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風三歲,平時很用大名,江臨月都是喚他名阿壽,府中下人則稱他小爺。
唐歡醒過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阿壽。當時小傢伙躺在旁，剛胳膊,阿壽就坐起來了，腫著一雙水泡眼張地盯著。見相依爲命的姐姐真的醒了,阿壽哇的一聲撲到唐歡上,抱著不放,求姐姐別死,不要丟下他。
當時唐歡還沒來得及整理原記憶，看到阿壽,嚇得以爲自己生了兒子。
可是從來沒想過會爲誰生兒育的,哪怕夢裡也難以接。
幸好只是弟弟。
如今再次醒來，看看穿著鯉魚肚兜仰面睡的男娃娃，唐歡心中竟也生出了喜歡，拄著下側躺著，輕輕阿壽蓮藕似的小胳膊。阿壽生的白淨，眼睫又長又翹，小兒紅紅的，親在臉上讓人到心裡。若論年紀，原比阿壽大了十五歲，出門說阿壽是兒子相信都沒人懷疑。而且唐歡覺得，除了沒有餵，原的確是把這個弟弟當兒子養的。
濃於水，阿壽這麼小，兒子跟弟弟又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會疼到骨子裡。
如果阿壽長得不像，唐歡或許沒什麼覺，可他那麼像，又那麼招人稀罕，唐歡對他也是真心親近了。想想也是，誰能對自己狠心？對阿壽，便是屋及烏。
低頭，在阿壽白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阿壽眼睫了，慢慢睜開了，烏溜溜的大眼睛像是剛剛洗過的葡萄。還沒睡醒，他迷迷糊糊地拱到唐歡懷裡，小胳膊搭到唐歡腰上：“姐姐，抱……”
外面傳來丫鬟們端水的聲音，唐歡坐起，抱著阿壽哄他：“阿壽，天亮了要起來啦，今天咱們家要選護院，你不是說要跟姐姐一起選嗎？”昨天看宋陌的著，家境應該不好，他又到了茶樓，想來是確定江小姐的份去了。現在他知道江小姐就是，肯定會來選拔護院的，就像當初努力當宋家丫鬟般，這也是宋陌接近的最好辦法。
“我也去！”阿壽徹底醒了，作勢就要往牀下爬：“我要選最能打的，把壞人都打跑，不讓他們再欺負姐姐！”
唐歡笑著抱住人，一邊給他穿服一邊聲道：“好，咱們今天就選最能打的！”那傢伙真功夫好，不知道夢裡跟人打架摔跤的功夫如何。
用過早飯後，唐歡陪阿壽在花園逛了一會兒，賞賞花看看魚，然後管家過來了，道前面來了四五十個青壯男丁，都想當江家護院。
唐歡這次要招十個，一個護院頭目領四人，兩隊人日夜值。
原決定招護院時，就在江宅選了一片空地做練場。唐歡讓管家先把衆人帶到那裡，牽著阿壽慢慢悠悠往那邊走。走近了，就見五十多人已經排好，見過來，都轉頭張，被管家訓斥後又不約而同轉了回去。
唐歡一眼就看見了宋陌。不是刻意尋找，實在是他太過出衆。
唐歡領著阿壽坐到擺在柳樹下的椅子上，揚聲問管家：“王叔，這些人都問過來歷嗎？咱們要招的是看家護院的，可千萬別選錯人，將來欺我們弱姐弟，監守自盜。”端坐在主座上，目輕飄飄掃過衆人，不怒而威。
“大小姐放心，我親自盯著的，這些人均是正經出，份不明言辭閃躲的已經遣散了。”
“那就好。”
唐歡囑咐阿壽乖乖坐好，自己走到管家旁，正視面前的男人們：“這次江家要選十名護院，其中兩人領隊，每人月例五兩，餘下八人聽從領隊管教，每人月例二兩。若無人前來滋事，你們這些月例拿的再輕鬆不過。若有人來犯，我希你們盡職盡責，捉到賊人者另有重賞，無能者馬上拎包袱走人，江家不養廢。”
說到最後，聲音陡然嚴厲起來，明明很輕的聲，卻聽得那些男人們心頭一震，原本因大小姐貌而起的一些花花心思都消了。這樣的大小姐，絕不是好糊弄的。
宋陌目深沉的看著距離他只有十步之遙的人，第一次，他發現這世的可能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收服。也是，前世是丫鬟，他對有天然的份優勢。這次，是小姐他是下人，如果他沒有意外表現，基本不會正眼看他。好比昨日見到他還詫異了一下，現在已經待他跟旁人沒有不同了。
“大小姐，請問你要怎麼選人？”他冷聲開口。
唐歡沒有立即理他，目在衆人上繞了一圈才落到他上：“很簡單，你們打羣架，最後還能站著的十人便是我要選的人，等他們走了，你們十人休息片刻再比試，最後勝利那二人便是領隊。期間你們單槍匹馬也好，跟人聯手也好，我都不管，畢竟，我要選的是有腦子的護院，不是隻會使用蠻力的莽夫。”
說完，轉回到阿壽旁邊。管家收到眼神，示意衆人開打。
短暫的靜默後，院子裡突然發起來。
唐歡對這種笨拙的打架沒有興趣，將阿壽喚到自己邊，給他剝瓜子吃。阿壽是男孩子，別看生的文文靜靜像小姑娘，膽子可大了，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衆人瞧，張地都忘了吃瓜子。唐歡無奈，把五香味的瓜子仁送到自己裡，再去抓瓜子時，側目看了一眼。
看見宋陌擡腳將一人踢飛，作簡單利落。
唐歡心中讚了一聲，正要收回視線，宋陌若有所地了過來。
唐歡迅速垂眸，讚歎變氣惱，這男人未免也厲害過頭了吧，這時候還有心思留意？
院子裡塵土漸起，唐歡領著阿壽去旁邊屋子裡躲了會兒，讓管家結束了再去。
管家來請人時，悄悄在耳邊道：“大小姐，之前開口問話那人很是厲害，五十多人，只有他沒有掛彩。”
唐歡點點頭，旁邊阿壽聽到話音，興地仰頭問管家：“他什麼？他是不是最能打的？”
管家笑著回道：“回小爺，那人姓宋名陌，依我看，確是此人最能打。”
阿壽馬上晃唐歡的胳膊：“姐姐，咱們請他當護院吧？”
唐歡他腦袋，但笑不語。難得宋陌喜歡，難得他主往邊湊又有機會捉弄他，這一次，一定要好好逗逗這個男人，正好也向他證明“每一世”都是新的一個人，他不能把以前犯的錯怪在現在的頭上。
接下來的十人比試，宋陌依然輕鬆獲勝，而且還很包地把另一個領隊也打倒了，滿院子除了江家人，只有他面容沉穩地立在那兒，定定地看著。
唐歡沒啥覺，阿壽簡直要把他當神仙敬佩了，不顧唐歡阻攔跑到宋陌前，眼睛亮亮地著他：“你宋陌是吧？我要你當我們家的護院！”
宋陌這才注意到這個孩子。看清阿壽他模樣時，他心口驀地一。如果，如果能爲他生一個孩子，應該跟這個男差不多吧？
他擡頭，火熱目投向坐在那邊喝茶的人。這一世，他無論如何都要忍著，不等個兩三年堅決不要！
“你們九個先下去吧，明天早早過來報道，正式擔任江家護院。”唐歡揮揮手，讓管家領他們下去。
管家頷首，疑地看宋陌一眼，然後領著興高采烈的九人走了，其中並沒有宋陌的那個同村。他太老實，一開始想跟宋陌聯手，宋陌嫌他礙事，自己打的興起。張武只好另找了一個，起初合作地很好，快要結束時被對方使了個暗招，倒地不起……
人走了，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
丫鬟們遠遠站著，唐歡走過去將阿壽拉到自己邊，好奇地問宋陌：“昨日之前，你在哪裡見過我嗎？”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宋陌一手就能把抱到懷裡。
他看著，那雙悉的眼裡沒有半點意。
宋陌在心中苦笑。他何止見過？上次分離時，他還將在下，一遍一遍要，要他的人。
可此時此刻，他只能說沒有。
唐歡點點頭，惋惜地嘆了聲：“可惜了。不過你手好，離了江家，肯定還能找到好差事的。”
宋陌神微變，皺眉看：“爲什麼不要我？”
唐歡安地阿壽腦袋，退後幾步，滿臉疏離地回道：“因爲你看我的目太侵略，我要找的護院必須敬我畏我，把我當主人，而不是把我當獵。你很好，可是太危險，我一個弱子，不敢用你。好了，你走吧，今日也算是害你白跑一趟，你去管家那裡領十兩銀子，算是辛苦錢了。”
宋陌呼吸重了起來，一雙鐵拳握。
