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冷眼看著大夫人:“母親,你也相信這老奴才的話嗎?是在陷害我,因為這湯裡絕對不會有毒的。”
大夫人拍案而起:“還在狡辯!來人,將三小姐給綁起來!我要好好地審問!”
下毒謀害嫡母,這足夠用最嚴厲的家法了,縱然直接將人打死了,外人也說不出什麼不對來,所以今天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李未央無法活著走出去。
趙月上前一步,面冷然地擋在李未央面前。其他人都是一愣,卻誰都不敢上前。
李未央看著李蕭然:“父親,你說過會相信我的。”
李蕭然當然覺得李未央不會做出這種事,但是現在的證據又對十分的不利,所以他道:“未央,父親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但是你必須要證明你自己的清白才行!”
大夫人冷冷一笑,現在李未央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簡直是天方夜譚,杜媽媽是人證,那些銀票是證,最重要的是,不認為李未央可以逃,只要將人綁了,狠狠往死裡打,還能不認錯嗎?
李未央將大夫人的表看在眼裡,的神從始至終像是在看一場戲,接著大聲問杜媽媽:“杜媽媽,你敢發誓說你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是我買通你,並且在母親的湯裡面下毒?!”
杜媽媽揚起子:“是,奴婢敢作敢當,願任由老爺夫人置!”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收買了你,既然收了錢,你又為什麼要反悔?”李未央問道。
杜媽媽早已想好了該怎麼說,所以很快地道:“這都是因為早上夫人跟奴婢提起還在娘家時候的事,奴婢是陪嫁過來的人,聽到提起舊事,奴婢自然覺得十分愧悔,因為奴婢辜負了當初老國公和國公夫人對奴婢的囑托,做出了對不起夫人的事兒,奴婢以前答應你不過是一時糊塗,現在卻已經幡然醒悟,知道自己再這樣錯下去,將來肯定無做人!”
李未央冷冷道:“早不反悔直到殺人的時候才反悔,簡直是滿口胡言!杜媽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想清楚再回答!你想想林媽媽才是,希你不要和犯一樣的錯誤!”
杜媽媽聽到林媽媽的名字,想起那林媽媽的結局,不由渾發冷,幾乎說不出話來。
大夫人厲聲道:“李未央!你還在嚇唬杜媽媽!你當著我們大家的面就這樣囂張,背後還不知道會如何呢?!我真是對你太仁慈了,你這樣的禍害,一早就不該接回來,現在弄得家宅不寧,寢食難安!你還不快給我跪下!”
李未央淡淡一笑:“母親,看來你已經相信了這個不要臉的老奴才說的話!”
大夫人怒聲道:“我為什麼不相信!已經是悔改了,你還不認錯,你是真的要我請家法嗎?還是你以為憑著一個會武功的丫頭就能保護你,所以你才這樣為所為?!”
李未央笑了笑,既沒有跪下也沒有反駁,只是向李蕭然道:“父親,事到了這個地步,有些話我已經不得不說了。”
李蕭然皺眉:“未央,你要說什麼?”他心底,還是不相信李未央會做這種事。
就在這時候,外頭突然盈盈然走進來一個人,看到屋子裡一副劍拔弩張的場景,整個人愣在那裡。
大夫人吃驚,張大地足足可以吞下一個蛋:“長樂!你怎麼回來了!”
李蕭然道:“是我讓回來的,今天晚上剛剛到。”
李長樂歡喜地撲到大夫人的懷裡:“母親,兒想死你了。”大夫人一把抱住,死死地抱著,隨後道:“你先等一等,先讓我置了那個賤人再說。”
李長樂回頭看了一眼李未央,心道不知母親這回又用了什麼法子置李未央,可惜剛才自己不在,沒能看到全貌。在看來,便是將李未央千刀萬剮也是不為過的,這個死丫頭一直跟們母作對,絕不能放過!
李未央看著這出母重逢的好戲,臉上卻淡淡道:“本來我想要給母親一個驚喜的,所以才去求了父親讓大姐回來,沒想到母親對我的誤會這樣深,我心裡真是難過得很。既然如此,我不得不把話說清楚了,這湯本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邊的丫頭做的,真正做湯的人是大姐才對!”
