,闖進來擊斃了「真正的魔」蘇忠平!
這樣,就等於是單槍匹馬的發現線索、順籐瓜,並最終破案!由於全部的經過都是一個人獨立完的,可以預料,將會立刻引起全市轟,獲得市民們的誇口稱讚和警界的最大榮譽,為家喻戶曉的英雄!
到那時,新的「F市第一警花」就誕生了*在魔的棒支持下誕生的!而且永遠也離不開這種支持……
阿威越想越是興,幾乎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了。他突然產生了更大的野心和邪念,深信在不久的將來,不僅新的「第一警花」心甘願的臣服於己,就連整個警局裡,只要是稍微有點姿和材的警花,都將淪為自己的玩和奴!
他這副表神態,石冰蘭全都看在眼裡,心中更加焦急了。只是誤以為阿威所說的「最好人選」是歌星楚倩,作夢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孟漩。
*鎮定,一定要鎮定……現在還有機會,別著急!
石冰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強歡笑,一邊拿起筆抄寫了起來。
有意抄得很慢,眼角的餘盯著阿威,想要趁其不備突然發難,但阿威現在手裡握著槍,取勝的機會甚至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渺茫,輕舉妄只能是必敗無疑!
時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書信很快已抄好了大半,腦子裡卻仍未想出應對之策,急得石冰蘭五如焚、全汗落如雨,就連滿的球上都佈滿了星星點點的汗珠。
「怎麼了,冰奴?你很熱嗎?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呀?」
阿威語帶嘲弄地說,彷彿已看了的心思。
石冰蘭只能含糊「嗯」了一聲,但是片刻後,楚倩忽然也小聲嚷起熱來,似乎室的空氣溫度不知不覺間上升了許多。
這況阿威也注意到了,並且察覺有一熱風正陸續從地下室所在方向吹來。他心中疑,打發楚倩過去查看一下究竟。不到半分鐘,忽聽遠遠傳來楚倩的驚聲,跟著連滾帶爬的奔了回來,驚慌失措的喊道︰「著火了!主人……不好啦!下面著火了……」
阿威大驚,一躍而起飛步衝了過去,影消失在地下室的口,接著聽到了他的咒罵聲和一連串撞聲,似乎是在手忙腳的尋找滅火。
*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現在正是行的最好時機!
石冰蘭雙眼發亮,雖然不明白為何會突然起火,但卻知道這絕對是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熱省轟鞏楚倩仍驚魂未定、稍一土禪的瞬間,驀地裡右臂揮出,一把勒住了的脖子。
歌星立刻激烈掙扎了起來。要是換了從前,石冰蘭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將之制伏,但現在的手嚴重衰退,再加上時刻迫,惟恐夜長夢多,因此再也顧不上手下留了,左手握拳狠狠在楚倩後腦上一敲,將打暈了過去。
「小冰,你怎麼又……又來了?」
整晚幾乎沒出過聲的石香蘭失聲驚呼。上個月妹妹也是打暈楚倩後,拉著一起越獄的。但自那之後,已經看慣了妹妹和自己一樣,在哭泣中披伽戴鎖的接種種凌辱,甚至忘記了妹妹曾經有過的矯健手和英姿。
「姐姐!姐姐你別張……魔遇到了意外,我們反擊的時候終於到了!」
石冰蘭激的說著,轉拖著腳繚快步挪回沙發邊,從扶手的隙裡出了那截事先藏好的鐵,蹲下開始撬腳繚上的鎖。
「不,不……小冰,你千萬別再做傻事了!。」石香蘭一臉恐懼地說,「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你本就不是主人的對手……」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冒險拼一下!」刑警隊長手上忙著撬鎖,雙眸重新閃爍起堅定不屈的芒,「放心吧,這次魔沒有防備,我有很大機會襲功的……」
