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寒拿著電話久久不能回神,周安安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剛才的舉張默寒知道周安安是真的生氣了,失了。
張默寒看著病床上哎喲哎喲的喚著,握著口說疼痛的兩位老人,第一次他的人生沖出現了不知所措這個詞。
張默寒將攀登雪山的一切事準備就緒,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和張爺爺和張辭行。
他知道,如果這一趟出行順利的話,他很有可能一直待在周安安邊和一起旅行。
可是張一聽他說,要去攀登珠峰的時候,握著口就倒了下去。
張激烈的反對:“雪山是個危險的地方,就算爬到了最高峰又能看到多景?
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默寒,你是現在張家唯一的獨苗,如果出了什麼意外,讓我們兩個老人怎麼辦?
“”說著說著,就握著口倒在了地上。
張倒地后張默寒也被嚇了一跳,立即了醫生,將張送進了醫院。
張爺爺罵張默寒不知道輕重。
張爺爺痛心疾首對張默寒說:“默寒,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要去攀登雪山?
是誰讓你去的?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險!”
張默寒對張爺爺道:“爺爺,沒有誰我去。
在這之前,我做過最專業的調查,攀登雪山確實有一定的危險,但我帶著最專業的團隊和最先進的裝備一定沒有問題的!”
張爺爺一只手按在心臟,哆嗦著直氣:“你說沒有危險就沒有危險了嗎?
這些年在雪山上被埋了的人有多?
我們都略有耳聞,你這一離去,不是去爬雪山,您是要剜你和我的心啊。”
張默寒道:“有98%的概率,我能夠安全回來,爺爺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張爺爺一只手抖著指著張默寒,微微地抖,他滿是皺紋的臉上,開始變得有些紅,張爺爺說:“是誰?
是誰讓你去的?
我知道你的格,平時你連旅行都很不愿意去,現在平白無故的,怎麼會突然想起要去爬雪山。
默寒,你說實話,你到底是為了誰?”
張默寒沉默,只是怔怔的看著張爺爺。
張爺爺閉著眼睛,站起來踉蹌著朝前走了兩步,張默寒連忙扶住張爺爺的手臂:“爺爺,你小心,不要生氣了,爺爺,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張爺爺的眼角流出兩滴淚水,他痛心的道:“我以為這一輩子,我一生能夠順遂,可是我中年喪子,已經承了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可現在,我唯一的孫子,又要在我眼皮子底下,
去送死。
我老了,已經承不住。
再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傷痛,。
默寒,你要做什麼事,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我知道也沒人能夠阻止得了你。
你去吧,我不會再攔著你了。”
張默寒有些心虛,他的聲音低沉了下去:“爺爺,我一定會回來的。”
張爺爺退回到沙發上坐了下去,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傷心,張爺爺搖搖頭說:“你要去,我不攔你,只是你……稍微晚幾天吧,等辦了我和你的葬禮,你想去哪都沒有人管你了。”
張默寒大驚,連忙跪在張爺爺面前:“爺爺,你說的什麼話,你和一直很好,怎麼會冒出這種想法。
你們能夠長命百歲。”
張爺爺搖著頭,臉上出一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長命百歲,長命百歲又有什麼用呢,我一把年紀的活著,邊沒有一個親人,有什麼意思呢?
我現在最大的愿,就是你能夠娶妻生子,讓我早日抱上重孫,可現在看著,連這個唯一的愿都實現不了。
而且,我還可能連唯一的孫子,都留不住了。
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張默寒看著張爺爺壑縱橫的臉上,不過是半天時間就變了得暗淡失,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氣神一樣,腰背不再直,佝僂一團。
像是一個真正的垂垂老人。
他的心里酸不已,兩位老人,已經承過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他還記得,當聽到父母飛機失事的時候,爺爺和痛哭流涕的樣子,他們心中的痛楚并不比他一些。
然后,為了唯一的孫子,張爺爺和張打起神,接過已經給父母的企業,早出晚歸努力工作,直到手把手的把他教出來,能夠擔起一片天的時候,張爺爺才退居二線,
從此過上真正的退休生活。
張默寒垂著頭對張爺爺說:“爺爺,對不起,是我太任了。
可是……可是我不去的話,我怕安安會遭遇什麼不測。
如果遇到什麼不測,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張爺爺的眼睛猛的睜開,眼中一閃:“安安,是要去雪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