滿屋子的人都吃驚的看向李未央,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杜媽媽愣地更徹底,隨後大一聲:“不,這不可能!”
李未央並沒有給太多的時間反應,只是冷冷道:“本來是想要給母親一個驚喜,才刻意瞞了大姐回來的消息,大姐許是在父親聽說了母親生病的消息,所以說要親手給母親做一碗湯,只不過,湯剛剛做好而已,卻被老夫人走了,所以我才好心將湯送過來。”
“長樂,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夫人完全震驚,隨後厲聲道。
李長樂也懵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父親說最好是給母親一個驚喜,讓在晚飯的時候突然出現,然後父親邊的長隨又特意說母親最近生病,四小姐整日裡煮鴿湯給喝,所以才特地去小廚房做了鴿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已經回來了,再也用不著那些假惺惺的庶在母親邊!可是湯剛剛做好,就被老夫人的人請走了,將湯給一個廚房裡的丫頭讓們送過來,可是怎麼會落在李未央的手上!怎麼可能!
李長樂絕對想不到,李未央先是借口大夫人病重需要人服侍,順利勸服了李蕭然將接回來,然後安排了人手誤導李長樂去廚房做湯,借著老夫人的手將李長樂調虎離山……整個計劃環環相扣,有半點疏忽都會全盤皆輸,李未央卻掐的一不差,足以令人驚歎了。
“這湯分明是你做的!奴婢早已打聽過——”杜媽媽忍不住道。
李未央笑的如同夏花:“杜媽媽,你是不是聽說我在廚房呆了兩個時辰?哎呀,忘記告訴你,我的廚藝太差,想著母親無論如何不會喜歡,便將那湯倒了水缸,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看看嘛!”
正在這時候,李蕭然派去搜查杜媽媽屋子的人回來了:“老爺,奴婢們將屋子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一遍,本沒有見著杜媽媽所說的銀票。”
杜媽媽拔高嗓子尖一聲:“不可能,奴婢藏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李未央勾起角:“杜媽媽,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平日裡只是看在你照顧母親的份上對你客氣了點,沒想到你蹬鼻子上臉,竟然說我用銀票收買你要謀害母親!我雖然是個庶出的,可也是李家的小姐,是父親的兒,更是陛下親自冊封的縣主,誣告主子,你可知道是什麼罪名!”
李蕭然然大怒:“杜媽媽,既然湯是長樂做的,你卻偏要冤枉在未央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夫人明白了之後,臉變換了一陣之後忽然大笑起來:“誤會,原來都是誤會,杜媽媽,還不快向三小姐道歉!”
李未央冷笑一聲,道:“母親,這是誤會嗎?那碗裡的毒藥可是真的,既然不是我做的湯,那麼下毒的人,定然就是大姐!又或者,杜媽媽在撒謊!毒藥是下的!”
大夫人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斷然想不到做湯的人會變李長樂,更加想不到自己原本陷害李未央的作為竟然會被反將一軍!現在無論怎麼解釋都不對,若是承認杜媽媽說的是真的,就等於說有人在碗裡下毒,而且這個人就是李長樂,而若是一口咬定是誣告,並且說下毒的人就是杜媽媽,那麼李長樂才能!可若是將罪名怪在杜媽媽上,這個老奴婢為了自保一定會把自己唆使害李未央的事供出來!怎麼都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面!
杜媽媽哪裡看不出眼下的局面,大聲道:“奴婢沒有下毒!老爺,奴婢沒有下毒啊!”