唐歡彷彿並未察覺，笑著對阿壽道：“走，咱們繼續看魚去。”
“姐姐，我想要……”阿壽不捨地著宋陌，“姐姐，你別趕他……”
“阿壽聽話。”唐歡彎腰抱起他，在男孩臉上親了一口：“乖，姐姐要照顧好你，就必須確保自己萬無一失。”
阿壽怔了怔，似懂非懂地看著，慢慢點頭，可大眼睛裡盛滿了委屈。
唐歡見了，忍不住回頭看宋陌。
男人也在看，眼中除了快要抑不住的怒火，竟然也有一分……委屈。
跟阿壽，好像。
73
宋陌走出江家大門時,張武還在外面等他。
“我聽說後來你把那九人都打趴下了，怎麼樣,剛剛大小姐是不是特意賞了你？”張武興地跑過來,拍拍發小肩膀道。他天坦率豁達,到江家選拔護院本來就是運氣的，失敗了,也沒責怪宋陌不幫他,更不會對宋陌冷嘲熱諷。兩人從小鄰里住著，宋陌有了好差事，張武真心替他高興。
宋陌臉沉地快要下雨：“沒有,江家沒有收我。”這是張武，換個人他都不想說話。
“怎麼可能？你明明……”
張武震驚到不敢相信，可宋陌臉冰冷不似開玩笑的樣子，他也不是會開玩笑的人，張武頓時氣得大罵起來：“呸，我還以爲那個江家小姐有多好呢，沒想到跟其他有錢人一樣，只會拿下人尋開心，既然不要你，爲何……”
宋陌冷眼看他。
張武訕訕閉，跟著走了一段路，問他：“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要不去我現在做事的那邊找活幹吧，好歹比你打鐵賺得多。”
宋陌頓足，對他道：“我自有打算，你回去吧，不用管我。”言罷大步離去。
回到客棧，宋陌和躺在牀上，著牀頂發呆。
打了那麼多場，他很累。
可再累，都比不上的無更讓他苦。
苦，不是怒。
剛開始他的確憤怒，他等了那麼久，他辛辛苦苦找到努力在面前表現自己，卻換來簡單單一句不要他。但回來的路上，他仔細回想的話，設地考慮的境，才發現的確不敢要他。什麼都不記得，如今他在眼裡只是個對心懷不軌的男人，當然要慎重行事。
他該怎麼辦？
繼續等機會嗎？
他做不到。知道就在江家，他無法再等下去，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他只想靠近，知道每一刻都在做什麼。說得對，就是他的獵，而他爲了這隻獵已經了二十五年，再不抓到，他會瘋的。
有了決定，宋陌閉上眼睛。
他要好好休息，爲了晚上養蓄銳。
宋陌睡的時候，唐歡剛吃完午飯，要哄阿壽睡覺。
阿壽還在委屈：“姐姐爲什麼不要他啊，他最能打啊！”
唐歡擺好枕頭，把他按了下去，也跟著躺下，笑著解釋道：“他是能打啊，可他想欺負姐姐，阿壽想看姐姐被人欺負嗎？”
“不想！”阿壽立即大聲答，小胳膊抱住唐歡脖子，過了會兒又問：“姐姐怎麼知道他會欺負你啊？他不是咱們家的下人嗎，下人都聽姐姐的話。”
唐歡沒辦法了。
從宋陌走後，這孩子就一直纏著問，好像不給他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他就不肯死心。
阿壽腦袋，無奈道：“好吧，要是他再來，姐姐就讓他當護院，這下行了吧？”
阿壽高興地點頭：“那他什麼時候再來？”
“我也不知道啊，阿壽乖，快睡覺吧，興許你睡醒了他就來啦。”唐歡親親他額頭，怕他再問，趕閉上眼睛裝睡。
阿壽的確想說話的，見姐姐要睡覺，他乖乖閉上，只目不轉睛地盯著姐姐。過了一會兒，他剛要睡，卻見姐姐悄悄睜開了一條眼，瞧見他，馬上又閉了。阿壽不傻，笑呵呵地抱住唐歡腦袋：“姐姐你沒睡覺，你騙我呢！”清脆的聲音聽起來高興極了，像是因爲發現了一件，覺得自己特別聰明那種。
唐歡好想哭啊，如今連個小孩子都騙不了了呢嗎！
說不過他，唐歡無賴地撓阿壽。
阿壽像米飯糰子似的在牀上滾來滾去，笑的臉都紅了，唐歡怕他不住，及時收了手，一邊給他汗一邊道：“阿壽乖，姐姐跟你保證他還會來的，等他來了，你喜歡他就去找他玩，怎麼樣？”這麼折騰人的孩子，既然他如此喜歡宋陌，那就折騰宋陌去吧。
“真的？”阿壽還有些，大眼睛期待地著。
“真的，姐姐什麼時候騙過阿壽？”唐歡很肯定地道。
阿壽終於滿意了，很快睡了過去。
唐歡替他蓋上小薄被，輕輕躺在他邊。
如果宋陌不記得不喜歡，或記起來的是前兩場夢，唐歡絕不敢如此捉弄他的，相反還要死皮賴臉費盡苦心地接近他。可現在宋陌喜歡啊，沒有人比更清楚宋陌對自己的人有多霸道了，他不可能因爲什麼份不份的乖乖走掉，他肯定還會回來的。
唯一不確定的，是這個男人能忍多久，又會用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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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時分，白日裡大地有如火烤，好不容易熬到黃昏日將落，空氣裡才終於多了一風。
宋陌睡醒一覺，沐浴洗漱，換乾淨裳下樓了。
他找了張角落裡的桌子，一邊吃飯，一邊聽周圍百姓閒談。關於江家小姐的事，他昨晚都打聽過了。聽說跟顧儀有婚約，聽說被乞丐侮辱而那些乞丐極有可能是顧家爲了謀財安排的，他真想殺了那個未曾謀面的男人。
今晚他就告訴，以後他會保護。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後，宋陌來到江宅西牆下，趁左右無人作靈活地翻了進去。他是要保護，前提是先讓要他。他努力表現不稀罕，其他手段他又等不起，只好做回小人了，但很快就會知道，他對沒有惡意。
夕西落，晚風徐徐，正是夏日最適合散步的時候。
丫鬟們勸唐歡不要去花園，等明天護院到位了再逛，因爲上次江臨月就是晚飯散步的時候被躲在花園裡的賊人堵住的。若不是正好行到湖邊，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
唐歡不怕，哪有那麼多乞丐鬧事？總不能因爲一次意外就要躲在悶悶的屋裡不出門吧？況且上藏了匕首，真有賊人上門，先閹了對方！
丫鬟們還是有些怕的，都跟在唐歡姐弟後。
好在丫鬟們都很安靜，唐歡也就沒趕們，旁若無人地跟阿壽玩鬧。
宋陌在暗，高興真的出來了，又心急邊都是人，他本無法靠近。去閨房吧，他初來乍到，江家又不小，他本不知道住在哪個院子。
正暗暗焦急時，他看見那幾個丫鬟陪著阿壽離開了，笑著走到附近一顆丁香樹下的木椅前，坐下。
這個人，怎麼不長記，竟還敢獨自留在外面？
宋陌心裡複雜，悄悄湊了過去。
唐歡閉目養神，難得能趁阿壽去小解時休息一下。小孩子可是可，但哄的時間長了，心疲憊啊。
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唐歡迅速起，可是已經晚了。被人猛地拽到懷裡，擡手要拿匕首，雙手卻被人單手攥住反剪，跟著里被人塞進一團帕子。想擡反攻，子忽的被人抱了起來急急朝遠花叢裡奔去。事發生的太快，彷彿只是瞬間，唐歡不可置信地看向宋陌，宋陌正好低頭看：“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
唐歡盯著他。想過許多種宋陌可能使用的辦法，英雄救等等，可就是沒想到他會做賊！
那個老實的宋陌哪裡去了？
或許，這纔是他的本？
被人放下，等宋陌拿開裡的帕子，唐歡故作冷靜開口：“宋陌，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多銀子，我都可以給你，此事也不會再追究。”
宋陌沒說話，只深深地看著。
夕餘暉被頭頂茂的樹葉枝幹遮掩，周圍又是半人多高的花叢，暗裡，冷靜的臉龐是那樣陌生。
他不要看這副樣子。
他不顧一切地推倒，了下去。
男人如熱火，瞬間將席捲。
