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手握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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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里著花想容從未見過的狠決絕,仿佛要啖人的妖魔,全上下都泛著生吞活剝的氣場。

花想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笑容多有些不自然,“你言重了,不過就是我回京之后,平王府與驍王府在前辯上一場的事,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但愿如此。”

褚辰景冷笑一聲,緩緩收起了方才流出的狠,片刻后整個人的氣質重新溫潤下來,又了那個令天下子一見傾心的翩翩公子。

“我意已決,就這樣吧。”

花想容盡量避開褚辰景的目,出口的話語卻是一錘定音,“我再留幾日,待你能照顧自己了再啟程,你就等痊愈了以后再走。”

褚辰景端詳著的神,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點頭算是默認,兩人之間忽然安靜了下來,屋中沉寂得有幾分詭異。

驍王府。

褚辰宇足一月的時間終于到了期限,他迫不及待的出門放風氣,府中的事務全都給了花清錦理。

花清錦自然不介意自己一個人獨掌大權,雖然只是短短的幾日。

“王妃,有消息傳回來了。”

有下人進門稟報道。

“傳。”

花清錦毫不猶豫的吩咐道。

“王妃,您看是讓暗衛進來還是您移步廳堂?”

一旁的貝兒上前一步問道。

花清錦從銅鏡前拿起一支簪子叉自己的發髻之中,滿意的笑了笑,開口答道,“自然是移步廳堂。”

不多時,一名暗衛走進屋中,單膝跪地見禮道,“屬下參見王妃。”

花清錦端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平吧,有什麼消息?”

“回王妃,屬下得手,帶回了花想容的手書。”

暗衛說著,從懷中拿出了幾頁紙,其中有一封花想容的手書,其他的正是當初柳芙毓給顧維的銀兩憑證。

貝兒將手書與銀票轉遞到花清錦的手中,“王妃請過目。”

花清錦展開掃了一眼,滿意之溢于言表。

所有的計劃改了又改,直到走到最后一步,終于抓到了花想容真正的把柄,有了這封手書,便足以證明的確流連在清風寨之中,誣與山匪有染,除此之外還能拉柳家下水,

可謂一箭雙雕。

“恭喜王妃。”

貝兒站在一邊也看到了一點,笑著賀喜道。

花清錦命貝兒把東西收好,而后看向暗衛說道,“稍后自去領賞便是。”

“屬下多謝王妃。”

暗衛叩首謝道,聲音中帶著驚喜。

褚辰宇往日里治理下屬極其嚴苛,罰多賞,暗衛們都知王府地牢令人聞風喪膽,卻沒人聽說過有人過王爺什麼重賞。

“應該的。”

花清錦氣定神閑的品著香茗,意味深長的勾了勾角,開口說道。

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褚辰宇一個人的信任,而是整座驍王府歸于的掌控之中,經歷過許多之后終于意識到了權勢的重要。

相府小姐,出高貴,可是說到底一點意義都沒有,在政治斗爭之中無非就是一名手無縛之力的弱子,憑著縝的心思并不能幫走到最后,真正屬于自己的強的勢力才能

“屬下還有事稟報。”

暗衛繼續說道。

“哦?”

花清錦饒有興致的抬眼,“還有什麼消息?”

“屬下昨日在城中,看到一位婆婆帶著一個孩子進城,直奔平王府。”

暗衛遲疑了片刻后開口說道,“婆婆的模樣屬下不認得,但是那個孩子……像極了小爺。”

“你說什麼?”

花清錦猛的將茶杯擱在了桌案上,揚聲問道。

“屬下……似乎見到了小爺。”

暗衛原本就有些遲疑,見王妃的反應如此之大,對自己的判斷更加懷疑,猶猶豫豫的說道。

花宇祐跟著花清錦進府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花清錦的院落之中玩耍,暗衛們其實沒見過他幾次,也就是有個淺薄的印象,大街之上肩而過并不敢完全確認。

“還記得那位婆婆的樣子麼?”

花清錦子向前微傾,急切的問道。

“屬下記得。”

暗衛點了點頭,事關重大,他自然牢牢記在心中。

“貝兒,紙筆。”

花清錦吩咐道。

不多時,暗衛便畫出了婆婆的肖像,“王妃,屬下自信畫的夠像,您是想用來找小爺麼?”

