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耿慕云剛給病人查完房,一進辦公室的門看到顧城錦,嚇了一跳。
“這麼驚訝,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虧心事?”
顧城錦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問。
耿慕云哼笑:“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虧心事,我又不是周白。”
顧城錦馬上臉一沉。
耿慕云這句話,算是痛顧城錦的心事。
他馬上變了臉,沉沉地看著耿慕云問:“你是怎麼知道,做了對不起我的虧心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
耿慕云:“……”
“被我說中了?還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三,你可不要冤枉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做什麼了,讓你這麼生氣?按說不應該,周白這個人,像缺筋似的,還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才缺筋。”顧城錦罵他。
就算周白惹他生氣,但是,那也是他的人,不允許別人詆毀。
“還知道護著,看來也沒有很生氣。”
耿慕云笑著調侃。
這時,有護士敲門進來送病例。
看到顧城錦紅了臉,把病例放下后卻還遲遲不肯離開。
耿慕云說:“別看了,名花有主。”
小護士臉更紅,地跑出去。
耿慕云把免打擾的牌子掛在門上,把門關好。
“你可別對我們醫院的護士放電,小姑娘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誰放電了,我都沒正眼看。”顧城錦說。
耿慕云道:“不討論你有沒有放電的問題,先說說,你來找我什麼事?周白到底怎麼了?”
“你知道賀文易,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周白的嗎?”
顧城錦臉一沉,冷冷地質問。
耿慕云一怔。
驚訝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顧城錦瞇著眼睛看他:“你早就知道?”
耿慕云尷尬,連忙抬起手,下意識地了鼻子。
這是他的小作。
一心虛,就忍不住鼻子。
“跟我說實話,不許再瞞我。”顧城錦冷冷地說。
耿慕云訕笑:“沒想瞞你,我也沒有早就知道,而且,我本不知道。之前也只是猜測,總覺賀文易對周白特別照顧。不過,也許是我多想了,也許也是你多想了,你又是怎麼確定賀文易喜歡周白?”
“他自己親口承認的。”顧城錦冷著臉說。
耿慕云:“……”
“他敢承認?他不要命了?”
“我也奇怪,他居然敢承認?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敢當著我的面承認。”
“這件事是不是有些奇怪?文易這個人,雖然跟我們玩的時間短,是后期加的。可是格脾氣一向穩重,怎麼會突然當著你的面承認,這不像他的風格。”
“你覺得是怎麼回事?”顧城錦問。
耿慕云搖頭:“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不過我可以找他聊聊,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你剛才說,之前就覺他對周白特別照顧,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對周白照顧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些事?周白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顧城錦又問。
耿慕云哼笑:“我哪知道你會不知道?其實,也沒有很明顯。就是覺上,你也知道,我修過心理學,過表象看本質,是我的職業習慣。他其實對很多人都很照顧,尤其是對人,溫文有禮。但是,我總覺得他對周白尤為不同,眼神上,覺上,這個說不清的。”
“日防夜防,兄弟難防,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事。”
顧城錦冷哼一聲,拳頭再次握。
耿慕云說:“你也別太生氣,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什麼。等我幫你打聽好了你再做決定,畢竟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而且他是賀家的繼承人,你可不要來。”
“兄弟又怎麼樣,賀家的繼承人又怎麼樣?敢惦記我的人,他就是我顧城錦的敵人。”
“你說你……行了,我不跟你爭辯。不過我看你臉不怎麼好,你要不要做個檢?”
耿慕云的職業病上來,看他臉不好,忍不住提出建議。
“我頭上都要被人種草了,臉能好才怪,我沒時間做檢,先走了。有消息告訴我,我倒是想知道,他賀文易想干什麼。”
顧城錦站起來,趕離開。
“一說讓你做檢你就跑,你臉是真的不好。你不能諱疾忌醫,不聽醫生的話。”
耿慕云在后面追,一邊追一邊嚷嚷。
可是顧城錦早就跑沒影了,等他追出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耿慕云掐著腰氣,拿出手機給賀文易打電話。
“三找過你了?”
賀文易接通電話后,苦笑著問。
耿慕云說:“看來,你什麼都知道,既然知道,出來聊聊吧!”
“好,出來聊聊。”
賀文易答應,將電話掛斷。
兩人去了常去的酒吧。
賀文易比耿慕云更早到那里。
耿慕云過去的時候,他正背對著他喝酒。
“抱歉,出門的時候有點事,耽擱了。”
耿慕云往他肩膀上一搭,給他道歉。
賀文易扭頭。
耿慕云嚇了一跳。
“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角青紫,臉也紅腫,一看就是被打了。
賀文易苦笑:“還能怎麼回事,三打的。”
耿慕云嘆氣:“你應該慶幸,他只是打了你一拳。你本不知道他對周白的重視,就他親表弟,都給打得一個月下不來床,親哥哥都給得遠走他國,對你這一拳是真。”
“要不是周白攔著他,恐怕就不止這一拳,所以也算不得真。”賀文易說。
“還不是你活該,你說你惦記誰不好,非要惦記周白?”
“窈窕淑,君子好逑,都跟三離婚了,我為什麼不能惦記?”賀文易哼笑說。
耿慕云瞪大眼睛:“你還玩真的?”
“不然你以為我玩虛的?”賀文易反問。
“可是為什麼?”耿慕云不明白:“你怎麼就突然喜歡上?你們倆也沒怎麼接過,怎麼就突然喜歡上了?”
“我說一見鐘,你信不信?”賀文易笑著說。
“開什麼玩笑,不信。趕跟我說實話,到底為什麼?”
“你看,我跟你說了實話你也不相信,不信算了。”
“賀文易,別怪我不提醒你,你敢惦記周白,你這是找死。”耿慕云嚴肅地警告。
賀文易哼笑:“這我可不能答應你,的事又怎麼能控制?就像他沒辦法放棄周白,我也沒辦法控制我不惦記周白。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答應,周白不喜歡我,我不會強求,只要他對周白好,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默默地在周白邊守候,只做口中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