脣被堵住，唐歡使勁兒推他。宋陌輕而易舉困住手，一邊瘋狂地親一邊扯出腰帶將雙手縛於腦頂。唐歡擡踢他，被他用長夾住，再也無法彈分毫。做出良家子被調戲的全套，想要咬他。他迅速掐住下，迫將張，舌頭闖進來，吃吃的更熱，右手則練地解開衫，從肚兜底下了進去，頗有技巧地弄。
別說只是假意反抗，就是真的反抗，也因無法抗拒的愉悅，了。
唐歡知道，只要男人技巧夠好，再貞潔的烈都會臣服。可不知道，烈臣服的同時，會不會主給予對方迴應。
可忍不住了。
跟這個男人有過無數次的溫存，早已彼此悉。該裝的能裝的都裝了，現在忍不住了，當他的舌尖兒再次到的，唐歡主與他糾纏。他一震，掐著下的手鬆了，唐歡脣瓣得到自由，不自含住他舌吮了起來。
宋陌心跳如鼓，試探著往回躲。
像他悉的那樣追了上來，像貪吃的狐貍。
宋陌收回在口發泄般肆的手，捧著臉溫的親了起來。他讓呼吸，他親的眼睛。溫順地閉上，是他聽話的小人。他心了，極了，親鼻尖，脣，下，一路向下。
當他試圖解肚兜時，唐歡終於恢復了一理智，記起自己如今的份，冷聲斥道：“宋陌，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你想要玷污我，我馬上咬舌自盡。”
宋陌擡頭看。
唐歡憤地回視他。
宋陌抓起帕子再次堵到口中：“別說話，你也喜歡這樣，不是嗎？”說完，自顧自解開肚兜，張含住了一團。十八歲的姑娘，像了的桃子，芳香飽滿。在前幾輩子裡，只有水仙和海棠能跟現在的比。可惜他跟水仙和好的時間太短，跟海棠在一起時，又因爲份無法縱，現在，他終於可以好好品嚐了。
嘗他的人。
他知道現在心裡不願意，可剛剛的迴應告訴他，至的，記得他，會給他迴應的。
只一口，便的不樣子。
宋陌聽到嗚嗚的聲音，他不去看，雙手到脊背下將高高托起。那兩團雪白桃輕輕跳躍，他埋到中間，細膩溫熱的終於化解了那麼多年的相思，換擁在懷的滿足。他珍惜又貪婪地從下往頂端親，輕輕地咬，不敢急切，怕吃得太快將吃。跟的滋味兒相比，他更喜歡這種抱著的覺，真實。他吃，在他下在他手上難耐地躲，漸漸地就變了往上。因爲他鬆開了，而還沒喂夠，還想讓他吃。
他也捨不得，可惜今晚時間不多，阿壽只是去小解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宋陌不捨地吸了最後一口，前移，覆在上，面對面。
他用叼開口中的帕子，閉眼扭頭，臉頰紅紅的，不知是生氣還是惱，落在他眼中都是。宋陌親，往旁邊躲，可都被他錮了，能往哪兒躲？
他從逃不開的脖子往上親吻，輕哼出聲又用貝齒咬住脣瓣。宋陌親的耳朵，細咬耳垂，又哼了聲，他明知故問：“大小姐，舒服嗎？”
“你混蛋！”唐歡瞪眼罵他。
宋陌作一頓，看著黑亮的眼睛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宋陌沒有過別的人，就算我是混蛋，也只對你一人混蛋。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只要能靠近得到，他願意做混蛋。
唐歡眼裡閃過一茫然，隨即別開眼：“你到底想做什麼？要人，我求你作快點，我弟弟要回來了。要錢，你報個數，只要你答應以後再也不來糾纏，你說多，只要我給得起，我都給你。”
宋陌微微詫異：“你願意把給我了？”難道肯接他了？
唐歡咬脣，冷聲解釋道：“現在這樣，我能阻止你嗎？剛剛我已經想明白了，如果我死了，阿壽肯定被人欺負，我死不瞑目。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打算嫁人，你想要就要吧，我只求你發泄一次便放過我。”
真是讓人心疼的人。
宋陌放了聲音：“放心，我不會你的。”
唐歡終於看他，眼裡滿滿都是諷刺：“那你剛剛做了什麼？現在又在做什麼？”衫敞開，他一個大男人在上，這還不嗎？這男人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
宋陌被看得心虛，但也只是瞬間，很快又鎮定下來：“我說的，是，是指進到你裡面去。”以前他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卻總被撥，這個人，連綁他強要他的事都能做得出來，如今正經了，他爲什麼不可以壞一點？不壞，他就只能遠遠著。
要怪，乖自己好了，他是跟學的。
他目灼灼，彷彿這樣是天經地義。
唐歡心中詫異，上罵他：“你不要臉！”
宋陌看著笑：“我說了，我只對你不要臉。”
唐歡聽了，突然很想哭。太喜歡這樣流氓的宋陌了，偏偏還要裝不喜歡啊！誰讓是正經人家的大小姐！
不過這樣玩也有意思的，要是正經，就不會把他得不正經了。
這個傻蛋，恐怕還在爲能欺負沾沾自喜吧？
跟比調戲人，他還差的遠呢！
面對如此無賴，唐歡恨得咬牙切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戲弄人嗎？”
宋陌收起笑容，無比鄭重地看著：“不是戲弄，我只要你要我，收我做江家護院，還要，你的心。”
“你這樣對我，還想讓我請你做護院？宋陌，你讀過書嗎，知道什麼引狼室嗎？在我眼裡，你現在就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狼，我是傻了纔會收留你！還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份，一個人，一個下流無恥的混蛋，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喜歡？”
“讓你喜歡的地方？”
宋陌並不生氣，還很是認真地想了想，掰過臉讓正視自己，輕聲道：“我是人，我在你面前也是混蛋，不過，他們都說我這人皮長得不錯，怎麼，你看不上眼嗎？”
唐歡閉上眼睛：“看不上！不要以爲自己長得人模狗樣，旁人就會喜歡你！”
“不喜歡嗎？”宋陌覆上一團，拇指食指指腹夾住那小巧紅果輕輕捻，眼看不控制地仰頭，紅脣張開又咬住，他滿意地笑，“舒服嗎？我知道你很舒服。你看，你的已經喜歡我了，只要我對你好，總有一天你的心也會喜歡上我的。”
“放手！”
“你答應要我，我就放手。”
唐歡哼了聲：“我若是不答應呢？”
宋陌剛要說話，遠忽然傳來阿壽焦急的喊聲。他看向唐歡，唐歡張地想要翻起來，宋陌按住肩膀，重新埋首在口。唐歡死了這樣的刺激，咬牙不讓自己出來，看在宋陌眼裡就是拒不答應了。他擡手掐住下，跟著在口重重一吸，唐歡控制不住低出聲，那邊阿壽聽到靜，領著丫鬟朝這邊跑來。
宋陌是故意的，他還沒有親夠，他也要答應。
藉著樹木遮掩，他抱躲到樹後：“先將他們騙走，咱們再商量。”說完，讓背靠樹而坐，然後將衫扯回肩上，他跪坐在對面，俯埋在口繼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看著前的黑腦袋，唐歡強忍著那折磨人的快.，儘量平靜地喝道：“阿壽，別過來，姐姐肚子不舒服，你先讓們帶你去湖邊看魚，姐姐一會兒就去找你。”又吩咐丫鬟們帶小爺走。
阿壽看不到人，不太放心：“姐姐你肚子疼，我幫你。”
“不用，姐姐在這邊待一會兒就好了，你過來姐姐會難爲的，阿壽聽話，姐姐很快就出去了，你先去看看湖邊哪魚多，到時候指給姐姐看。”說話時男人還啃個不停，唐歡差點沒忍不住出來，氣急敗壞間全憑本能行事，猛地往前將人撞了開去。
宋陌愣了半晌，爲這潑辣勁兒。哪有人在這時候拿脯撞人的？
但他很快就高興起來。
以前他還想過小五爲何那樣膽大，直到記起水仙才解釋通了。那樣刁蠻潑辣又膽大包天的人，不管轉世幾輩子，的本都不會變的。
他不小心被撞疼的脣，還想再吃。
