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返回王府

17.9% / 54/302

京城,平王府。

花想容帶著紅秀添香進府時褚遲郢不在府中,花想容莫名的有些慶幸,私自出去這麼多天,還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褚遲郢。

“嫂嫂,你總算回來了。”

迎出來的人是扶風郡主,面上盡是欣喜之

“嫂嫂?

公子……”跟在花想容后的紅袖一臉茫然,求助般的向添香。

添香強忍著笑意只當沒看到,花想容輕輕嘆了一口氣,深覺日后不能再縱容這個丫頭胡鬧,丟人遲早丟到外人面前去。

如此一來反倒是一向聰慧過人的扶風郡主沒反應過來,疑的問道,“嫂嫂,你這是去了哪里?

怎麼這裝扮?

這位姑娘又是誰?”

花想容面對這連珠炮似的發問一時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頓了頓后答道,“我去調查了些事,出門在外男裝終究方便些。

至于,說來話長,我慢慢和你解釋。”

“不急,嫂嫂日后細說也不遲,你這一風塵仆仆的,不如先歇歇。”

扶風郡主見平安回來,懸著的一顆心便已經放了下來,有什麼話先梳洗一番再說也不遲。

花想容點了點頭,將紅秀添香帶回了房中。

“公子,您究竟……”紅袖跟了花想容一路,依舊愣愣的。

“好了,你別聽添香那個丫頭胡說,這里是平王府,我是平王妃,不過是扮男裝像一些罷了,你別當真。”

花想容耐心的解釋道。

“您……您是平王妃?”

紅袖眼前一亮,難以置信的說道。

只知道帶走自己的是位京城中的貴人,萬萬沒想到竟是當今平王正妃,也就是說,自己一京城便進了王府。

雖說王府中的下人也是服侍主子低人一等的奴婢,但在平王府為奴怎麼也比尋常人家中的下人強上不

“怎麼,不像麼?”

花想容和的笑了笑,“添香,準備沐浴。”

一番梳洗過后,花想容又了那個彩照人的平王妃。

梳妝時,紅袖站在一邊目瞪口呆,添香將胭脂水金銀首飾一一給紅袖介紹,紅袖只覺得自己開了眼。

活了將近二十年也只是用過最廉價的胭脂,什麼云鬢花金步搖,都只在茶樓說書先生的話本中聽過,今日才算真的大開眼界。

添香自己也是出窮苦人家,只不過運氣好些,年紀不大就被送進王府吃了不苦頭,因此也沒有對紅袖的“無知”流出半點鄙夷,甚至連首飾與裝搭配的心得都一口氣說了不

“沒關系,這些東西日后你悉了就好了。”

花想容見紅袖不斷接近接能力的極限,開口安道。

“王妃放心,紅袖日后一定好好學。”

紅袖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個倒不急。”

花想容輕輕搖了搖頭,“一會兒我到郡主那去坐坐,你們二人就不必跟著了,添香你好好教紅袖府中的規矩。”

雖說是平王府的主人,但帶人府還是要褚遲郢點頭才行。

紅袖是個實打實的山野丫頭,規矩毫不懂,也沒有一技之長,其他的可以日后再慢慢教,基本的儀態禮節過不去可不行。

“王妃放心,添香明白。”

添香聽懂了花想容的意思,連連點頭答應道。

花想容這才放心的獨自去了扶風郡主的院落。

“嫂嫂你來了。”

扶風郡主笑臉相迎。

“這幾日我私自出去,惹你們擔憂了。”

花想容開口道歉。

雖然在開始調查之前向褚遲郢說了一句“提前報備”,不過出府也就算了,帶著添香一聲不響的跑出京城這麼多時日,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

“嫂嫂平安回來就好。”

扶風郡主最是善解人意,知道花想容是做事很有分寸的人,做事必有自己的理由,“只是嫂嫂可否告訴我你這幾日去了哪里?”

“陵城。”

花想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對瞞什麼,直截了當的說道。

“陵城?”

郡主狐疑,想不出花想容折騰到陵城去做什麼。

“你有所不知,陵城才是瘟疫開始的地方。”

花想容正說道,“是有心之人將病患安排進京,瘟疫才在京中蔓延。”

郡主猛地一驚,片刻之間心思飛轉,“你的意思是,羽霄樓是被人刻意陷害?”

“郡主聰慧。”

花想容毫不掩飾贊賞之意。

“你查到了什麼?”