不是杜媽媽,那就是李長樂——李蕭然的目落在大兒的上。
李長樂的聲音極為尖銳,顯然激地不能自已:“滿口胡言!我怎麼會下毒謀害自己的親娘呢?”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誰說大姐下毒是謀害母親了,今天吃飯的人又不只是母親一個。”
李蕭然面一下子變了,他已經看出來杜媽媽是在誣陷李未央,因為一定是事先知道了湯裡面有毒藥,否則不會沖出來阻止大夫人。可是李長樂又怎麼會牽涉到這件事裡頭來呢?他的視線在兩個兒上遊移不定,他並不覺得李未央會聰明到未蔔先知地曉得湯裡頭早已被人下了毒,那麼李長樂究竟有沒有在湯裡下毒呢?!若是下毒,定然不會是要謀害大夫人,只剩下……
人都是這樣的,若是這件事不牽扯到自己,李蕭然一定會清醒地看到李長樂不過是被李未央拉出來的箭靶子,但是他現在充滿了別人要謀害他的憤怒之中,想不到別的,所以一定會認為下毒的人是李長樂!李未央微微一笑,這就是人的盲點。大夫人原先請李蕭然在這裡是為了坐實自己謀害的罪名,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李未央冷眼盯著李長樂:“大姐,父親將你送去庵堂是為了讓你好好思過,你卻毫都不知道悔改,居然在湯裡頭下毒,剛才若是杜媽媽沒有阻止,不止是父親要死,母親也要到連累!杜媽媽一定是預先知道了真相,是母親的心腹,又從小看你長大,為了不連累你又不連累大夫人,所以趁機將一切都栽贓在我的上!只是事發突然,想不到別的好主意,才會說出百出的謊話來!”
李未央的說法,似乎是合合理。李長樂記恨李蕭然送去庵堂,便想要下毒謀害父親,誰知被杜媽媽知道,這老奴才看到大夫人先喝了湯,頓時著急,趕出聲阻止,正因為事發突然,沒有想得太周全,所以才編造出什麼李未央收買的假話來,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別人去搜查卻什麼也搜不出來,因為這本是子虛烏有的事,但若是剛才李長樂沒有突然出現,若是李蕭然什麼都不分辨就相信了杜媽媽的話,李未央一定已經是死路一條了,也本不會有人去查證的!
杜媽媽目瞪口呆:“不!這不是真的!下毒的人是縣主,不是大小姐!”
還在狡辯,真是不知死活!李未央猛地回過頭,厲聲道:“杜媽媽,你口口聲聲說下毒的人是我,可是這湯本不是我做的,一路上雖然是我的丫頭端著湯,可從出了廚房開始就有那麼多丫頭媽媽在旁邊看著,難道我當著別人的面下毒嗎?唯一有機會下毒的人只有做湯的大姐!”
“還有你說我收買你,可是銀票為什麼搜查不到,分明是你為了掩護大姐故意這麼說好誤導父親!你是怕父親知道大姐居然要殺害他而遷怒母親,更擔心母親提早一步喝了湯,死在父親的前頭!你也不想想,大姐這種糊塗的行為你怎麼能縱容,蠢笨你比還要蠢,你以為將一切栽贓到我的上就能為大姐罪了嗎,父親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隨隨便便就被你們糊弄了!你這個蠢笨如豬的老東西!”說著,一腳重重踹在杜媽媽的口,杜媽媽慘一聲,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李長樂尖:“李未央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本不可能下毒,我也從來沒有恨過父親,更加絕不可能下毒去謀害父親,父親,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讓母親開心所以才特地做了鴿湯,我事先本不知道父親你會在這裡!”
李未央冷冷道:“大姐,我真是後悔,早知道你會謀害父親,我才不會替你求,讓你一輩子在庵堂裡呆著,也比讓你承擔上弒父的罪名要好得多!你太令父親痛心了!”
李長樂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恨不得狠狠扇李未央一個掌,但是現在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怎麼說都是個錯!回過頭著大夫人:“母親,母親!你幫我說句話,我怎麼會毒害父親呢!我怎麼可能這麼做呢!”
然而,大夫人卻臉大變,一口鮮口就吐了出來:李未央本是設好了圈套等著自己母鑽進來!自己苦心孤詣,實際上早就被別人算計了!
旁邊的丫頭連忙沖過去扶著大夫人坐下,氣籲籲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即便能說,現在也說不出來,因為剛才那一口噴出來,的心髒像是整個被人團一塊兒,現在連嚨都像是被人塞住了,要竭力控制住才能不讓整個都在抖!的病又發作了!
李蕭然的面越來越難看,他實在想不到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兒竟然因為這點事就怨恨到要謀害自己,想也不想地,他快步上去,疾風暴雨地給了李長樂兩個耳:“孽子!”
