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要跟著你一起去。”
裳月一點也不放心娘親一個人。
只有娘親一個親人,也不想看著娘親出任何的意外。
玄幻森林那樣的危險,云瑤自然不會愿意帶著,便試探問道:“月兒還記得玄離這個人麼?”
裳月搖了搖頭,非常的果決,玄離突然很后悔,早知道這件事,就不應該把說服,只有一個親人的狀態。
“這樣,你去找娘親的朋友,找到他,他會照顧你的。”
裳月不愿意,“娘親說過,別人都是壞人,除了娘親,月兒不能聽別人的話。”
“……” “娘親,你就帶著月兒吧。”
見不說話,裳月連忙撒。
云瑤看著,果真是拿沒有一點辦法,無奈之下只能點點頭。
想來只有這個辦法,誰也不知道半途中變換為人,不管如何,既然喊一聲娘親,就不能將丟下。
云瑤問,“娘親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你若是跟著我,會隨時都有離開的可能,你還愿意麼?”
“離開?”
“對,離開這里,再也看不到娘親了。”
云瑤這麼說自然不是故意嚇,而是想要因為而打退堂鼓,結果一直都想粘著的裳月竟然笑了笑,很珍重的對云瑤說道:“娘親,如果是為了娘親離開的,那月兒覺得非常的值得。”
從一個小孩子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云瑤簡直的不能自己。
將抱在懷里,“好孩子,咱們母一起,如果你離開了,那一定是娘親也離開了。”
人這一輩子總應該為了什麼而活下去, 或是親,或是,或是友,總有一個能牽扯到的心,為所牽絆之。
仔細想來,其實是一個看似簡單,實踐起來卻異常艱難的事。
對于云瑤來說,前四百年的姐姐,而后的裴鳴風,友里最為珍重的玄離,溧等等,現在又多了一個裳月。
云瑤還真是誰都割舍不下,因為有了牽絆,所以哪里都不愿意離開。
不是裴鳴風想的那樣,不是他將困住了,而是云瑤自己困住了自己。
即便在知道了他一直都在騙自己的況下,只是想要暫時冷靜一下,也完全都沒有過永遠離開他的心思。
即便現在什麼法都沒有了,可想要離開的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云瑤多日不知所蹤,連帶著裴鳴風和玄離好幾日都沒有安過心。
對于朝廷那邊,裴鳴風將首帥失蹤的事暫時了下去。
畢竟讓裴鳴吉知道這邊的事,對云瑤不利。
若是因為疑心,云瑤將來在皇宮的路不會太好走。
說這些倒也不是說一定要云瑤在皇宮里為他做事,但是的子,他也了解,總覺得云瑤是不會走的,所以也就沒有打算真的和那邊說云瑤出事的事。
到底裴鳴吉不會真的心疼。
再說龍牙和冬青和解之后,因為不放心,也到了西府。
找不到云瑤,自然就先找到裴鳴風了。
“鳴,云瑤人呢?”
背開冬青,龍牙很不放心的問道。
不是多心,是真的害怕裴鳴風又讓做什麼為難的事,畢竟這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裴鳴風沒有瞞,如實說道:“我也不知道云瑤去了哪里。”
“果真?”
說實在的,龍牙是不相信的,但凡云瑤心里排在首位的人,做什麼會不和裴鳴風說麼?
玄離從屋外走了進來,“我可以替他證明,不僅僅是他,連我也不知道云瑤去了哪里。”
龍牙很不客氣的說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玄離看了一眼,然后緩緩的說道:“不僅僅是云瑤的事,你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你和冬青……” 他的話說到一半,連忙被龍牙捂住了,“得了,勸我得罪不起你,
這事兒就別往出說了吧?”
玄離點了點頭,然后松手。
因為玄離突然說起這個事,雖然裴鳴風也知道,之前參與了這件事,但是云瑤不知道,這讓覺得很愧疚。
立馬重新找了一個話題,“說來云瑤的去,你們有沒有想過一些地方?”
玄離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麼,“有一個地方……”頓了頓,又自我否定,“但是太過危險,明白,應該不會輕易去冒險。”
這好不容易有的線索,裴鳴風自然不想隨意放棄,“依我看,事沒有這麼復雜,你先說是什麼地方。”
玄離睨了一眼裴鳴風,皺了皺眉,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龍牙:“……” 看了一眼玄離,又看了一眼裴鳴風,本著和兩個人關系都不錯的份勸說道“我說你們兩個自詡是云瑤最重要的人,那能不能在不知所蹤的時候先不要,
找到人再說?”
“……”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陷了沉默。
龍牙又勸道:“不管云瑤決定跟誰在一起,都是云瑤的事兒,跟你們兩個其實沒有多大的關系對不對?”
繼續說道:“所以啊,我們先放下過往恩怨,同心協力將人給找到,之后的時候,你們再各算各的。”
兩個人一聽,也知道事是這個道理,所以,便摒棄前嫌,約定在找到云瑤之前,不會因為之前的事給對方下絆子。
兩人皆說自己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主兒,龍牙左看看,又看看,然后覺得兩個人都沒有理由在這里說假的騙。
這才稍稍的安心了。
不得不說,兩個人的能力就是比一個人的大。
所以兩個人經過一晚上的合計,算是大致上確定了云瑤的行徑路線。
其實沒有一個人敢確定到底在哪里,即便是自認了解的玄離和裴鳴風,也不能就說,是確定了。
兩個人頗有默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無奈,想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兩個人雖然是敵的關系,但是在尋找云瑤,防止出事的事上,還是都能站到同一陣營的。
由此可見,這兩人其實都將云瑤放在心上,這喜歡還是不喜歡的可以另說,但是心意是擺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