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
晏商滿臉笑意的應下,可他的手剛上腰間的長劍,主子就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這一眼,嚇得晏商立馬放下自己的手。
“對付這些貨,你瞎湊什麼熱鬧。”
晏璟低聲的訓斥了一句。
晏商干咳了兩聲,他面不改的扯謊道:“屬下沒想上去湊熱鬧,主子誤會了,屬下拿劍只是打算去看押這些人的頭領而已。”
說完之后,晏商訕訕然的走到一旁,唯恐自己手,再做出什麼違抗主子命令的事。
晏商心里憋屈著,他沒好氣的對著自己的手下,吼了一嗓子:“你們都傻愣著干嘛?
還不快點把這些人都給理了!”
那些刺客們,的聚在了一起,他們手中的刀因為手抖的緣故,微微的搖晃著。
不說武藝,就連氣勢上,這些人與暗衛相比,都相差了一大截…… 誰強誰弱,再明顯不過。
“兄弟們,殺了這些人,我們就算戰死,也絕不要落在璟王的手中!”
黑人中不知是誰,喊出這麼一句話壯膽。
這時,所有的黑人如同醍醐灌頂,拼一把,也許還能逃走幾人,想到這里眾人的眼中都帶著濃濃的殺意。
黑人提劍,先向著暗衛們殺了過去。
劍相互替,即使霍兮容不懂武功,也能看得出,晏璟的人,劍法干凈利落,劍招如電,打的那些黑人措手不及。
劍所到之,皆是深傷,瞬間腥味彌漫在整個庭院,那濃烈的氣息,霍兮容有些作嘔。
這本就不是比試,而是活生生的屠殺。
不管是黑人也好,還是晏璟派出的暗衛也罷,眾人臉上全都是水,地上染紅了一片…… 暗衛們本就是殺紅了眼。
既然黑人抬劍擋招,那便把手臂也砍了,看你們還怎麼擋!
赤手空拳,用力相搏?
那就扭斷你的手腕,看你還怎麼出招!
斷臂、白骨全都丟落在地面上,那哀嚎聲,聽的人有些發寒。
霍兮容有種錯覺,這里似乎不是人間,而是地府的煉獄。
可能這就是刺客和殺手們的區別,晏璟的人,不在乎用任何方法,他們的目的只是要殺死對方。
而刺客,講究的只是戰和相互配合罷了。
霍兮容有些看不下去了,怕自己再看一會兒,會忍不住吐出來。
霍兮容閉上眼睛,可即使這樣,哀嚎聲依舊如雷貫耳。
不知道過了多久,打斗聲慢慢的停了下來,霍兮容知道,那些刺客們都被解決掉了。
這一切終于結束了嗎?
沒有勇氣睜開眼睛,霍兮容害怕看到滿地的,更害怕看到自己腳下有什麼斷肢。
僅僅是空氣中彌漫的腥味,就有些接不了了,更別談什麼殘肢了。
晏璟很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就憑這些貨的膽識,晏璟真不知,皇兄是怎麼挑中這些人的。
“這種貨也敢闖璟王府,當真是活膩味了。”
晏璟冷眼看著那些人的尸,這些對他來講,不過是雨罷了。
霍兮容轉過子,語速很快的說:“快派人收拾一下庭院的尸。”
“先不急,事還沒有結束,現在收拾干凈了,一會兒照樣還有。”
晏璟慢悠悠的說,這種腥味,早就習以為常了。
“你還想干什麼?”
霍兮容不解的皺起眉頭,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事沒有結束?
晏璟沒有回答,他只是拉著霍兮容的子,刻意對方看地面上的慘狀。
他知道,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霍兮容可能會有些不適,但這人跟在自己邊,總要學著習慣,不是嗎?
畢竟這種暗殺,以后只會越來越多!
霍兮容瞪大了眼睛,有些恍惚的看著眼睛的一切,如同凝固了一樣使全發冷。
晏璟在的耳邊,輕聲的說:“你看,這才是本王的世界,這才是本王一點點拼下的權勢。”
“晏璟……”抓了晏璟的衫,有些說不出話來,第一次,從心有些害怕自己邊的男子,也是第一次,想要逃開這個懷抱。
“今夜,若不是本王邊有人保護,此時躺在污之中的人,就會是本王了。”
晏璟放開了霍兮容的子,他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霍兮容慢慢想。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你們是兄弟不是嗎?
你們應該相互扶持才對,為什麼要自相殘殺?”
霍兮容有些呆愣愣的看著晏璟,不懂,為什麼要死這麼多人。
二十多個人,為的只是個警告嗎?
他們的命,在這些人的眼中算什麼?
只是個聽話的棋子嗎?
“皇家原本就是如此,今日死的不是他們,那便會是本王。
兮容難道不知道,最是無帝王家嗎?”
晏璟冷笑了一聲,在他眼中,‘兄友弟恭’這四個字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我不懂,做皇帝,真有這麼好嗎?”
霍兮容搖著頭,看著面前的水,腦子了一團。
“本王不知道,做皇上好不好,但本王知道,我不想死!”
晏璟看著霍兮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想死,那就只能拿起武,為自己拼出一條路,為自己的兄弟拼出一條道路。
到了這一步,晏璟上背負的不是一個人的命,自己一死,那些擁護他的弟兄們,也會命不久矣。
晏璟一手抬起霍兮容的下,另一手指著地上的狼藉,他雙眸幽深,滿臉嚴肅的問:“霍兮容,本王再問你一句,即使這樣,你可愿意與本王一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