“夠了！我答應你行了吧，你快點放開我！”阿壽就在那邊等著，他還記得姐姐遇害的事，唐歡不想讓小孩子擔心害怕，反正等宋陌來了江家後，還愁兩人沒有親的機會？
“答應我什麼？”宋陌擡起頭看。
“收你做護院。”唐歡滿臉不甘地道，跟著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宋陌你記住，既然你做了江家護院，你就是江家的下人，必須把我當主人敬重。你做到了，咱們既往不咎，若是你還敢這樣唐突我，別怪我……”
“我可以把你當主人。”
宋陌打斷，然後在人震驚的目中，一邊將肚兜藏到自己懷裡，一邊注視著：“大小姐，我可以把你當主人看待，但前提是我要你做我的人。你放心，我不貪你的也不貪你的錢。我會努力做好讓你喜歡上我，只要你喜歡我，只要你不對旁人心，我可以一輩子都不要你，甚至連名分都不要，心甘願只做你的護院，護著你們姐弟。”
男人眼裡滿含深，唐歡無於衷：“你別得寸進尺！江家不缺你一個護院，我也不需要你護著！”
宋陌本沒指三言兩語就讓對自己心，所以遭到拒絕他也不生氣：“沒關係，你喜歡我的事可以慢慢來，我先做你的護院吧。”他爲穿好衫，解開綁著的腰帶纏回腰間，坐到旁邊，笑著看：“你走吧，我歇會兒再走。”
“把，把那個還我！”唐歡盯著他口道。
“那可不行，現在還你，我就沒有威脅你的手段了，明天怎麼敢來江家？”宋陌目落在前，“大小姐，這個我會隨攜帶，一旦你對我心存不軌，我便把東西拿出來，讓人知道你我的關係。”
“你無賴！”唐歡撲到他上要把肚兜搶回來。
宋陌將抱個滿懷，順勢到地上，鼻尖對著鼻尖，眼睛對著的眼，聲音曖昧溫：“大小姐不捨得走，是還想再來一次嗎？”
是想來啊！
唐歡心裡在滴。
奈何凡事都是有得必有失，用假正經換來這樣饞人的宋陌，短時間就必須還得正經地拒絕他。
“無賴！”恨恨推開他，整理整理衫，逃也似的跑了。
宋陌目送離開，愜意地躺在草叢裡，聽遠哄阿壽的聲音。
慢慢的，又想到剛剛的溫存。
他把的肚兜了出來，梨白，上面繡著碧葉荷。
他閉上眼睛，將肚兜遮在臉上。
果然……
很香。
74
夜幕降臨。
牀上,阿壽乖乖窩在唐歡懷裡聽講故事，大眼睛骨碌碌轉，一會兒盯著唐歡的臉,一會兒看姐姐比劃妖怪打架。看著看著，他突然發現自家姐姐脖子下面快要被睡遮掩的地方有一抹紅痕，像被蚊子叮起的包,可又一點都不鼓，而且也不是圓的。
他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了那兒：“姐姐，你這裡怎麼了？”
唐歡低頭看去，看見了,隨口謅道：“姐姐澡時力氣用大了……哎，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講啊？”放下手裡的畫冊子,翻，審問地盯著他。
“我聽著呢！”阿壽乖乖地答。
“那你怎麼知道我這裡紅了？”唐歡打個哈欠，耍賴道：“行了，反正你也沒有好好聽，我不講了，睡覺吧。”作勢要下去吹燈。小時候可沒聽過故事，有錢人家的小孩兒就是。
阿壽撲到上，唐歡以爲他還想聽，剛要哄他，阿壽腦袋靠在肩上，撒地道：“姐姐抱著我去吹燈。”
唐歡被這甜甜的聲音說得心都快化了，拍拍他的小屁，真的抱他去吹燈，回來又跟他說了會兒話，才摟著他睡。睡著睡著，阿壽突然小聲嘟囔道：“姐姐，我想去坐船……”
“啊？”唐歡沒有聽清，輕聲問了遍。
阿壽已經睡著了。
唐歡自己琢磨了會兒，後知後覺分辨出了那個船字。剛剛講的故事就是在船上發生的，和尚跟湖裡的鯉魚打架。
真是個孩子。
次日早上，管家領著十個護院來拜見小姐爺。昨天只是選了人，因爲比試結束時幾人滿塵土極爲狼狽，正式拜見便改在了今日。
唐歡並沒有告訴阿壽宋陌的事，所以，當阿壽發現走進來的領頭一人便是那個最厲害的男人，他興極了，一腦從椅子上跳下去，邁著小短跑到宋陌前，仰頭看他：“你又來給我們當護院了？”
宋陌點頭，看向唐歡。
唐歡沒理他。
管家在旁邊安排幾人先後自報姓名。
都認識完了，唐歡讓下人領八個護院去房間安頓，對宋陌和另一個姓孫的領隊道：“那日我看你們二人似乎都會些功夫。這樣，每日早上你們分別帶自己那隊人在練場練上半個時辰，然後再當值或回去休息。月底安排你們兩隊人比試，獲勝一隊都有賞。”既然要裝當家小姐，就要哪方面都裝的像。
孫領隊的確學過幾招短打功夫，痛快應下。
宋陌很平靜地拒絕：“我不會功夫，沒法教他們。”
不提被他打趴下的孫領隊，不提親眼看他打人的唐歡和管家，就連最小的阿壽都不信他：“你撒謊，你最能打了，昨天我跟姐姐都看見了！姐姐，是不是？”阿壽跑回唐歡邊，嘟著宋陌，他還想跟他學打架呢！
唐歡皺眉看了宋陌一眼，目相後迅速落到他上：“宋陌，如果你不想當領隊，或是不願在江家當護院，不用找這種藉口，我們江家不強求。”
“大小姐，我不是推，而是真的不會。”宋陌認真地看著：“我也不知道什麼緣故，旁人對我手，我能出手阻攔，可若是讓我主去打旁人，我就使不出那些招式。大小姐不信，我也無話可說，您大可換掉我領隊的差事，至於江家護院，還請大小姐看在昨日我辛苦的份上收留我。”
最開始他的確只會被出手，後來慢慢索出一些招式。此事很離奇，他想不通自己爲何會這些，不過就跟帶著記憶轉世一樣，想不通，他也就不再想了，會功夫總比不會強。但他來江家是爲了接近的，沒有心思教那些人。
他明顯在拿話威脅，唐歡聽懂了，恨恨地瞪他。
宋陌眼中出笑意，手無意般在口晃了一圈。
唐歡惱地低下頭。
阿壽見姐姐不說話了，他又跑到宋陌邊：“那你教我不讓別人打我的功夫，行嗎？”
宋陌笑著應道：“好，只是小爺現在還小，等你長大後我再教你吧。”
阿壽點點頭，盯著宋陌瞧了會兒，道：“今天姐姐要帶我去坐船，你跟我們一塊兒去吧，保護我們。”這個人長得好看，人又厲害，阿壽很喜歡他。
宋陌雙眼發亮，正要答應，那邊唐歡搶先道：“阿壽聽話，他要幫咱們看家，姐姐帶你出去就行了。你別怕，壞人都是膽小鬼，白天不敢使壞，只有晚上才出來欺負好人。”
阿壽眨眨眼睛，有些懷疑地看著姐姐。
宋陌回道：“大小姐這話可錯了，很多小都是白天出來……”
“放肆！我在跟小爺說話，誰準你開口的？”唐歡叱一聲打斷他，跟著朝管家道：“王叔，今日你先好好教教他們規矩，若有不服管教的，馬上辭退。”
“是，大小姐。”管家頷首，繃著臉讓宋陌二人隨他出去。
宋陌很老實地走了，臨出門前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一眼。
唐歡正在哄被嚇到的阿壽，察覺到男人的注視，擡眼，朝他諷刺一笑。
很快，管家過來道馬車已經備好了。
唐歡牽著阿壽，後跟著兩個丫鬟兩個小廝一起往外走。
繞過影壁，便見一人姿拔地立在門側，不是宋陌是誰？
管家頭都大了，這個護院怎麼回事，剛剛他重點訓斥他了，眼下大小姐明顯對他不喜，他怎麼又來礙眼了？誠心說，他本事好，管家想收留這個人的，但要是他不服約束，也只好走人了。
不等唐歡吩咐，管家快走幾步過去訓人。
宋陌面不改，不急不緩繞過管家走到唐歡面前，低頭看：“大小姐，剛剛宋某在院子裡撿到一，不知是不是大小姐的？還請大小姐過目。”說著擡起手，要把東西拿出來。
“沒看見我跟小爺要出門嗎？”
唐歡不悅地斥道，示意撐傘丫鬟跟上，走了兩步，頓下，頭也不回地道：“算了，景園遊人如織人多眼雜，宋護院，今日你隨我們一起去吧，路上我再問你。”
“大小姐放心，宋某定當護您和小爺周全。”宋陌大步跟上，在丫鬟詫異的注視下很自然地接過手中青傘，跟在唐歡邊。唐歡擡頭瞪他，宋陌地笑：“大小姐請移步。”目順著小巧的下往下移去。
本朝民風開放，對子束縛沒有前朝那麼嚴格，大家小姐也可常常出門遊玩，著也相對暴.些。唐歡今日穿的便是條水藍對襟齊襦，因部滿，男人站在對面大概欣賞不到多春，似宋陌這般高的站在眼前，絕對能窺丘壑。
