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有秦霜這個人!”高月明見傅明博臉上僵了許多,重復了一聲。
傅明博這才,晃了過來,“哦,不認識,不認識也是正常。”
連宋肖都查出來秦霜早已經去世了,這小姑娘的,又在云城離京城那麼遠的地方生活,怎麼可能會認識。
大抵是他太過思念秦霜了。
以至于有這樣的沖勁問出這種話。
臉上多了一抹失。
“真的和我很像?是你很重要的人?”忽地,高月明問了聲。
傅明博聽這麼問,也沒有毫要瞞的意思,沉重地點頭,“真的很像,那天我媽媽,也就是你傅讓我看你比賽視頻的時候,我第一眼還以為是秦霜。
不過后面看到年齡,還有想到已經不在人世,就覺得不可能了。”
說完,又嘆了嘆口氣,“哎,是很重要。
不瞞你說,那年我們都是京城帝大的學生,我大二,大一,說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歡上我,想要追求我。
要知道,我們那個年代,哪有什麼孩子追求男孩子的,一開始覺得死了。
但是慢慢地,覺得特有趣。
是真的有趣,漂亮,有個,琴棋書畫樣樣通,而且還敢敢恨。
可惜我還是到時代和社會的影響,重視學業,沒有在那個時候接的追求。
想著有什麼事,亦或者真要一對,也要等畢業了再說。
只是可惜啊,后來,我畢業了,卻不知所蹤了。
我一直在找,家里,好朋友家,閨家,然而,就是找不到。
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確實有憾吧!”
許是說到吧,高月明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慢慢泛濫起來的晶瑩。
不知怎麼的,這覺,讓高月明覺得很難。
很揪心。
還好,傅老夫人和傅澤文從廚房里出來,喊了聲,“吃飯啦!”
輕快的聲音與這頭的沉重形明顯的對比。
傅明博和高月明一樣,都是不容易顯自己的人,一下子,就將剛剛的緒藏得一干二凈。
展現給傅老夫人他們的,又是剛來時的模樣。
飯桌旁,傅老夫人熱招待。
“也不知月明和莫寒你們吃什麼,就隨便煮了點,你們吃哦。
別客氣,就把我這兒啊當是自己的家就行。”
高月明和莫寒兩人看著這眼前完全不輸給滿漢全席的一桌,對視了一眼。
呵呵,這也隨便煮點。
這老太太真有意思。
傅澤文附和,“月明姐姐,莫寒老師,這些菜,除了這一道水果沙拉是我做的之外,其他的都是我親手做的。
平時我們家請客都是廚師做的,今兒個你們以來,還親自手呢!”
“哎喲!”高月明聽聞,驚訝極了,“傅,您辛苦了!
我剛剛還以為您去廚房只是去瞧瞧,沒想到是自己親自手,謝謝你!
還做了這麼多菜。”
說實話,是的,很那種。
沒有爸媽,更沒有,雖然極其親的年紀已經過去,但是能讓一個年邁的老者為你烹羹煮飯,還一下子做出極其耗費力的一大桌。
誰能不。
傅老夫人知道,也懂,“沒事,我喜歡你,為喜歡的人做飯,多累都值得。
來來,別煽了,我們趁熱吃。
快嘗嘗老太婆我做的飯菜可不可口。”
“嗯,好!”
不說,傅老夫人的手藝真的很不錯,就連高月明這個對廚藝對食頗有研究的人都覺得非常的難得。
菜式也懂得創新,迎合年輕人的口味。
這一餐,有,也有歡笑。
臨走時,還大袋小袋地盡往高月明和莫寒的車子里塞東西。
“點心、補品、水果、首飾......
就連傅明博都拿出自己珍藏的帝王綠翡翠耳墜子,說要送給!”
還好,莫寒的車技好,跑得快,躲過了。
.
傅家老宅門口,老中青三代看著遠遠離去的車子,才不依不舍地轉走回宅子里。
“怎樣,我這恩人不錯吧?”傅老夫人突然拍了拍傅明博的手臂,問道。
傅明博實話實說,“是好的,在一眾年輕人之中可謂是穎而出那種。”
“那是!”傅老夫人說著,還一臉高傲。
旋即,語氣嚴肅了些,“趁現在有空,母子兩聊聊。”
“行!”
片刻后。
一眼去藏著不珍品的書房中,母子兩人相對而坐。
兩人上的氣質莫名的相仿,君子淡如蘭。
傅明博在泡茶,他也是一個茶藝好者,行云流水地泡了一巡之后,端了一杯給自己的母親,“媽,喝一杯消消食,喝完,再說你想要跟我說的。”
“行!”傅老夫人優雅端起,先是細聞,隨后才品了品,“嗯,好茶,舌尖生津,回甘十足!”
一杯飲盡,放下杯子,語重心長,“我剛才在做飯的時候不小心瞄到你和小姑娘說話的神了。”
“哦?”傅明博聞聲,有那麼一刻心繃了一下,接著不解地問,“你都看到什麼了?”
傅老夫人雙手擺在前端,嚴肅地盯著傅明博,“我瞧見你看我恩人的表不懷好心。
我知道,我恩人長得是好看,但是你都一把年紀了,不應該將這眼神用在一個小姑娘上。
況且,你還有妻兒子。
我就說,怎麼會突然間約人來家里頭吃飯了,原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打算,你分明就是在主持人大賽的那個視頻上看上人家了!
......”
說著說著,老夫人不開心了,還噘著,像個長不大的老頑一樣。
傅明博瞬間扶額,“......”
沒想到他在他親生母親心目中的形象是這樣的,居然覺得他會覬覦一個小姑娘。
哭笑不得,連忙止住了傅老夫人的喋喋不休,“打住打住!
不是,媽,你是不是最近又看上瓊瑤劇了?
你哪只眼睛見我看上人家了?
就你兒子我這歲數,做人家爸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