李長樂一掌被打翻在地,不敢置信地看著李蕭然,怎麼會這樣,以為今天是母親收拾李未央,怎麼會變這樣!
大夫人掙紮著站起來想要去扶李長樂,可是四姨娘卻突然擋在了的面前:“夫人,老爺在懲罰大小姐,你還是在一旁看著的好,否則別人會說你徇私的!”
大夫人惡狠狠地瞪著四姨娘,想不到這個從前只會在自己面前像是一條狗一樣忠心耿耿的賤人居然了李未央的挑唆,敢對如此不敬。
四姨娘不只是不恭敬,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輕視和幸災樂禍。
大夫人倒黴,比任何人都要開心,因為大夫人在頭上那麼多年,若非借了李未央的手,本不可能看到大夫人狼狽的這一面,說起來,還要激這位三小姐!
大夫人提起一口氣厲聲道:“滾開!”
這聲音帶著一點虛弱的兇狠,向四姨娘狠狠打了一個掌:“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我面前冷嘲熱諷!”
四姨娘捂住臉,回過頭委屈地著李蕭然:“老爺!我只是不想讓夫人病加重,卻是誤會我有旁的心思——”
李蕭然一雙冷酷的眼睛,盯上了大夫人。上次九姨娘的事他已經夠窩火的了,居然大夫人還養了個敢謀害自己的兒!這怎麼不讓他的火氣一直沖到頭頂,這個瞬間他甚至有了休妻的想法,可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要的關頭他突然想到了蔣國公夫人的臉,那些老東西還沒死,蔣國公府的勢力不可小覷,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一朝的丞相,再也不是在嶽父面前唯唯諾諾的婿,他也不能輕舉妄,所以,大夫人的嫡妻之位當然得留著!所以他冷冷道:“夫人永遠是夫人,你不得無禮!”
四姨娘的臉上,自然而然出現了一失,可是李未央卻笑了,太清楚,李蕭然不會休妻,不管大夫人做了什麼,的嫡妻的位置都不會改變,不過……不能休妻,卻不意味著大夫人以後有好日過。當然,還嫌今天不夠慘,有心再氣一氣,讓早點升天!
大夫人冷哼一聲,揚起脖子走了幾步,現在最恨的人是李未央,不是李未央絕對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在大夫人的邏輯裡,算計李未央就是對的,可是李未央居然反過來利用的算計,沒有乖乖地就這麼被害死,就是最大的罪過!要出了這口氣,所以毫不猶豫地上去就要給李未央一掌!
“你這個小賤人,全都是你才會害的家宅不寧!”大夫人厲聲道,手已經重重揮了下去。
李未央微微一笑,一側子就避開了,大夫人現在是有病的人,本沒辦法打的多重,只是拼盡了全的力氣打上去,以為李未央不敢躲開,因為是嫡母,可惜錯看了李未央的膽量,所以不但撲了個空,而且整個人栽向了一邊的紅木座椅,失去平衡後,重重倒在了地上!丫頭媽媽們趕上去攙扶,可是大夫人卻是口角流,本如同死豬一樣地躺在地上哼哼,半點也爬不起來。
這樣的大夫人,是連李蕭然都沒有看見過的,完全失去理的一頭野!
李蕭然深深皺起眉頭,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心頭的厭惡。
李未央作出吃驚的模樣:“哎呀母親你這是怎麼了?趕起來才是,兒不起您這樣的大禮啊!”
一旁的白芷和趙月,都笑著垂下了頭。
四姨娘假惺惺地也過去攙扶大夫人,大夫人一把摔開的手,四姨娘卻滿是委屈。
就在這時候,簾子一,卻是一臉急切的李敏峰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見四姨娘在一旁,而大夫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母親你怎麼了!”
四姨娘道:“大爺,我們也不知道夫人這是怎麼了?竟然病的這樣厲害!”說著,還要去攙扶大夫人。
等看到大夫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鐵青著臉大口氣的時候,李敏峰一下子暴怒,想也不想猛地給了四姨娘一腳:“別我娘,滾遠點!”