他的傘又故意放低了，除了唐歡，沒有人注意到他在看哪兒。
唐歡臉上泛紅，無聲罵了句無賴，姿態優雅地曲蹲下，抱起阿壽快步走向馬車。
宋陌寸步不離，等唐歡將阿壽放上馬車，他一手撐傘，一手主握住手托起，扶上去。唐歡沒有回頭，卻在收手時反手握住他，宋陌錯愕，接著手背上傳來痛楚。他低頭一看，上面多了一道印子，而兇手已經進去了，只有薄紗車簾輕輕晃，裡面人影模糊不清。
“走吧。”
車傳來大小姐的吩咐，車伕應了聲，驅馬緩行。
宋陌收起傘搭在車前，然後跟那四個下人一樣，徒步跟在車畔。夏日的清晨，已經刺眼，剛走出一條街背上便冒出一層熱汗。可這點辛苦都算不上什麼，知道在裡面，聽著在裡面跟阿壽說笑，他的心就是甜的。
景園風景秀麗佔地頗廣，最有名的便是園中那一頃煙波浩渺，是夏日避暑的最好去。園外早已停有兩隊馬車，都是送大戶子弟趕早來賞景的。唐歡出門晚了，停車的地方距離門口足足有一里之遠。
當然能走得，阿壽卻懶得走了，三歲的娃娃抱著姐姐大撒：“姐姐抱著我走！”
“阿壽乖，姐姐沒力氣了，讓你的大丫鬟抱你吧。”唐歡他腦袋，朝那個丫鬟使眼。景園門口到湖邊還有很遠一段距離，領丫鬟們來就是讓們幫忙照顧阿壽的。
阿壽還是很乖的，點點頭，朝自己的丫鬟張開雙臂。
丫鬟剛要蹲下，一雙結實手臂突然斜了過來，輕輕鬆鬆將阿壽提了起來，舉著他道：“小爺，丫鬟們力氣也小，不如讓我來抱你吧？”
阿壽低頭，看著宋陌發愣，但他很快就興起來：“好啊好啊，讓你抱我！”
他從來就沒有被人這樣舉高過，至在他淺短的記憶裡。
生下來就沒了爹孃，唯一能親近他的只有姐姐，那些下人們是不敢這樣對他的。可作爲一個男孩子，阿壽還是更想跟男的玩，現在終於有個不怕姐姐敢抱他的大男人，還是他最佩服的男人，阿壽很高興。
到了宋陌懷裡，他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藉以表達他的喜歡。只是親完了，他了脣，嫌棄地皺起眉頭：“好鹹啊！”
宋陌朗聲笑，看著他道：“唐突小爺了，不過男人都出汗，小爺長大後就懂了。”剛剛走了一路，不出汗纔怪。
阿壽眨眨眼睛，自己的臉，也笑了：“我剛剛也出汗了，姐姐幫我掉了。你親親我，看鹹不鹹。”
下人們都垂著腦袋，對這個膽大包天的護院不知該敬該笑。
唐歡嫌棄地掃宋陌一眼，沒有讓他放阿壽下來，只吩咐出發。
宋陌跟並肩而走，路上悄悄親了阿壽一下，然後又悄聲告訴他：“一點都不鹹。”
阿壽本能地咧笑，慢慢又不高興了：“我也是男人，爲什麼不鹹啊？”
他的聲音不低，唐歡蹙眉看過來，宋陌迎著的目，聲音低沉沙啞：“因爲大小姐的帕子是香的。”
阿壽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目流，歪在宋陌肩上很驕傲地附和道：“嗯，我姐姐的帕子是香的，頭髮是香的，上也特別香。”
“阿壽！”唐歡紅著臉嗔道。
阿壽沒聽見，宋陌學罵他無賴那樣對做口型：“我知道。”
聞著香，吃到中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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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零零散散飄著一隻只小船，岸邊還有更多的等待遊人僱用。
有無蓬的，有單蓬的，也有雙蓬的。有簡簡單單的，也有裝飾華的。
唐歡有錢，直接奔向明顯是給大戶人家用的那些大船。
挑了一隻雙蓬船，兩個船篷看起來就像閣樓一樣，雕花木窗雅緻，船簾繡工，裡面臥榻桌椅茶一應俱全。
選好了，囑咐邊跟著的一個護院四個下人：“船上人多擁，我跟小爺上船就行了，你們留在岸邊等候，熱了就去樹下坐坐，只要回來別讓我找不到人……”
“表妹！”
說到一半，被一道驚喜的男聲打斷。
唐歡皺眉看去。
顧儀搖著摺扇緩步行來，笑著停在唐歡前：“多日不見，表妹氣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你這是帶阿壽出來玩了？正巧，我那邊已經選好船了，咱們一起遊湖吧？上次表妹遇險，怕是對我有些誤會，我得好好跟你解釋解釋。”說完，彎腰去阿壽的腦袋：“阿壽，有沒有想表哥啊？”
阿壽怯怯地看著他，躲到了唐歡後。
顧儀無奈地直起腰，稔地責怪唐歡：“你看，都是你聽信流言不許我登門，阿壽見我都認生了。”
唐歡打量他一眼便收回視線，牽著阿壽要往登船板上走。
長得不怎麼樣，還妄想貪人的錢，這樣的男人看不起。
“表妹……”顧儀上前一步，要去拽的手。
沒到人，自己的手卻被握住了，隨即傳來一巨力幾碎他。顧儀咬牙撐著纔沒有失態，扭頭一看，發現是個容貌出衆的下人，頓時冷聲斥道：“混賬，誰給你膽子爺的，還不放開！”
唐歡聽到靜，駐足轉。
宋陌沒有看，面無表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得對方忍不住喊小廝過來幫忙時，他才猛地一甩手，直接將人甩到地上，居高臨下地警告他：“再敢招惹我家小姐，後果自負。”看顧儀一藍袍站在邊，跟上的水藍襦莫名相配，他心裡就冒出火了。
“你們都眼瞎了嗎？還不給我打他！”顧儀狼狽地爬起來，瞪著眼睛朝兩個跟隨怒喝道。
那二人也生的人高馬大，聞言立即擼起袖子，作勢要打人。
“住手！”
唐歡冷臉走過來，鄙夷地看向顧儀：“顧儀，他是我新請來的護院，你對我意圖不軌，他出手教訓你是理所當然。現在你打不過他，便想以多欺嗎？論人，別說他一人能抵你十個，我那邊還有兩個小廝呢，不過是懶著陪你丟人而已。我勸你馬上離開，並且以後都別再來惹我，否則下次就不是摔個跟頭這麼簡單了。”
護院？
顧儀掃視一圈，見的確有很多人都在朝這邊張，他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爺，丟不起這種人，便揮手示意兩個小廝退下，拍拍上塵土，朝唐歡走去。宋陌擡腳擋在唐歡前，冷眼看他，目危險。
想到剛剛的痛楚，顧儀氣勢一弱，上下打量宋陌一番，低笑道：“表妹，你眼不錯啊，只是既然是護院，爲何帶到外面來了？”
自己調戲心上人是一回事，聽旁人詆譭名譽又是一回事，宋陌又手，唐歡及時按住他手臂，一即退，然後轉道：“宋陌，別在這裡陪他丟人現眼了，抱小爺上船。”是出來玩的，可不是站在湖邊曬太的。
願意讓他上船了？
宋陌大喜，再也沒有心思搭理一個明顯厭惡的男人，抱起阿壽穩穩跟了上去。
生意沒有跑掉，一直戰戰兢兢守在旁邊的船家笑歪了，解開繩索撤掉登船用的木板，撐船離岸。
看著烏篷船慢慢離開，顧儀面現狠戾，就那樣維持側頭盯船的姿勢趕到他的船前，趕走請來的兩個歌姬，喝令船家跟上那艘船。什麼以一敵十，他纔不信！現在他這邊加上小廝有三個男人，一會兒兩艘船近了，讓小廝對付那個護院，他趁把推下水再抱到自己船上。
今日他便要了！
那邊船上，唐歡抱著阿壽坐在裡頭看景。宋陌在船頭站了會兒，發現顧儀上了船，然後那艘船直奔著這邊而來時，他諷刺一笑，走過去悄聲叮囑船伕往湖中心船的地方走，這才彎腰進了船篷。
唐歡笑容一凝，擡眼看他：“誰讓你到這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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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陌瞅瞅另一個船篷，一臉正經地解釋道：“我怕大小姐和小爺出事，還是在這邊守著吧。大小姐儘管陪小爺，當我不存在便可。”
