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璟冷哼一聲,他就搞不明白了,這人天天怎麼這麼閑?
府上的奴才們全部排查過了?
府中的眼線全部剔除出去了?
商鋪的賬本全部都核對完了?
朝上的折子全部都批閱過了?
這人屁事兒都沒干,天天就知道閑晃悠,看來是自己還是太過仁慈,這幾日分給林沉的事務了點。
晏璟眉梢微揚,皮笑不笑的說:“既然是來探本王的,林大狀元應該不會那麼小氣,空手而來的吧?”
“呃……”林沉聽后,角不控制的搐起來,聽剛剛那句話的意思,璟王這是打算敲自己的竹杠?
這人還要不要臉了,上次那個所謂的‘見面禮’就花掉了他一大半的私房錢,現在還敢問他要東西,晏璟真以為,他手里的銀子,是天上掉下來的啊!
林沉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緒,他深吸了幾口氣,出幾分笑意的說:“大哥,你這不是沒傷嗎?”
“誰說本王沒傷?”
晏璟說的面不改,這話引得霍兮容和林沉同時轉頭盯著他,只是這次兩個人很是默契的都選擇,不去相信晏璟說的鬼話。
晏璟干咳一聲,他厚著臉皮淡然的說:“傷。”
“……” 林沉心里罵罵咧咧的想,這只老不死的臭狐貍,傷!
他還傷呢!
林沉很是尷尬的笑了兩聲,他咬牙說道:“但是我看大哥面紅潤,不像是了什麼傷的模樣。”
晏璟瞄了林沉一眼,他有些敷衍的說:“你又不懂武功和醫,本王有沒有傷,你一個文人怎麼能看得出來?”
林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就算他不懂醫,就算他不會武功,但他至也知道些常識吧!
晏璟把他當傻子一樣的糊弄,真的合適嗎?
晏璟也不再理會林沉,他轉頭看向霍兮容,很是平常的問了一句:“藥泡了沒有?”
霍兮容想也沒有想,就把自己的手湊到晏璟的鼻翼下面,有些無語的說:“你聞聞我手上的草藥味,你猜我泡還是沒泡?”
“這藥對你的子好,就算你不喜歡,也一天不能落下。”
晏璟有些好笑的把霍兮容的手握住,可能是因為質的緣故,霍兮容的手腳總是很涼。
霍兮容有些抱怨的小聲嘟囔道:“可是,整日上帶著藥味,搞得我就像個藥罐子似得。”
“胡扯,什麼藥罐子,你吃的那些,只不過是強健的藥膳而已。
你在霍家,子了虧損,需要慢慢調養才行。”
對這方面,晏璟意外的堅持。
他是真心不想再看到,刮風下雨的時候,霍兮容滿頭冷汗的躺在臥榻上彈不得。
風這類的病,雖說不是什麼絕癥,但卻特別折磨人。
現在還好只是深秋,天還不算太冷,等冬的時候,霍兮容的子如果還沒有養好,那就有的了。
而坐在旁邊的林沉,一陣惡寒,他嚴重懷疑晏璟是故意的,這兩人故意在他面前秀恩!
“有想去的地方嗎?”
晏璟淡淡的問道。
霍兮容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有!
我想去一趟書肆,我有幾本書想買。”
王府的書基本上都在晏璟的私人書房里,府中的家奴們出書房都不方便,而且晏璟看的書,大部分都和兵法有關,不是很喜歡…… 其實,早就想去買些書籍回來,
可這段時間,事太多了,一直沒有去。
林沉一臉驚喜的起,他有些興的說:“書肆?
這地方我,別的不敢說,但我敢保證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書肆,就沒我不知道的。”
“嗯?
你也要去嗎?”
霍兮容有些反應不過來,林沉跟過去干嘛,那種地方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吧?
“去!
我也要去,嫂嫂剛好我知道一家書肆,建在一條畢竟清冷的巷子里,環境不錯。”
林沉眼的湊了過來,他對霍兮容可沒那方面的興趣,他只是覺,這個子還算有趣。
畢竟,一般的子,誰敢去闖花樓?
一般的子,誰敢戲弄君王?
一般的子,誰敢‘自毀’容貌?
如若換個子,那人知道自己命格不同時,估計早就興的宣告天下了,畢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皇后之位,誰不想要?
可偏偏,霍兮容不同!
僅憑這一點,就不得不林沉對這人刮目相看。
他只能說霍兮容絕對是數,活的比較明白的子。
晏璟惻惻的看著林沉,他冷著臉說:“你是沒事干嗎?
沒事喝你的花酒,找你的云湘聽琴去,別把本王的夫人帶壞了。”
林沉聽后,心口憋著一口氣,有沒有搞錯,他能把霍兮容給帶壞了?
開玩笑吧!
就算沒有怎麼接過,林沉也能從霍兮容的行為作風上知道,這人絕對不是個善茬!
自己還擔心,與他們夫妻二人混久了,自己搞不好會被帶壞呢!
林沉吹胡子瞪眼的說:“我就不能看看書,提升提自己的見識嗎?
再說了,云湘現在想見的人又不是我,我去湊什麼熱鬧。”
晏璟冷冷的撇了林沉一眼,其中告誡的意味很濃…… 林沉立馬移開目,有些心虛的四觀,就是不敢去看晏璟的臉。
霍兮容有些頭疼的說:“行了,別鬧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事,林沉若是想去,那就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