四姨娘被踹了一腳,整個人都倒在地上,臉孔煞白的一個勁兒地往下流冷汗。李常笑趕過去攙扶,看傷的很重,不由分說猛地扭頭看向李蕭然:“父親,我娘是個妾,可也是您的妾,大哥一個晚輩,怎麼可以當著你的面就這麼打殺我娘?!”
這一腳,踢的不是四姨娘,是李蕭然的臉面,李未央看到,四姨娘的角出現一古怪的笑容,很顯然,就是故意設計坑了一把李敏峰,想要將這件事鬧的更大。
果然,李蕭然已經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孽子,你做什麼!”
李長樂趕上去抱住李敏峰:“大哥,大哥!他們聯起手來害我!李未央陷害我說我謀害父親,你快救救我!”
李敏峰聽了的話,不由怒目圓睜:“父親,你怎麼可以相信這個賤人的話!”
李未央淡淡道:“大哥,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給了四姨娘一腳,現在更是不問原委,口口聲聲我是賤人,這些話究竟是誰教給你的,我是你的妹妹,我若是賤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把父親看什麼人了?!”
李蕭然的眉頭皺的更。
李敏峰目中充滿怨毒,向李蕭然道:“父親,長樂一定是冤枉的,絕對不會做出什麼謀害父親的事來,父親應該還一個公道,並且責罰李未央對母親的不敬!”他用手直直地指向李未央。
大夫人口中一口痰堵著,氣都困難,所以本無法阻止李敏峰說話,本沒有派人兒子來,更加不想把兒子卷到這件事裡面去,可是敏峰卻出現在這裡,這說明有人故意通知了他,想要把事攪合地更厲害!知道無論如何,不可以讓李敏峰再說下去,否則一定會發生更嚴重的事!所以努力的向李敏峰搖頭,大力地遙頭,示意他不要再開口說下去。
然而李敏峰卻沒有了解到大夫人的苦心,他只知道母親是被李未央氣地發病,而李長樂也是被李未央陷害的,他一定要讓那個小賤人付出代價!“父親,我們才是你的嫡生子,可是你寧願相信一個庶出的小賤人,也不肯相信我們嗎?我告訴你,今天不論發生了什麼,都是李未央編造出來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不懲罰,卻反過來怪母親和妹妹,你是老糊塗了不?!”
李蕭然然大怒:“你說什麼?!”
李未央淡淡一笑,道:“父親息怒,大哥不過是一時焦急,才會作出辱罵父親的事來,畢竟這件事關系到大姐和母親,他會這麼說也是在所難免——唉,不過大哥你也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說父親呢?這是大逆不道!難道你是要父親再把你關到祠堂裡去嗎?”字字句句,卻分明是在激怒李敏峰。
一聽到祠堂兩個字,李敏德簡直怒不可遏,他出一把匕首,想也不想便道:“父親,既然你不肯置,那我只能先殺了這個小賤人再說!”只要殺了李未央,父親到時候再憤怒,也不可能置自己,畢竟自己是他唯一的嫡子!他揮手舉刀就對著李未央沖了過來,他用上了全的力氣,一心要把李未央殺死在眼前出中一口惡氣。
李未央看他的模樣,便知道他是存心想要自己死了,不由冷笑一聲。就在這時候,趙月突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李未央面前,飛起一腳就把李敏峰踢倒在地上。
李敏峰想不到李未央邊丫頭的武功居然這樣高,可他還是不死心,居然爬起來又向李未央撲過去,這一次,李未央卻是向趙月輕輕點了點頭,趙月在電火石之間明白過來!
在李敏峰再次撲過來的一瞬間,李未央躲李蕭然的後:“父親,兒好害怕啊!”
李敏峰沒想到李未央竟然會躲在李蕭然後,剛要剎住腳步,可是不知誰在他腳底下絆了一腳,他居然一下子沖了過去,李蕭然大驚失,本來不及閃避,在下一瞬間,那匕首猛地刺進了李蕭然的左臂!李未央大一聲:“保護父親!快來人啊!”