郡主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

“陵城的疫不算嚴重,知縣瞞不報,將病患與死囚關在一起任他們自生自滅。”

花想容緩聲將自己查到的結果和盤托出,“如此一來必定有死囚被傳染上疫病,有人將一名染病死囚李代桃僵替代而出,將疫病傳了京城。”

“可有證據?”

此事聽起來實在驚人,郡主沉聲問道。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憑空揣測。”

花想容說著,從懷中拿出了那張人披面,“這是我從死囚尸的臉上親手撕下來的。”

郡主被花想容的豪爽嚇了一跳,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嫂嫂,你到陵城……究竟都做了什麼?

怎麼還從尸的臉上……” “這東西不干凈,郡主就別拿在手中看了。”

花想容悶咳了一聲,捫心自問自己這行為的確令尋常人難以接,“不過線索到這里便斷了,我發現時那位假已經被決,死無對證,份難查。”

“嫂嫂話中有話。”

郡主敏銳,當即聽出了話外之音。

“你知道我與相府之間有些恩怨。”

花想容的聲音不自覺的降低了一些,“這件事是針對柳家或許也是針對我,除了相府我想不出第二個勢力。”

郡主不置可否,輕輕點了點頭。

“況且瞞天過海替換死囚的事并不好做,甘愿替死的人更是不好尋,可對于相府和將軍府來說,這都不算什麼。”

花想容補充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

郡主長嘆了一聲,“但就憑這些,想指證相府本不可能,你打算如何理?”

聰明人總是互相理解,比如花想容知道自己話說一半郡主就都能明白,比如郡主也清楚花想容不會蠢到如此不自量力的地步。

“我可以容忍相府的所作所為,但必須還柳家一個清白。”

花想容一字一頓的說道。

沒有足以一擊斃命的鐵證,花清錦和陸錦詞做出什麼無法無天的事來也只能容忍,但事關柳家決不讓步。

“你是想讓花清錦自己讓步?”

郡主眉梢一挑,開口問道。

“正是。”

花想容點了點頭,“有的是辦法在相府置之事外的前提下還羽霄樓清白。”

“的確如此。”

扶風郡主忍不住輕輕揚了揚角。

有權有勢的確可以為所為,在某些況下這也未必就是件壞事,比如現在。

晚些時候,褚遲郢回到府中,一聽說花想容回來了,連外袍都沒就直奔花想容的院落。

“參見王爺。”

花想容自知理虧,帶著添香到門口相迎,以示誠意。

褚遲郢冷冷瞥了一眼,腳步不停,直奔屋中。

屋中奉茶的正是紅袖,不認得褚遲郢,但想來能踏進王妃房間的也只有王爺了,“見過王爺。”

行禮,作微微有些僵

“你什麼名字?”

褚遲郢打量了一番,覺得自己先前的確沒見過這個侍,微微皺了皺眉問道。

“奴婢名紅袖。”

紅袖著頭皮答道。

褚遲郢眉頭皺的更了些,“紅袖?”

“這丫頭是我今日剛剛帶回府中的,王爺瞧著面生實屬正常。”

花想容走進屋中,開口替紅袖解了圍。

“你先下去吧。”

花想容眼尖得很,趕在褚遲郢開口之前將紅袖打發了下去。

“私自出京,假冒使,我這平王府還容得下你這尊神仙麼?”

褚遲郢語氣不善,頗有興師問罪之意。

花想容眉眼低垂,面卻已經不再張,“王爺對我的行蹤了解得如此清楚。”

拖長了聲音說道,“顯然是在關心我。”

褚遲郢極其明顯的被噎了片刻,板著臉說道,“暗衛例行公事跟著你罷了。”

花想容連連點頭,“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褚遲郢氣結,干凈利落的轉移話題,不再與,“你查到什麼了?”

“自然是柳家羽霄樓冤枉。”

花想容說著,將人披面遞了過去,“我去了哪里你都知道,這是我從刑場上帶回來的東西。”

褚遲郢和扶風郡主不同,人披面這種東西在他眼中本算不上難以接

他掃了一眼就明白了大半,“可有人證?”

“沒有。”

花想容搖頭,“死無對證,我也沒有辦法。”

“廢。”

褚遲郢毫不猶豫的評價道。

死傲

花想容在心底暗暗罵了一句。

“能讓羽霄樓罪就夠了,別的無所謂。”

到底還是著脖子不服輸的反駁道。

“隨你吧,以后不準再這麼無法無天。”

褚遲郢深吸了一口氣后覺得堂堂七尺男兒不能總和人一般見識,轉舉步要走。

“記住了,恭送王爺。”

花想容規規矩矩的答道。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