「你已經反抗過那麼多次了,難道還沒吃夠苦頭?」話還沒說完就被石香蘭打斷了,惶然責備道,「小冰你也太不懂事了!。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圖背叛主人,下場會很慘很慘的……趕懸崖勒馬吧!小冰,現在還來得及……等主人出來了主跪下來認個錯,姐姐會幫你求,一起乞求主人原諒的……」
「姐姐!」石冰蘭愕然,忍不住提醒道,「難道你願意當一輩子的奴嗎?想想看……我們姐妹要一輩子過這種悲慘的生活,你不到可悲嗎?」
「可我們至還活著,還不至於走上絕路呀……」護士長執迷不悟地搖著頭,繼續含淚苦勸妹妹,「再說主人已經對我許諾過,只要我永遠聽話,等我肚裡的孩子生下來後他會好好待我的……你也是的,小冰……你也懷孕了吧,聽姐姐的話,別再逞強了……只要我們姐妹都乖乖的做主人的奴,一起替他生下孩子,他看在親生骨的面上一定會善待我們的……」
「姐姐*。」
石冰蘭想不到姐姐竟會說出這種話來,心裡真是又氣又急,意識到姐姐已經被魔馴出了相當深重的奴,不過這也更加堅定了反抗的意念,否則的話,再被囚一段時間說不定連自己也會逐漸變這樣,那就真的是永墮深淵了。
「不行!我一定要打倒魔!」猶如發般低喝道,「姐姐你看著吧……我們姐妹一定可以跳出苦海的!」
說完不再理會姐姐的哀求,專心一志的忙著手中的撬鎖活。
石香蘭還想再勸,忽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嬰兒啼哭聲,從地下室口飄來。
驚呼一聲「苗苗」,頓時顧不上妹妹了,著個大肚子跟跟槍槍的飛跑而去,衝進了口。
「別進去!姐姐……裡面著火了,危險!姐姐……」
石冰蘭連喊了幾聲,但卻毫無結果。心想這是母子天,不可能阻止的了的,急之下只能加嘗試撬鎖。
只聽「卡嗦」一聲響,鎖應聲而開,束縛了將近一百天的鏡銬終於跌落了下來!
石冰蘭大喜,雙足一蹬翻躍起,儘管騰空的高度和作的協調都遠不如從前,但還是重新到了四肢都完全恢復自由的那種輕快、敏捷和靈活。就連自信也在剎那間悉數回來了!
圓睜雙眼,就這麼赤的奔向地下室口,迎著熱浪沖了進去。
裡面的火已經燒得相當旺盛了,撲鼻而來的是滾滾濃煙,躍視線的是一片汪洋火海!每個房間裡都有火苗竄出來,到都在熊熊燃燒。
石冰蘭一邊冒著煙火向深疾奔,一邊在心裡覺得奇怪,丈夫既然被關在囚室裡出不來,是怎樣使火勢燒到室外來,並且還迅速蔓延到這麼多地方的呢?
這問題別說想不明白,就連阿威都出乎意料,完全沒有防到這一招,以至於被蘇忠平打了個措手不及。
原來就在這除夕之夜,蘇忠平彷徨無計,原本已經絕了,但當楚倩給他送來年夜飯,並咯咯笑著要他多喝幾瓶白酒慶祝時,他忽然冒出了個玉石俱焚的念頭!
是的,玉石俱焚一要「焚」就要有燃料,而這些白酒,豈非就是最好的燃料!
蘇忠平熱上湧,等楚倩走後立刻奔到角落裡一數,共有整整十八瓶白酒,都是隨著每天的三餐飯菜一起送來的。蘇忠平對白酒過敏,一丁點都不能口,但送白酒是妻子給他發出的暗號,為了不引起魔懷疑,他全都不聲的收了下來,堆放在角落裡,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
「乒乒丘、丘、」幾聲響,蘇忠平摔碎了兩瓶白酒,將酒水潑灑在地下室四,心中充滿了一賭生死的悲壯一這是一場豁出去的賭博,假如魔想救火的話,就不得不打開這間地下室,那自己就有機會奪門而出與他較量;假如魔無於衷,火勢失控後必將燒燬這個魔窟,消防車、警車等都會趕來現場,妻子說不定就能獲救。
當然,魔也可能先設法隔門殺死自己,再去救火,但為了妻子,蘇忠平還是願意賭一賭,何況就算不冒險,今晚魔也會要自己的命。反正都是死,那不如死得轟轟烈烈!
