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
周滬,你故意針對本郡主的比月閣是何緣故?
比月閣與你合作向來無冤無仇,你忽然這般是何故?”
蘇錦繡忽然冷豎著柳眉,厲聲問道。
“你你你,口噴人!”
蘇錦繡冷哼一聲,“周滬到現在你還不承認麼!”
周滬心里還存著一僥幸,他的東西派人藏的這麼蔽,怎麼可能會被發現,但是事實上他這個僥幸也只是徒勞而已。
“大人,那些布匹就在京郊不遠的一個莊子上,大人可以派人去搜查!”
周滬這才面如死灰,本來就跪在地上的雙直接攤了開來,瑟瑟發抖。
“怎麼,周滬,你倒是說你不認識我啊你!”
趙征得意洋洋地上前踹了一腳周滬,周滬猶如一攤爛泥本沒有反抗的心思。
“大人,比月閣雖然也是害方,但是責任卻不可避免。
為此,比月閣愿意出八百兩銀子給這位姑娘,也好藉亡魂。”
蘇錦繡說道。
八百兩,那是很大的數字了,像柳芳若這樣在別人家里做下人的,恐怕一輩子都不能賺到這麼多錢。
圍觀的百姓也都唏噓了一陣,畢竟大多都是普通老百姓,這八百兩著實已經很多了。
雖然比月閣不小心進了這些布料,但是人家畢竟是人陷害的,自己也不是有心的,而且愿意為了補償一個丫鬟拿出八百兩的銀子,所以大部分人心中對比月閣的這一次失察已經沒有
這麼抵了。
“如此甚好,郡主有心了。”
姚書涵笑著著自己的長胡子,滿意得點了點頭。
這件案子了了,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就放下了。
“來人,將周滬……” “大人,你又忘了一件事。”
姚書涵剛想說把周滬押下去擇日判,結果蘇錦繡又住了他。
“郡主還有什麼事?”
“這人是死于毒藥,大人還沒有找到殺害他的兇手。”
“既然這批布是周滬設下陷阱的,自然這人也是他殺害的。”
蘇錦繡搖搖頭,“大人此言差矣,這人在丞相府做事,周滬無權無勢,怎麼敢在丞相府殺人?”
姚書涵聽得冷汗都下來了,這還有這麼多百姓圍觀著,蘇錦繡又把丞相給牽扯進來了,真是……嫌他這個京兆尹當的太清閑了是麼!
“那郡主的意思……” “本郡主不敢有意思,這案子是大人判的,錦繡不敢越俎代庖。”
真好笑,還想把鍋甩到頭上去,想得真!
“額……呵呵……” 姚書涵尷尬地笑了幾聲,他半截都要土了,結果被一個小丫頭給教訓了,還真是……很沒有面子啊!
“大人,周滬就在前面,必定與殺人兇手有著千萬縷的關系,本郡主相信大人只要好好審就能知道答案的。”
“郡主所言極是。”
現在連姚書涵自己都覺得他被一個臭未干的小丫頭給牽著鼻子走了,但是人家說的頭頭是道,還沒有一個地方不對。
這種跟著比自己年齡不知道小了多的小丫頭的覺還真是……丟人至極!
“來人,將周滬押牢中,擇日聽審!”
一聲令下,便有兩個衙役上前摻著周滬架到了堂去,這件案子才算是暫時得告一段落了。
“郡主,方才你為何不直接說這周滬與丞相有關系?”
這一來一回他也想明白了當初的一些細節,丞相府最近蕭瑟得很都變得門可羅雀了,怎麼還會有心思去一個商人的家里還有說有笑,并且非要讓他做第一件服一定要給他!
“姚大人自有定斷。”
“哦!”
趙征恍然大悟地點頭。
畢竟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當的,這案子又是他審的,要是讓郡主全都管了,豈不是讓人家沒了面子?
蘇錦繡若是知道趙征的正大恐怕也會驚奇他這個腦回路,實際上并沒有考慮這個東西。
考慮的是皇帝的態度,縱然柳家在狩獵場犯了大錯被皇帝嚴懲了,但是畢竟柳家都是皇親國戚,輕易彈不得的。
柳婉與皇帝年夫妻,這麼多年的也不是虛設,皇帝自然心中還是有的。
再者說,若是接二連三地都是因為讓柳家倒霉那麼最終被懷疑猜忌的那個對象就是了,皇帝最忌諱的就是這些。
柳家的事并不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但是蘇宏如今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走到街上都是高昂著頭。
記得當初的蘇家可是連一個人都不愿意出手相助的,恨不得所有有關柳家的東西能避開多遠就多遠。
蘇錦繡雖然拿回了嫁妝,但是好像看起來這幾天蘇府也沒有什麼特別,照樣是該有的花銷一樣沒有。
其實并不知道,蘇宏把庫房里能典當的東西都當了,再加上有皇帝的賞賜這才強撐著下去。
“如若你不喜歡,那我便幫你把柳家給除了,如何?”
彼時凌宣正斜躺在蘇錦繡的床上,蔥白修長的手指纏繞著蘇錦繡的墨發。
蘇錦繡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剛想合眼睡覺結果這廝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了,不過聽到他這樣的話,心里還是免不得地開心。
“不必了,收拾柳家現在還不是時候。”
既然要除就要將他的勢力連拔起,一點殘余都不留!
這樣才能高枕無憂,不給自己留什麼藏的禍患!
“好,聽你的。”
凌宣滿心滿眼地都是寵溺,聽到蘇錦繡的話幾乎都沒有思考就應和道。
“你這來無影去無蹤的習慣能不能改一些,遲早有一天要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等你嫁進來就能天天見到本世子,到時候就不會覺得我來無影去無蹤了。”
蘇錦繡嗔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麼也沒個正形!”
是夜,卻注定不安寧。
牢房中,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來到了牢房前。
獄卒很快就將他攔住了:“你是誰?
來這里做什麼!”
“這位爺,小的是周府的下人,因為平日里老爺對真的照顧良多,所以特地來看看老爺。”
說著小廝便將一袋銀子塞到了獄卒手中。
看門獄卒掂了掂重量,這才滿意地一笑:“記得要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