唐歡哼了聲，扭頭看向窗外：“宋陌，我這人賞罰分明，方纔你替我教訓了惡人，所以我賞你臉面讓你登船，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自作主張。你一個下人就該聽主人的話，馬上出去！”
宋陌盯著白皙優的脖頸，角慢慢揚了起來，見阿壽害怕地靠在上，他笑的越發溫：“小爺別怕，大小姐是生我的氣呢。”
阿壽嘟起：“你爲什麼惹我姐姐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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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陌很委屈：“我沒惹生氣啊，剛剛你也看到了，我把壞人打跑了，現在我坐在這裡保護你們，大小姐看我不順眼，所以生氣了。小爺，你幫我問問大小姐，到底看我哪裡不順眼啊，然後你告訴我，我好改掉。”
唐歡咬牙切齒：“你……”
阿壽疑地問宋陌：“什麼不順眼？”
宋陌就跟沒聽到唐歡的聲音般，認真地回答：“不順眼就是不喜歡的意思，我喜歡小爺，小爺喜歡我嗎？”
“喜歡，你能打壞人。”阿壽甜甜地道，接著扭頭看唐歡：“姐姐，你爲什麼不喜歡他啊？”
宋陌也盯著看，想知道這個人怎麼回答。
唐歡氣憤地回視他，忽的一笑，將阿壽抱到上，親親他額頭道：“因爲我要是喜歡他，他就會把我搶走啊。阿壽，你想讓他把姐姐搶走嗎？那樣以後姐姐就不能抱著你睡覺了，也不能給你講故事。”
“不許他搶！”阿壽張地抱住，小腦袋埋在懷裡，好一會兒才轉過來瞪著宋陌：“不許你跟我搶姐姐，你，你出去！”
宋陌愣住。
見他出那副傻樣，唐歡忍笑轉過，只有肩膀輕輕抖。
被一個小孩子趕，宋陌本來尷尬的，可瞧見笑了，哪怕是幸災樂禍的笑，他心裡也。
心裡一，男人膽子就大了，非但沒走，反而起坐到邊，在唐歡發怒之前一手從背後繞過去環住腰，大手藏在袖子下，然後俯跟坐在懷裡的阿壽說話：“小爺放心，我不會跟你搶大小姐的。你看，我像是壞人嗎？”察覺人想，他悄悄撓了撓腰側，一下子就老實了。
他離得太近，阿壽往旁邊偏了偏，腦袋靠在姐姐左手臂上，歪頭打量面前的好看男人，長長的眼睫一眨一眨的，慢慢搖搖頭：“不像。”
本不知道這人正在對他的好姐姐做一個男人能對人做的最壞的事——輕薄。
好在他的姐姐也不是乖乖吃虧認栽的。
雙手抱著阿壽，右邊又被腰背寬闊結實的男人擋住了，唐歡不方便擡手。恨恨瞪一眼目戲謔的男人，朝他笑，然後一腳踩在他腳上，發了狠地碾。
宋陌疼，但也不是難以忍的地步，只是看報了仇般的得意，他越發想逗，乾脆鬆了腰，單膝跪在面前，笑著跟阿壽說話：“小爺，那等你長大了，我教你功夫，咱們兩個一起保護你姐姐，好嗎？”左手著大線輕輕挲，右手更是大膽地從襬底下鑽進去，握住小。上好的白綾，質地輕薄，夾在他手和中間，仿若無。
唐歡想擡踢他。
宋陌另一隻手到了下。
頓時“不敢”作了。
阿壽對兩人的暗中較量一無所知，開心地點頭：“好，我要像你一樣能打，把壞人都打跑。”
宋陌笑著誇他：“小爺真厲害。”左手不敢有大作，怕被阿壽察覺，右手卻沿著小上下。他知道，上沒有不敏的地方。
唐歡子都被他了，雖然還想兇地瞪他，那雙眼裡卻彷彿含了春水兒，瀲灩勾人。
“宋陌，你捱得太近了，退下。”著這樣.的刺激，又不得不斥責他。
“回大小姐，我在跟小爺說話。”宋陌擡頭看，見臉頰紅似桃花，更捨不得走了，故意找話跟阿壽說，下面那隻手變著花樣。沒法躲躲不掉，就得乖乖給他，他先讓的習慣他，讓嚐嚐以前最喜歡的歡好滋味兒，肯定會慢慢喜歡上他的。
唐歡咬脣忍耐：“你別太過分。”
宋陌大手鑽進，指腹沿著那細膩輕輕挲：“大小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小爺，你懂嗎？”
阿壽搖頭。
他頭頂，唐歡終於再也忍不住，出了聲，隨即服，委屈又可憐地看向宋陌。
宋陌頭滾，問：“大小姐肯喜歡我了嗎？”
唐歡扭頭：“你……”
宋陌左手繞到大下方，指尖在側刮。
這些都是跟學的，如今忘了，他再反過來用在上，讓嚐嚐當初他被撥折磨的滋味兒。
“住手，我，我喜……”
話未說完，船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害姐弟倆直直朝前撲出去。若不是宋陌就跪在二人前，往後摔倒時手將兩人都攬在了懷裡，唐歡或許沒事，阿壽肯定要傷的。
船很快平靜下來，外面傳來船家驚恐的聲。
是誰壞的好事！
唐歡寒著臉從宋陌上爬起來，見阿壽扭頭看，雖然驚慌卻不像傷到的樣子，轉就要出去。
手被人拉住了。
宋陌將阿壽塞到懷中，彎腰親親他額頭：“別怕，我去打壞人，把他們都打跑。”
“嗯！”阿壽用力點頭。烏溜溜的黑眼睛裡充滿了信賴。
宋陌溫地笑，忽的捧住唐歡臉頰在額頭也親了一口，凝視的眼睛：“乖，一會兒我再聽你說。”
唐歡別開眼，紅臉罵了聲“無賴”。
那迎還拒的模樣，看得男人差點忍不住再親一口。
可惜外面有人不想讓他如願。
宋陌沉著臉出去了。
阿壽好奇地著他背影，擡頭問唐歡：“姐姐，他剛剛親你了。”他第一次看見姐姐讓旁人親。
唐歡將他摟到懷裡，小聲辯解道：“因爲姐姐也害怕啊……”
75
船外。
顧儀跟兩個小廝先後跳到江家船上,他的那個船家收了銀子,按照吩咐把船撐到丈遠外等著，蔫蔫兒蹲在船頭看熱鬧。
他的同行就沒有那麼輕鬆愜意了。
已經年近五旬的船家急得滿頭大汗,拱手朝顧儀求饒，就差跪下了：“顧爺,您這是做什麼啊！小的做生意不容易，求您高擡貴手趕快回去吧！”他不想攔，可不攔不行啊，客人坐他的船，出了事他也要負責的，更不消說裡頭那位雖是客，手段可不比男人差。
顧儀眼睛盯著那邊船篷,簾子是放下的，無法看見裡面的形。他朝跟隨使個眼，示意他們貓腰躲到這邊船篷前，只等那個護院繞過來便趁其不備將他捉住。見手下準備好了，他笑著跟船家解釋道：“老丈這是哪裡話，剛剛我表妹站在船尾，遠遠見我，特意邀我過來一道遊湖的。”說著，丟給他一塊銀錠子，眼含威脅。
船家看看落在腳旁的銀子，正猶豫要不要撿呢，後面傳來了腳步聲。
瞧見宋陌，顧儀不聲地往遠離宋陌的一側轉移。
一會兒小廝跟這護院打起來了，他馬上跑過去推表妹下水，再抱著游到那邊船上命船家劃遠些。要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屆時就算的護院能追上來，他也把事辦了。有這兩個船家把事傳出去，表妹要麼嫁他，要麼就殉節，無論如何江家產業都會落到他手裡。
顧儀自認算盤打得好的。
可他忘了有句話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他原地站定只等宋陌被攔住便跑過去時，宋陌忽的做了個出人意料的作。
其實顧儀也沒看清楚宋陌是如何做到的，他只看見他擡手，腳下好像了，然後被船家扔在船舷上的長蒿就落到了他手中……再然後，黃影一閃，口一疼，他不控制地往後跌去，撲通落水。
事發生的太快，兩個小廝都愣住了，直到旁邊突然閃出來一個人才反應過來。可惜已經晚了，那人分別擰住他們一隻胳膊，在他們還手之前把他們也推了下去。栽向水中的那一瞬，二人聽到幾乎不分先後的“咔啪”兩聲……胳膊斷了。
“啊！”
兩人疼得大出聲，跟著在水裡撲騰起來。
那邊顧儀急中生智，落水後迅速朝後面潛去，聽到下人的呼喊，他只是作一頓，都沒從水裡冒出來。
他在水裡遊得飛快，宋陌目如隼盯著他影，沿船篷一側小道走得更快，邊走邊把外衫甩了出去。眼看顧儀就要冒出來了，宋陌縱一躍，直接按住顧儀腦袋往下帶，在一陣撲騰中卸了他左手臂，這才踢開人冒出水面。