抱著這樣的想法,蘇忠平展開了行,掏出打火機正要點火,忽然發現地上的酒水匯聚幾道溪流,緩緩從門流到了室外去。
原來這間地下室所的位置略高,酒水會自然的流出去!
這發現令蘇忠平更加振,忙將剩下的白酒全都傾倒在門口,大量酒水如洪流般滾滾而出,先是流滿了整個過道,繼而一一流進了沿途的其他地下室裡。
然後他把打火機,火苗霎時竄起,很快就順著酒水蜿蜓燃旺,遍佈了過道和每間地下室。
幸好由於地勢高,蘇忠平所在的地下室的白酒殘留得最,因此火勢反倒是最小的,但是悶熱的覺和翻滾的濃煙還是令他相當難,全靠毅力才苦苦支撐了下來。
等阿威發現起火時,熊熊大火已幾乎吞噬了所有地方。他暴跳如雷,一邊徒勞的使用著滅火,一邊破口大罵蘇忠平。接著石香蘭驚呼著孩子的小名也衝了進來,不顧孕一腳高、一腳低的穿行於煙火中,奔向自己住的那問地下室。
阿威一把沒能拽住,又見火勢已經高漲得無法控制了,只得拋下滅火,涮地出了手槍推上膛,咬牙棹兇的地罵道︰「姓蘇的,您這個王八蛋!考子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能跟你這惡魔同歸於盡,我夠本了!」
蘇忠平從囚室上方的欄桿間探出頭來,嘲弄地瞪著阿威,笑聲充滿了快意。
阿威火冒三丈,抬手「砰砰」的就是兩槍,可惜激怒下失去了準星,兩發子彈都打偏了在鐵門上。
蘇忠平忙回腦袋。阿威騰躍到門前,正想將槍口欄桿裡擊,猛然間只聽耳邊一聲清叱,同時右腕一痛,手槍已被遠遠踢飛!
他駭然轉,瞥眼就見到一條雪白修長的迎面撞來,躲閃不及下正中膛,整個人頓時被撞的向後翻倒,骨碌碌的滾了出去。
就在這同一剎那,只聽「咚咚」的巨響,一燃燒著的大屋樑正好跌落下來,閃耀的火花照亮了個一不掛的絕形!
那正是及時趕到的石冰蘭!閃避開屋樑,飛快的打開反鎖的鐵門,焦急地道︰「忠平!你在哪裡?忠平……」
話音未落,幾焰火騰的竄出,嗆得流出了眼淚,辛苦地咳嗽著,正要冒火衝進去找人,忽見眼前人影晃,蘇忠平已經步履蹣跚的奔了出來。
「冰蘭!」
「忠平!」
夫妻倆激地擁抱在一起,語聲都已哽咽。
但是肢才剛接,蘇忠平忽然一震,驚呼一聲「小心」,抱著妻子猛地低頭一避,閃開了一下勢若瘋虎的攻擊。
「冰奴,你……你竟敢背叛我!」
阿威不知何時已重新躍起,一擊不中後惡狠狠的咆哮著,顯得氣急敗壞,面後出了兩道兇。
石冰蘭凜然迎視著他,大聲道︰「我不是冰奴!我是刑警隊長石冰蘭!你再也控制不了我了,今天我要親手捉拿你歸案!」
義正嚴辭的聲音,伴隨著那清澈冷峻的目,儘管赤著溜溜的,但氣勢上卻像穿著全套警服般,顯得威嚴而神聖,令人不敢視。
在這一刻,從前的那個「F市第一警花」又回來了!已完全恢復了刑警隊長的風采!