這屋子裡全都是丫頭媽媽,侍衛們全都守護在外面,誰也想不到這一瞬間竟然會發生這種變故,李敏峰竟然用匕首刺傷了李蕭然。
大夫人急怒攻心,一下子掙紮著想要說話,可是一口鮮噴出來,一下子昏了過去,只是這時候屋子裡已經沒有人注意到了,因為李蕭然已經了傷,而且這時候傷口是流如注,那把匕首還紮在上面。
李蕭然現在已經是怒極,李敏峰居然敢刺傷自己!他指著李敏峰對匆匆趕進來的侍衛們喝道:“把他給我綁起來!”
李敏峰已經完完全全愣住了,他原本那一匕首是刺向李未央的,怎麼會突然失控傷了李蕭然呢?!他後來聽到李蕭然的吩咐,不由分說道:“父親,兒子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殺了那個小賤人!”
李蕭然當然憤怒,可是憤怒的同時他又突然想到自己就這麼一個嫡子,所以他一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只是吩咐了侍衛們過來將李敏峰先綁起來,卻沒有說出下一個命令。李敏峰卻還沒有看出他在猶豫,他只是驚恐於自己將要被綁起來的這個事實,所以他拼命掙紮:“誰敢我?我是李家的大爺!”
侍衛們面面相覷,他們當然不敢得罪李敏峰,因為他是長房的嫡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可同時他們又不得不聽李蕭然的,因為現在真正做主的人還是老爺,至於大爺,那也是以後的事了。可是李敏峰拼命掙紮,他們又不敢過於威,一時場面竟然僵持起來。
李未央冷眼看著,一言不發,算了一下時辰,人馬上也就該到了。正在想著,外面有人稟報道:“老夫人到!”
老夫人被羅媽媽攙扶著,後跟著數個丫頭媽媽,一路浩浩走進來,看到這屋子裡的形,頓時吃了一驚:“你手臂上這是怎麼了?”
說著,不顧羅媽媽的攙扶,快步走了過來,仔細查看李蕭然的傷口,隨後連聲道:“快去請大夫,你們都傻了不!”
剛才還愣在那裡的丫頭這才醒悟過來,飛奔著出去請大夫。
李蕭然連忙安老夫人:“沒關系,只是一點皮外傷,母親不必擔憂。”
老夫人卻滿臉怒容:“什麼皮外傷,都已經流了這麼多了!怎麼還能算是皮外傷!到底是誰弄傷了你?!”
李蕭然沉默下來,他不想說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用匕首刺傷了他。
老夫人就看向李未央,李未央道:“是這樣的老夫人,原本今天父親到母親這裡來用膳,正好大姐回來,親手做了鴿湯送過來給母親,誰知這湯裡卻是有毒的,父親生了氣,母親也不了刺激一下子暈過去了,許是大哥看到這一幕著急了,便以為是我們做了什麼冤枉了大姐,他一時氣憤,踢傷了四姨娘,還拔出匕首要殺我,結果卻刺傷了父親——”
說的很簡單,可卻將李敏峰的罪過說得一清二楚,順帶告訴老夫人李長樂下毒的事,李長樂尖一聲:“老夫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李未央看著,道:“大姐,那湯是不是你做的?”
李長樂不說話,只是恨得要發狂地盯著。
李未央又繼續道:“那湯裡難道沒有毒!”
李長樂自然無法作答,眼睛都已經滴出了。
李未央歎了一口氣:“人證證俱在,大姐還在口口聲聲自己是無辜的,縱然你是無辜的,可是大哥也不該僅僅是為了你出氣就這樣傷父親,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過。”
李敏峰這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往前一沖,大起來:“老夫人,你不要中計!到底誰在湯裡下了毒,誰也弄不清楚!就算湯裡面真的有毒,那也一定是李未央設計陷害我妹妹!我剛才也不想傷害父親,一切只是無心之失,老夫人……”
老夫人完完全全地震驚了,不敢相信,大夫人生下的一雙兒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就在這時候,李未央道:“大哥,你不要再狡辯了,我聽說昨兒你剛去庵堂看了大姐……難道你以為父親有個萬一,你們就能掌控整個李家嗎?你怎麼這樣糊塗,父親若有什麼,咱們李家就垮了啊!”