正要上船，見抱著阿壽著窗戶朝這邊看呢，目相，迅速扭開頭，只有阿壽還興地著他。宋陌朝他笑笑，費力無比地爬上船，然後看也不看水裡那三人，吩咐船家前往湖中心小島。
那是景園一個賞景好去，也是他們準備用午飯的地方。
船沒有損壞，客人沒有傷，船家大鬆一口氣，又見之前躲懶的同行急急劃船朝落水三人趕來了，知道顧家爺沒有命危險，他放心地撐船走了。
宋陌溼噠噠地在船尾站了會兒才走了進去，滿臉痛苦。
阿壽早在看他上船時就發現了不對，若不是被唐歡抱著，他早跑出去了。此時見宋陌難這樣，他急得都快哭了：“你怎麼了啊，被壞人打了嗎？疼不疼？”
宋陌搖搖頭，坐在姐弟倆對面，靠著後面船篷道：“小爺別急，我沒傷，就是胳膊擡不起來了。”
唐歡真想抓起茶杯丟過去！
怪不得明明可以在船上解決的事，他非要跳湖折騰一下，敢在這裡等著呢！
這種無賴勁兒，都快比得上了！
這人真的是宋陌？
該不會被哪個風流惡鬼投胎了吧？
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當然，這只是原應該有的表現，心裡其實興極了！
因爲男人上只有一條溼噠噠的子，上面膛寬闊結實，腹比前幾場夢裡都要好看，而且是恰到好，既有濃濃的男人味道又不會影響。雖不是最喜歡的那種勻稱白皙材，可面對這樣的宋陌，本都不用裝就臉紅心跳了。
快點使壞吧，好一！
小孩子天真不懂事，又很有人騙他，所以阿壽並不知道宋陌是裝的。他盯著宋陌的胳膊，眨眨眼睛淚珠就滾下來了：“姐姐，他胳膊擡不起來了！”這個男人是他家的護院，是幫他打壞人的好人，阿壽也喜歡被他抱著跟他說話的覺，現在他了那麼重的傷，阿壽好心疼啊。
宋陌趕哄他：“別哭別哭，我真的不疼，就是沒法上的水了。”
阿壽抹抹眼淚：“那現在怎麼辦啊？”洗完澡要上，這個他知道。
宋陌爲難地看向唐歡：“只好麻煩大小姐幫我了，不知大小姐願不願意？”
唐歡冷哼一聲，紅著臉扭開頭：“放肆，你算什麼份？宋陌，念在方纔你出手相幫，我就當沒有聽到你的冒犯之言，馬上去那邊船篷自己解決，否則別怪我，我……剋扣你的工錢！”他手裡握著的肚兜，當然沒法自欺欺人，用趕他離開威脅他。
宋陌聽了差點笑出來，忍了會兒，沒有理會驕傲的大小姐，只朝弟弟訴委屈：“小爺，你幫我勸勸大小姐吧，讓幫我一次，我現在這樣渾是水，真的特別難。大小姐心善良，一定會幫我的，小爺快替我求求。”
阿壽還不懂男有別，他仰頭問唐歡：“姐姐你爲什麼不幫他啊？他都幫咱們打壞人了。”
唐歡瞪宋陌一眼，阿壽的腦袋：“阿壽乖，他是男的，姐姐是的，的不能男的。”
阿壽很不理解：“那我也是男的，姐姐怎麼可以幫我洗澡乾？”
宋陌笑。
唐歡真想敲這孩子一慄：“因爲他是大男人，姐姐要是幫他，別人知道後會說姐姐壞話的。”
“沒人會知道。”宋陌立即保證道：“船裡只有咱們三人，大小姐不說，小爺不說，我也不會說出去。大小姐儘可放心。”至於船伕，他已經警告過他了，今日他與同艙之事船家敢傳出去半個字，顧儀三人就是他的下場。
阿壽立即點頭：“姐姐，咱們誰都不說，你不用怕別人知道了，快去幫他吧！”
“我……”
宋陌咳了咳，威脅地盯著：“大小姐現在幫我，說明你心善良恤下人，若是我用其他理由讓你幫我，大小姐就有些可憐了。”他很慶幸阿壽只有三歲，話說深奧了他就聽不懂。
“你別太無恥！”唐歡臉上惱加。
宋陌看著笑，默默起站到角落架，那裡有乾淨的巾子。站定了，他目灼灼地等著。
唐歡坐著不。
“姐姐，你不高興嗎？”阿壽好奇地來回打量二人，疑地問。
裝的差不多了，唐歡咬咬脣，將阿壽抱到那邊設有擋板的榻上，哄他睡覺：“阿壽乖，姐姐這就幫他去，你乖乖睡覺啊，一會兒到了地方姐姐再醒你。”
“可我現在還沒困呢。”阿壽仰面躺著，大眼睛炯炯有神。
唐歡出自己的帕替他鬆鬆纏在眼上，聲音溫極了：“這樣阿壽就容易睡著了，好好睡吧，下午咱們還要去島上玩呢，你要養好神才行，對不對？”
阿壽點點頭，朝側躺過來，小手抓著的大手：“那姐姐拍拍我，等我睡著了再走。”
唐歡咬脣看向宋陌。
宋陌朝點頭。他是想跟親熱，但看那樣溫的哄孩子，他的心也了，恨不得自己也變孩子，讓那樣溫的哄。
湖波盪漾，烏篷船輕輕搖晃，在悉的溫下，心思簡單的阿壽很快就睡著了。
唐歡慢慢站起，卻低頭不肯離開。
宋陌放下兩邊的竹簾，走過去，握住手。唐歡掙扎，他用了用力，牽著往角落裡走。
“你上已經幹了。”唐歡耷拉著腦袋，面前便是他壯膛。
宋陌把巾子遞給，指著膛上正緩緩往下流的一串水珠道：“這裡還沒幹。”
那是他頭髮上流下來的水。
唐歡紅著臉仰頭看他一眼，馬上又低下：“那，先頭髮好了。”
宋陌聲音有些啞：“不用，只上。”
那豈不是頭髮不幹，就要一直？
唐歡惱怒，轉就要走。
宋陌隨手抓住的襦帶子，唐歡大驚，宋陌將人推靠在門板上。因爲他上是溼的，怕弄皺了無法見人，他沒有上去，只看著低聲道：“你是想幫我，還是想再來一次？”目落在急劇起伏的前。
“宋陌，我求你放過我，別這樣……”唐歡閉上眼睛，無助地乞求道。
“放心，我只是讓你幫我乾，不會對你做別的。”宋陌俯，親的眼睛。
唐歡驚躲開，他脣落到了眼角。宋陌繼續向下，唐歡忍了忍，終於手推他，手到他結實的，又急急落下，得快要哭了：“你，你住手，我幫你就是了！”
“真乖。”宋陌最後親了一口，站直了。
唐歡閉著眼睛，擡手去幫他。
宋陌抓住另一隻手搭在自己腰上，輕笑道：“大小姐果然沒伺候過人，你這樣閉著眼，能看見我上哪裡有水？睜開，看著我。”到底做過的師父的爺，吩咐命令的語氣自然無比，彷彿他纔是主人，纔是下人。
霸道的男人……
可唐歡喜歡男人在.事上這樣霸道，特有覺。
紅著臉不肯睜眼，忽有大手落在前著的上，急得往後退，撞到門板。眼看那隻手要往下往裡鑽，唐歡趕睜開眼睛，眼裡有水浮：“我看我看，求你別這樣……”
宋陌不捨地收回手。
唐歡垂眸不看他，左手虛扶著他繃的腰，右手在他膛上拭。水珠滾落下來，抹去，再落下來，再抹，重複了不知多次。神恍惚地，心裡得厲害，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又恨不得雙手覆上去盡地。可只能忍著，故意放縱一串水珠流到他腰下，天真無邪地盡職盡責地去，手腕挨著他頭劃過。
“啊……”
好像才發現下面有帳篷高高撐了起來，輕一聲迅速扭開頭，巾子從手中掉了下去，被男人彎腰抓住。
宋陌口乾舌燥，他將帕子搭在肩頭，雙手握著掙扎想逃的小手，握著替自己解開腰帶。唐歡興地臉頰紅紅，在男人看來就是害了。
“大小姐別怕，我不會你，只是我下面也溼了，需要你幫我。”子掉落下去，被宋陌一腳踢到旁邊通風吹乾，然後他握著一隻手，將巾子塞到另一隻手裡，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哄：“乖，像剛剛那樣幫我，像剛剛那樣看著我。”像你是小五的時候，遍我全。
“不要，宋陌，你別太欺負人……”唐歡靠在門板上，小手使勁兒推他，扭頭歪向一旁。弱可憐的模樣，只會更刺激男人，更不用說是嘗過那種滋味兒又爲素了二十五年的男人。
宋陌盯著紅的臉，盯著高高起伏的脯，再也抑不住.火，大手猛地從襟開口了進去。驚呼一聲，他已堵住脣，一邊瘋狂地親一邊握住那團驚人的起來。唐歡嗚嗚掙扎，奈何肩膀被他按牢了，即便他子沒有上來，也躲無可躲。
好不容易他吃夠了的脣，唐歡息著求他：“別這樣，我幫你，我幫你，你快鬆開我……”
宋陌含著耳垂輕咬，聲音含糊不清：“我鬆開你了啊。”
唐歡著他側臉往下躲，“不是，我是說，手，手鬆開那兒……”
耳朵躲開了，宋陌作勢要把肩上的咬下去以作威脅：“鬆開哪兒？告訴我。”
“你無賴！”唐歡咬牙不說。
宋陌看，俏臉染滿紅暈，脣間溢出語。他心裡一，手退出來，替整理好衫，親親鼻尖兒：“不你了。”