阿威驚愕地瞪著,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嘿嘿擰笑道︰「別太自信了,石大!這聲棋,我還沒有輸……」
說著倏地撲上,拳腳齊出如狂風暴雨般發了攻擊。
石冰蘭和蘇忠平連忙並肩迎上,施展開全部手見招拆招。一時間呼喝聲不絕,就在煙火飛揚中,雙方打得不可開。
論功夫三人原本差不了多,但石、蘇兩夫妻都被囚、折磨了好些天,骼能上畢竟打了很大的折扣,因此只能和阿威剛巧打個平手,你來我往了十多回合都僵持不下。
而就在他們手的短短時問裡,火勢已愈加旺盛了。一又一帶火的屋樑轟然倒下,有好幾次都險些砸中他們。三人不得不且戰且退,一步步的向口挪。
眼看就要經過最後一間地下室了,驀地裡腳步聲響,披頭散髮的石香蘭跌跌撞撞的奔了出來,看到妹妹後就像見了救星般狂呼起來,一把抓住的手臂哭道︰「苗苗!苗苗困在裡面了,小冰你快幫我救他!」
石冰蘭這邊原本已逐步佔據上風,正看準了魔的一個破綻想要驟然痛擊,誰知卻被姐姐給擋住了。暗可惜,只得暫時退出戰圈,回頭安姐姐道︰「別急!姐姐你先出去,我這就去救苗苗……」
石香蘭哪裡肯先走,痛哭著拉轉向旁邊,指著另外一間地下室泣不聲,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石冰蘭順著所指方向去,不倒吸了口涼氣。
只見這間地下室火焰最為兇猛,地面上幾乎已是一片火海,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而且門口足足跌落了三橫樑,互相搭在半空中,將通往裡面的道路都給封死了,本不可能進的去。偏偏嬰兒卻睡在最裡角落的小床上,正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啼哭。
「怎麼辦?怎麼辦?」石香蘭快急瘋了,語無倫次地泣,「小冰,你快想想辦法呀……」
危急時刻,石冰蘭迅速鎮定著心神,暗想只有將橫樑逐一搬開,再冒險跳過火海營救嬰兒了。但剛要手,忽聽丈夫一聲悶哼,駭然轉頭一看,就見蘇忠平滿臉痛楚之,顯然已吃了虧,正被阿威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不由己的連連後退,眼看就要跌到後的火堆裡去了。
「小心後!」
石冰蘭惶然大,顧不上姐姐和嬰兒,下意識的又衝出去連續猛攻了數招,將阿威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才緩解了丈夫的厄運,令他過一口氣來站定腳步。
夫妻倆一聯手,雙方又勢均力敵之勢,打得難解難分。
「小冰!別打了……小冰!」石香蘭著大肚子,又哭喊著跑了過來,「快幫我救救苗苗!火馬上要燒到他了……快救他!」
石冰蘭頓時陷左右為難之中。假如拋下丈夫去幫姐姐,單是搬開那三橫樑就需要一定時間,等到把嬰兒救出來,丈夫獨力難支、十有八九會慘遭魔毒手;可要是顧著丈夫的安危的話,難道眼睜睜看著姐姐的心肝寶貝被活活燒死、忍心不去營救?
霎時問心中焦急到了極點,拳腳攻勢更加猛烈,想先將魔解決了再去救孩子,但阿威豈是如此容易對付的?急躁之下招數略為紊,反而打得更加吃力了。
「是呀,石大,別打了!趕去救孩子要……」
阿威早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暗喜,一邊出招一邊循循善的「勸降」。
「只要你放棄反抗,跪下來磕頭認錯,重新承認你『冰奴』的份,我就既往不咎,原諒你一時糊塗犯下的錯!你可以馬上幫你姐姐救人,我也可以控制住局面,大家皆大歡喜,豈不是好過在這裡糾纏不清浪費時問!」
刑警隊長氣得臉煞白,怒斥道︰「住口!我永遠、永遠不會再做你的奴隸!」
阿威還沒來得及回話,石香蘭已痛哭著雙膝跪下,對妹妹苦苦哀求起來。
「小冰,你就聽姐姐一次吧!主人這麼寬宏大量,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就當是姐姐求你了,小冰……」
「香蘭姐,你清醒一點好不好?」蘇忠平在旁忍不住厲聲喝道,「魔是沒有人的!你們姐妹倆絕不能再跳進火坑……」
阿威反相譏︰「眼看著自己姐姐的孩子被燒死也不肯援救,這樣就有人?哈,笑死人了!」
幾個人在大聲吵嚷,再加上夾雜著的嬰兒越發嘹亮的啼哭聲,更令石冰蘭聽得心如麻,無論如何也難以做出抉擇。一邊是姐姐,一邊是丈夫,手心手背都是,該捨棄哪個好?捨棄哪個?
