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沒在院子裏,竹蘭見到了院子裏站著的李家人,來人是李氏大哥家的兒子,一喪服臉上還有淚痕,這是家裏有喪事了,竹蘭去了大房,一進門李氏換好了喪服。
李氏見到婆婆,覺婆婆比丈夫可靠多了,找到依靠了,剛小一些的哭聲又忍不住嚎了起來,「娘,嗚嗚,去世了。」
竹蘭特別欣賞明事理的李家老太太,沒想到竟然去了,心裏也難,拍著李氏後背,「先不哭了,你侄子還在外面等著呢,你們兩口子也趕過去吧!」
李氏鬆開婆婆,婆婆真的好瘦,日後一定要對婆婆更好,「娘,我們先過去了。」
竹蘭示意老大扶著些李氏,叮囑老大道:「路上注意安全。」
周老大心裏也不是滋味,媳婦對他不錯的,「恩。」
竹蘭抱著玉回了屋子,周書仁已經知道喪事了,竹蘭拍了怕被嚇壞的玉,對著周書仁道:「今天李家一定的很,明個一早我們過去送送老太太。」
周書仁驚訝了,「我以為你會害怕呢!」
到底是死人,沒想到竹蘭會主過去。
竹蘭也是送過葬的人,「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除了怕蛇外,的膽子一直很大的,當初在殯儀館也不怕的。
晚上老大兩口子留在了李家,次日一早,竹蘭二人帶著明雲和明騰過去,玉太小了留在家裏趙氏看著,周老二趕著借來的牛車,還沒到李家離老遠就見到了支起來的白棚子,一大早李家人跪著哭喪。
李家人的嗓門子都大,哭聲傳遍整個村子,竹蘭下了牛車看著跪了一地的李家人,各個哭的都傷心,的確傷心,老太太是李家的支柱,支柱倒了,李家不僅難過還迷茫。
李氏爹,李聰迎著竹蘭和周書仁進去,邊走邊道:「一會就出殯了。」
周書仁問道,「不停幾天嗎?」
李親家哽咽著,「算過了,今個就是葬的好日子,而且正是夏日天氣熱,娘留著也罪,不如早些下葬安穩。」
娘去世了,哪怕是喜喪,他也難過,想起娘臨走迴返照代他的話,又了眼淚,娘一輩子命苦,爹早早去了,娘拉扯著他們兄弟幾個,只可惜他們兄弟幾個笨,哪怕取了聰明慧智的名字,依舊沒聰明起來,娘老了也沒福氣,好不容易有點錢買了地日子好了,娘又走了。
周書仁沒過母和父,更不能理解母父,他當了便宜爹也沒投多,唯一到了的味道,所以見親家哭的傷心,寬也乾的,「節哀順變,老太太也是福去了。」
竹蘭,「........」
周書仁不如不安呢,老太太死了去福去了,活著遭罪唄,雖然老太太活著的確累的慌,可周書仁也別說出來啊,瞧親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決堤了。
李聰萬分自責的道:「親家說得對,都是我沒用,我要是有用娘也不會心,娘就是心累死的,我不孝啊!」
竹蘭看著周書仁抿著沉思,像是要開口的意思,竹蘭忙話,「親家,老太太一定希你能振作,你可不能辜負的期,老太太在外面聽著呢!」
李氏爹乾了眼淚,「親家母說得對,日後,我當家了,我要振作,親家公親家母坐一會,我要去安排出殯的事。」
周書仁出聲,「親家看我能幫上什麼忙?你儘管說。」
李氏爹瞧著親家公小板子,親家是秀才抬棺材不行,雖然親家幫著抬棺材老李家很有面子,娘也能死後風風,可他怕壞了親家子骨,他可擔不起責任,娘臨死講了三遍,讓他日後跟著親家走的,「不用了,親家能來上香,娘就很高興了。」
周書仁,「.......」
李家男子心思都是單純的人啊,眼神都不會掩藏的,他看到了嫌棄!
竹蘭看著李氏娘,李許氏急沖沖的過來,見竹蘭和周書仁沒臉上不高興,呼出口氣,攆人似的攆走了丈夫,「前面就等你呢,趕過去。」
李氏爹忙去前院,還有一堆事要安排呢!
李許氏等丈夫走了,乾笑著,「當家的不大會說話,娘又去世了,如果說話有不對的地方,親家多擔待。」
以前,不求傻閨往家拉東西,只求過好日子,當初以為傻閨要砸手裏,沒想到反而嫁了周家,還給家裏謀了大實惠,瞧瞧閨現在過的日子,當娘的都嫉妒恨了,也應了一句憨人有憨福氣,婆婆說了,閨日後一定有大福氣的,讓他們好好和親家,記得牢牢的。
竹蘭到了李許氏的熱,這一年和李家的相,李家的腦子都長在了娶進門的媳婦上了,嘆李老太太為兒子和孫子的謀算,也驚嘆李家的傳強大,聰明兒媳婦依舊沒改變李家的基因,李家後輩依舊憨直憨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