花清錦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你暗地查訪,看看能否查出這婆婆的份。”

頓了頓,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王妃放心,屬下明白利害。”

暗衛點頭答道。

“下去吧。”

花清錦擺了擺手說道,“辛苦了。”

當晚,花清錦敲開了辛漸的房門。

“屬下恭迎王妃。”

辛漸恭聲說道。

花清錦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進屋落座,開門見山的問道,“傷養的怎麼樣了?”

辛漸一怔,而后開口答道,“回王妃,傷沒有全好,不過……有些事已經能做了,看王妃如何安排。”

花清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有些狐疑的問道,“真的?”

“王妃有何吩咐,屬下義不容辭。”

辛漸篤定的說道,神嚴肅。

花清錦最后一次確認道,“你不必勉強自己,你是個有用的人,未必急于一時,傷的嚴重就養好,免得落下病。”

辛漸就算在花想容的事上接連失手,但這并不能否決他先前所有的功績,并不能說明他不是個有用的人,不是驍王府最優秀的暗衛之一。

開口保下的每一個人一定都有意義,每一個都不會是廢

“王妃放心。”

辛漸心中一暖,口中答道,“屬下心中有數。”

花清錦點了點頭,“那就好。”

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從懷中拿出一幅畫卷,正是那位婆婆的畫像。

辛漸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已經將婆婆的樣貌牢牢記在心中,開口問道,“王妃想要如何置?”

花清錦站起來,在屋中緩緩踱步,“我得到消息,有人看到這個人帶著宇祐回了京。”

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辛漸,接著說道,“我要你找到,把宇祐帶回來,必要的時候可以殺了。”

“屬下明白。”

辛漸單膝跪地,沉聲領命。

這種事其實是他最擅長做的事之一,并不需要花清錦叮囑太多。

“那此事就給你了。”

花清錦點了點頭,輕輕勾了勾角,“可別再讓我失。”

“是。”

辛漸言簡意賅的答道。

與此同時,平王府中,已經睡下的扶風郡主忽然聽到了房門聲響和兩人談的聲音。

“小爺,郡主已經睡下了,您要是沒什麼急事還是明日再說吧。”

客客氣氣的勸道。

花宇祐輕輕搖了搖頭,“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和姑母說。”

嘆了一口氣,打死都不相信這個半大的孩子能真有什麼現在不說不行的急事,頂多就是小孩子的撒罷了。

“小爺,郡主的不好,這麼晚了不便打擾,您還是明日再來吧。”

苦口婆心的勸道。

花宇祐固執得過分,低聲下氣的說道,“求求你了姐姐,我真的有事要和姑母說。”

無奈,只得退讓一步說道,“那請您告訴我,您究竟要對郡主說什麼,若是真的急,奴婢幫您去將郡主起來。”

花宇祐嘆了一口氣,聲音低了下去,嘟著說道,“抱歉姐姐,我不能說。”

他頓了頓,接著道,“我只能對姑母說。”

徹底沒了辦法,垂著頭絞盡腦的思考究竟怎麼才能將這位固執的小爺勸走。

“進來吧。”

忽然,屋中傳來了扶風郡主的聲音。

花宇祐眼前一亮,臉上頓時揚起了笑容。

一怔,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敢違抗郡主的話,跟著花宇祐一同進屋,看著衫單薄的郡主急急勸道,“郡主您多披件服,夜里風冷,擔心著涼。”

說著,將屋中的窗戶又檢查了一遍,生怕有半點冷風進來凍著郡主。

郡主自然知道是為了自己好,因此沒有苛責半句,只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是個人,又不是一張紙,還不至于風一吹就倒,你也不必太擔心了。”

嘟著說道,“那可不,您子不好,就是得好好養著。”

郡主眉梢一挑,“好好好,都聽你的,宇祐今天留在我房中就好,你也快去休息吧。”

猶豫了片刻,點頭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出門后,郡主親昵的拉過花宇祐,聲說道,“你那麼急著要見我,現在可以說是為了什麼事了麼?”

花宇祐正說道,“姑母,求求您救救婆婆。”

郡主一怔,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婆婆?”

“就是先前送我來府中的婆婆。”

花宇祐點了點頭,語氣急切了起來,“求您救救吧。”

郡主眉心微,疑的問道,“怎麼了?

可是有什麼仇家在追殺

命之憂?”

花宇祐篤定的說道,聲音中滿是懇求,“命之憂,我想不到別人了,只能求您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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