「主人,你快幫我救救苗苗!主人,香奴求你了……」
石香蘭轉過,又對著阿威泣不聲的哭起來。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你的好妹妹、好妹夫一直纏著我打鬥,不然我早就進去救人了……啊喲,姓蘇的!你竟敢襲我!真他媽的卑鄙……」
「小冰!你們別再為難主人了好不好?」
石香蘭聲音嘶啞的哭倒在地,忽然匍匐爬行上前,張開雙臂抱住了妹妹的下。
「姐姐給你磕頭了,小冰!放過主人,先救救苗苗吧……救救他……」
冷不防的被姐姐抱住雙,石冰蘭險些失去平衡摔倒,急忙道︰「姐姐快放手,我……我答應就是了!」
此言一出,剩下三人盡皆震。石香蘭喜極而泣,蘇忠平慘然變,阿威則是哈哈大笑,輕薄的道︰「這就對了!冰奴,算你識時務!」
石冰蘭心如刀割,暗想這時候惟有試試緩兵之計了,於是咬牙道︰「只要你肯答應不殺他……不殺忠平,我就承認自己是冰奴!」
阿威心中雪亮,知道是想騙自己不下殺手擊斃蘇忠平,以便贏得寶貴時問救出嬰兒後,再來對付自己,當下將計就計道︰「○K,咱們一言為定!」
石冰蘭深吸了一口氣,違心地道︰「主人,我……冰奴向你認錯……」
「冰蘭!」
蘇忠平肝膽俱裂的大吼一聲,一副不能置信的震驚表,整個人都呆住了。
阿威見機不可失,暴喝聲中雙拳猛擊而出,將蘇忠平打翻在地,跟著舉足狠狠踩中了他的下。
蘇忠平痛得慘哼一聲,整個人都弓了起來。阿威大聲狂笑,一腳接著一腳的狠命直踹,企圖將他踢進火海裡。而他背上的服已經著火了,竄的火花越來越大,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完全吞噬。
眼見丈夫命危在旦夕,石冰蘭大急,什麼也顧不得了,一邊掙扎著企圖甩姐姐摟抱,一邊悲憤尖道︰「惡魔!你說話不算數,快給我停手!」
然而姐姐不知哪來的一大力,竟死死抱著雙不肯放手,石冰蘭一急之下,又喊了聲「放開我!」,同時屈膝撞中姐姐口,一腳將整個軀都踢了出去。
「啊一」
石香蘭痛呼中被甩開了足有兩米遠,在這一剎那,的眼神充滿了絕,彷彿那一腳不僅踢痛了的,也踢碎了的心,踢掉了最最親的姐妹之!那也是在今後無數個日日夜夜中,令石冰蘭永不能忘、永遠痛悔的眼神,就這麼定格在了熊熊火中!
然而在此時此刻,對此本無暇顧及,只是心中彷彿被針刺了一下,還來不及驗到疼痛,人已急著飛奔上前攔住魔,阻止他再毆打丈夫。
看到妻子不顧的撲來,蘇忠平神大振,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力量,就地連續幾個打滾,不僅避開了攻擊,還滅了服上的火花,跟著忍痛翻站起,再次與妻子一起並肩雙戰阿威。
三人又陷了僵局,誰也無法取勝。石香蘭一個人在旁放聲大哭,磕頭如搗蒜,一張俏臉被煙火黑得黑一塊白一塊,連秀髮都沾上了火苗燃燒起來,看上去慘不忍睹。
驀地裡,只聽「辟里啪啦」兩聲響,嬰兒所在的地下室門口的那三橫樑原本互相架在半空,燒了這麼久後一齊從中斷裂開來,挾帶著煙火呼嘯墜地。其中一不偏不倚的正巧砸在那小小的嬰兒上!可憐的小生命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這麼被活生生砸了一團泥!