李蕭然一震,聽了李未央的話,他突然聯想到一個可能。如果李敏峰之前去過庵堂,那麼當時他究竟和李長樂說了什麼,還是他一直怨恨自己將他丟在祠堂裡反省思過,所以才指使李長樂下了毒……這個猜測,只是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可是卻讓他不由自主地脊背發冷。
想到自從那件事之後李敏峰看向自己的那種抑著怨憤的眼神,李蕭然不由自主地就到恐懼。
他的親生兒子,親生兒,竟然因為小小的懲罰就要這樣背叛他,天知道他只是想要讓他們悔改而已,他們竟然串通起來想要他的命。
李敏峰怒聲道:“你這個小賤人,滿口的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
李蕭然指著李敏峰,厲聲打斷:“你給我住口!你和長樂,串通一氣,本從頭到尾,就是要謀害我,現在東窗事發,還不知恥,居然還敢振振有詞!什麼父親,我怎麼生的出你這樣的孽子!”
李長樂看到這樣,忍不住大喊出聲了:“父親!我們是你的親生兒,你怎麼能相信外人的話這樣汙蔑我們……”
“好了!不要再演戲了!”老夫人鐵青著臉,大聲說:“我已經看夠了你們的戲碼!如此弒父大罪,已經罪不可赦,給我掌!”
老夫人下令,可是護衛們卻站在原地沒敢,羅媽媽冷哼一聲,上去就給了李敏峰七八個耳,李敏峰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打得臉腫的老高,一道一道紅、紫的印子出現在他的臉上,看上去樣子無比的淒慘。
他尖一聲:“父親,我是你唯一的嫡子啊!”
他說的沒有錯,李蕭然兒已經有了四個,可是兒子卻只有這一個。所以李蕭然盡管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可他不能不忍耐,甚至不能不為他說:“老夫人——”
“你眼中還有我這個母親嗎?”老夫人實在是被李敏峰氣得惱到極點,自然也就看兒子有了三分氣,“你看看你生的這種忤逆不孝的狗東西,他連你的妾都敢打,連妹妹都敢殺,甚至還不顧你的臉面把你給刺傷了,他若真的把你當作父親,怎麼會這麼做?但凡他為咱們李府想半點,也絕對不會這樣給你我沒臉!”
看到老夫人發怒,李蕭然趕請罪:“是,您息怒,都是兒子管教的不好。”老夫人說的沒錯,不管他如何心這個兒子,現在他都已經是廢人一個了!誰會相信兒子竟然敢刺傷自己的父親呢?!這樣忤逆不孝,要他何用!
李敏峰還在大著:“父親,兒子本沒有錯!”
李未央提醒道:“大哥,錯就是錯了,父親的胳膊還在流,你怎麼好意思說你沒有錯,你沒有錯,難道是老夫人錯了嗎,是父親錯了嗎?我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李敏峰更加惱怒:“李未央,你這個小賤人!父親,老夫人,你們不要被這個猾的丫頭騙了,自從來到李府,咱們家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你們看看我母親都氣什麼樣子了!你們快看看啊!”
李未央冷冷一笑,臉上卻正道:“大哥,母親是被大姐氣的暈了過去,可跟我沒有關系。”
這時候,李長樂驚呼一聲:“母親,你醒了!”
大夫人悠悠睜開眼睛,這才看到李蕭然和老夫人都是面如寒霜地看著自己,隨後看到了李蕭然手臂上的傷口,心中就是一驚,想也知道,李蕭然這傷口是怎麼來的!張了張口,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李長樂連忙道:“母親你怎麼了?”
大夫人搖了搖頭,一直跪倒在旁邊的杜媽媽連忙道:“夫人是犯病了,奴婢這裡有藥。”隨後快速取了藥,連滾帶爬地到了大夫人邊,伺候吃了藥,大夫人這才緩過一口氣來,的視線在李敏峰的上停頓了片刻,隨後又充滿怨恨地看向李未央。
李未央卻平靜地著,眼睛裡帶著一種讓心髒幾乎都要氣的炸的笑容:“母親,您醒了呀,沒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