唐歡巍巍睜開眼，期待地進他的眼睛：“真的？”
宋陌點頭：“真的，你只要幫我下面就好。”其他的，晚上再繼續。到底是大白天，臉皮太薄了。
“你……”
“大小姐，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現在你看我幫我，要麼換我這樣對你，你想怎麼樣？”他提起下，好生商量。
“宋陌，你欺人太甚！”唐歡恨恨地瞪他。
“大小姐放心，我說過，我只欺負你一人，旁的人，我看都不看。”宋陌親親脣。
“呸，說得好像你是當今聖上似的，天下人都求著讓你看！”
“們求我我也不看，我只看你。”宋陌半點不惱，見還，他笑了笑：“大小姐遲遲不手，還拿話激我，莫非是想讓我看你？既然如此，宋某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要解帶。
“別！我，我幫你……”
唐歡攥住他手，認命地搶過巾子，俯替他。
“睜開眼睛。”宋陌站直，低頭看著。
唐歡咬脣，視死如歸地聽他吩咐，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幫他把兩條長乾了，起把巾子甩在他上：“這樣行了吧？馬上滾開！”
宋陌看著笑：“大小姐懶了，還有一個地方。”
“你……”
“算了，大小姐沒做過這種事，我來幫你吧。”上基本已經幹了，宋陌再無顧忌在上，握著的手再讓握住自己，快速了起來，再不，他怕自己掉。唐歡震驚地瞪大眼睛，跟著臉上飛霞，宋陌見了，湊在耳邊低語：“大小姐，你把我渾上下都遍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再也甩不開我。”
“你下流！”唐歡往回手。
“我只對你下流。”宋陌跟著往前腰，前面撞到他早就墊在腰間的巾子上，雖然沒有直接到，但這樣著，也是一下一下頂在上。聽隨著他的作發出斷斷續續的悶哼，宋陌心裡有異樣的滿足，故意更用力地頂。唐歡上發，實在是手心裡的那太讓滿意，哪怕沒有進來，也有些飄飄然了，遂裝作不想理他，閉眼男人的無賴狂野。
水拍船，發出有規律的響，遮掩了裡面輕微的撞擊。
前面小島快要到了，船家走過來問話：“江小姐，咱們馬上到了。”
“不急著上岸，先繞島轉一圈，我家小姐說了，想在船上看看島上風。”
聲音傳來，船家嚇了一跳，因爲他停在門前，而男人似乎就站在他對面，只有一門之隔。
不過他很快就搖搖頭，應了聲是便走了。
門，宋陌鬆開唐歡脣，在越來越急的息聲中噴了出來。他用巾子包住自己，繼續抵著了兩下，直到徹底結束，他才在上，滿足地親脖子：“大小姐，這輩子我活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快活，快活得要死了。”
“那你去死好了。”唐歡恨聲道，手指悄悄舒展，好酸。
宋陌懲罰地咬了一口，在炸前退開，大搖大擺不知廉恥地著子走到水盆前，將巾子丟了進去。旁邊有水桶，他舀水進去，正要手洗，忽的回頭看：“要不大小姐幫人幫到底？”
“無恥！”
唐歡低聲罵他，然後一手擋著眼睛，一邊朝榻邊走去。走到一半，瞥到他之前扔在椅子上的外衫，心中一，快跑幾步抓起外，專往袖口和裡面的口袋裡。看這男人裝模作樣的，難道真把那件肚兜藏上了？
宋陌瞧見作，並不著急。洗完巾子掛上，再把子撿起來掛在向一側，拉開一點窗簾晾曬，這才朝唐歡走了過去，手要裳：“給我。”
這男人臉皮厚到了極致。
目從他腰下的大鳥上掠過，唐歡側轉過，氣道：“你騙我，你本沒有帶在上。”
“那又如何？”宋陌搶過外，一邊往上穿一邊笑著問：“難道大小姐準備回去後立即派人抓住我？那我奉勸大小姐別輕舉妄，如你所說，十個人也未必打得過我，到時候咱們的關係就瞞不住了。”
“呸，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唐歡往旁邊挪了兩步。
宋陌大步上前抱住，低頭就要親：“大小姐好狠的心，剛剛把我吃幹抹淨，現在就不承認了？”他抓起手送到鼻端，壞壞地笑：“大小姐聞聞，這裡還有我的味道。”
“你……”
“姐姐……”阿壽突然坐了起來，擡手要扯下眼睛上纏的帕子。
宋陌立即鬆開唐歡，閃避到那邊的椅子前坐下，閉眼裝睡。
唐歡顧不得再跟他胡鬧，抱起阿壽哄了起來。
阿壽很快就神了，要去地上玩。唐歡不放心他自己在船上走，牽著他走。阿壽直接去了宋陌前，仰頭小聲問唐歡：“姐姐，他胳膊能擡起來了嗎？”
“能了，你剛睡著他就好了。走，姐姐抱你去外面看島去。”唐歡把人抱了起來。
阿壽扭頭看宋陌：“姐姐，他下面怎麼沒穿子啊？”
唐歡指指那邊宋陌晾著的子：“因爲被水泡溼了啊，阿壽別說出去啊，旁人會笑話他的。”
阿壽嘿嘿笑：“我知道，別人會以爲他尿子了，是不是？”
唐歡忍俊不，回頭看宋陌，發現這男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溫地著。
瞪他一眼，出去了。
夏日日頭足，宋陌子很快就幹了。船靠岸後，他一手抱著阿壽，一手給撐傘，三人先尋了飯館吃飯，休息足了再去賞景。雖然唐歡還是冷臉對他，架不住現在甩不開他，宋陌臉皮又夠厚主逗，好幾次都把逗笑了，唐歡順勢緩和了臉。
回到江府時，已是夜幕降臨。
阿壽累了一天，早在唐歡懷裡睡著了。
宋陌挑開車簾，見此，手把阿壽接了過來：“大小姐，我幫您抱小爺吧。”
唐歡“嗯”了聲，由他扶著下了馬車。
宋陌一直跟在唐歡後，直到的小院門口。
“給我吧。”唐歡朝他手。
宋陌抱著阿壽躲開了：“大小姐，小爺不肯鬆開我，這樣吧，我先抱他去那邊走走，一會兒再送過來。”說完，徑自走了。
唐歡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故作生氣又無可奈何，轉吩咐幾個丫鬟：“算了，夜深了，你們先退下吧，我自己在這裡等小爺，正好一人靜一靜。”
丫鬟們習慣了聽從小姐吩咐，雖然覺得有些不妥，還是乖乖回房去了。
宋陌很快走了回來，直奔主屋。
唐歡在室門前攔住他：“好了，把阿壽給我，你馬上回去！”
“你覺得你能攔住我？”宋陌低笑，輕而易舉撞開手臂，閃了進去。唐歡著他背影笑，跟上，作勢要跟他搶阿壽。
宋陌人高馬大怎會讓搶走，到了牀邊，見裡面擺了一大一小兩個枕頭，完全可以想象平時姐弟倆在牀上玩鬧的景。他心似水，小心翼翼將阿壽放了下去，替他解裳。唐歡想手，被他瞪了一眼，怕吵醒阿壽，只好老老實實立在一旁看著。
好不容易等宋陌替阿壽蓋好薄被，唐歡退後一步趕他離開，宋陌點點頭，卻突然手把人拽到懷裡，打橫抱起去外間了。唐歡踢抗議，宋陌不爲所，一把將人丟在榻上，他直接了下去，三兩下便將人剝了個乾乾淨淨，似玉.荷開在下。
“宋陌，你混……”
還沒罵完，就被堵住了。
這沒有一不是他悉的，一雙大手上下游走，幾恣意弄，沒過多久便讓人癱似水。宋陌鬆開脣，在口啃咬，唐歡推著他肩膀無力地哀求：“放開我，別這樣……”
宋陌順從他的人，從上下來，一手到脖子下將人摟到懷裡，一手在那朵花上了，沾了花來給看：“大小姐，看見了嗎？這是你爲我流的。”
唐歡憤地捂著眼睛：“都怪你，我沒想的，爲何會這樣……”
宋陌掰開手，半在前，直視的眼睛：“因爲你喜歡我，所以會爲我。”
唐歡眼波瀲灩，似哭又似：“不可能，我怎麼會喜歡上一個混蛋無賴？”
宋陌溫地親眼睛：“那就要問你自己的心了。”大手覆上左，了：“可惜你這裡太多，心都難以接近。”
“無賴……嗯……”
宋陌著那紅果，“說你喜歡我。”
唐歡連連搖頭，卻不住他撥一聲聲了出來。
不說，宋陌也不著急，重新覆了上去。
爲什麼要急？
夜還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