時彷彿在這一瞬問停頓了!
「苗苗!苗苗!」
石香蘭發出淒厲的狂聲,披散著起火的頭髮,淚流滿面的飛撲向地下室。在熊能一火中看來就像是頭傷的母,令人到說不出的震撼,說不出的怵目驚心。
戰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手,駭然目睹這幕慘劇。石冰蘭臉無,整個人都在發抖,想要奔去拉住姐姐,但不知怎的偏偏邁不出步伐。
蘇忠平最先清醒了過來,怒吼著凌空躍起,用盡全力氣踢出一記旋風。這是他在部隊練過的絕招,退役這些年來由於從未練習,不免荒廢了,剛才始終施展不出來,但此時在急怒攻心下潛力迸發,居然超水準發揮,踢得又快又狠,準確得踢中了阿威的肚腹。
阿威慘一聲,向後飛出了足有五、六米遠,哀嚎著在地上捧腹彎腰,再也爬不起來了。
蘇忠平正要追上去將這惡魔徹底擊斃,忽然邊的妻子驚惶地尖起來,他忙轉一看,只見石香蘭就跟發瘋了似的,在那地下室裡手舞足蹈地喊著嬰兒的名字,而門口又有一熊熊燃燒的橫樑掉了下來,再次將出路堵住了,將封死在裡面。
「姐姐,姐姐!」
石冰蘭駭然驚著,飛步奔去企圖營救姐姐,但這時火勢已大得嚇人,又有好幾屋樑從空跌落,就連天花板和牆壁都不斷的倒下,彷彿整個魔窟都已搖搖墜,隨時都可能轟然倒塌。
「危險!冰蘭……不能過去!」
丈夫的喝聲在耳邊燙通,跟著一雙有力的手臂攔腰摟住了石冰蘭,不讓衝進火海。
「讓我去救姐姐!放手……我要救姐姐!」
石冰蘭拚命扭著子,眼睛已經被黛得幾乎睜不開了。一邊咳嗽一邊哭,秀髮上也倏地竄起了火花。
「不能去!你給我冷靜一點!」蘇忠平厲聲道,「快跟我離開這裡,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是我姐姐……我親生姐姐呀!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石冰蘭聲嘶力竭的喊著,語聲中充滿了自責和悲痛。
但是蘇忠平卻看出最主要的橫樑馬上也要斷裂倒下,那時候就連退路都沒有了!當下一狠心,不由分說的將妻子往外面連拖帶拽,到後來索將一起抱起,穿過層層火浪濃煙跑了出去,剛躍上地下室的口,就聽見幾聲驚天地的暴響,整個通道轟然倒塌了,將裡面所有的人、所有的烈火、所有的裡皓罪惡和愧疚親,都徹底埋了進去!
「姐姐一」
石冰蘭長長的慘著,一如剛才姐姐目睹嬰兒死亡時那般撕心裂肺。就彷彿整個世界也跟著崩塌了一樣,刑警隊長痛不生,大顆大顆的熱淚如瀉堤般奪眶而出。極度的悲傷再加上的痛楚,以及被長期折磨後的虛弱和疲勞一起衝擊了上來,再也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在丈夫臂彎裡暈了過去!
「冰蘭!你怎麼了?冰蘭!」
蘇忠平一邊驚慌的呼喚著妻子,一邊抱著繼續飛奔,逃到了建築外面的空地上才停了下來,手忙腳的又是諂人中,又是搖晃軀,但石冰蘭卻始終沒有甦醒過來。
不過他也覺到妻子的心跳還是穩定的,看來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於是稍微冷靜了下來,手在上一陣索,將手機給了出來。
由於地下室的信號被屏蔽,蘇忠平在被俘的那天就隨手關機了。此刻重新開機,電量還是頗為充足的。他忙分別給協和醫院、刑警總局和火警打了電話,然後就在烈焰猛火映照下,心疼的摟著妻子,焦急等待著救援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