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普通彈幕的,那是方認證號特有的金字,在一眾彈幕之中卻顯得那麼的世獨立。
【海市道教學院:特以此打賞,為我院優秀新生姜栩栩宣揚道門法學表示十二分的支持!】
【海市道教學院:抱歉,方認證花了點時間。】
直播間觀眾們:……
有被秀到。
甚至這都不是單純地秀了。
【我今年剛被南大錄取,所以@南大老師,我的萬里星辰什麼時候給我?】
【@海大勸你們主點,把給我的萬里星辰給我,別我跪下來求你!】
【老師們沒打賞一定是不知道我的直播間號,我這就去給學校方號留言!】
【我不用萬里星辰,只要價值999的藍妖姬,看在我這麼懂事的份上,老師什麼時候給我打賞?】
【小時候比不過別人家的孩子,長大后連別人家的大學都比不過……】
【不愧是天選之,這還沒學就被方號寵上了。】
【我代表被道教學院錄取的另外29名同學表示抗議!】
【友提示:道教學院每年招收人數不超過三十名,不代表每年都招收正好三十名。】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愿意寵我!】
陳導沒有錯過道教學院方號的彈幕容,要說巧合,實在不像。
道教學院這一現,更像是在對姜栩栩的反問做回回應。
陳導心里莫名有種奇怪的猜測。
或許,先前跟上頭打招呼讓節目繼續的,不是京市的顧家,也不是海市的姜家,而是……道教學院?
這個據說是國家方背景的學院,其背后的能量,或許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厲害許多。
這樣的猜測剛剛冒出,陳導就覺得心頭一陣火熱。
如果這是真的。
他們這個節目,說不定是撿到寶了!
陳導看向姜栩栩的視線一時都變得火熱非常。
同時也不忘在耳機里給主持人下指示。
“讓說。”
想說什麼都直接說。
反正上頭發了話,都給播!
鄒南北收到陳導的指示,雖然心中驚疑,面上還是迅速反應,笑著接話,
“《靈》節目組,用你的靈為故事解,你可以放心大膽地說。”
姜栩栩聽主持人這話,便明白這是導演那邊沒問題,稍稍斟酌后,這才開口。
“簡單來說,這個地方,在五十年前,是一位資本家的舊址,纏著關先生的那個鬼,是那家人的千金。”
關于那鬼的故事,姜栩栩是知道的。
是那個年代下的悲劇。
是資本家的兒,在七十年代,資本家代表的是分不好。
家里出事之前,父親預到自己會不好,為了不牽連兒,特意將兒下嫁給了自家曾經救過的一戶貧農家庭。
那家家里雖然窮,但家里唯一的男丁,當初是靠著父親的資助,一路讀到了高中。
在一眾大字不識的鄉下人里,男孩是難得的讀書人。
村里人都認為他會有出息,認定他將來可以為供人,住進城里,吃商品糧,娶城里的媳婦。
而他也確實娶到了城里的媳婦,卻是個分不好的城里媳婦。
孩父親為準備了厚的嫁妝,將自己心的兒托付給男孩。
他以為憑著過去救助過這家人的分,加上兒的嫁妝,兒哪怕分不好,也能在村子里安穩地活下來。
卻不曾想,人心遠沒有他以為的那麼理所當然。
孩嫁到鄉下后,并沒有得到男孩家里人的喜歡。
在嫁進那個家的第二天,婆家就借口要替保管嫁妝,將所有嫁妝錢收走。
的小姑子,男孩的妹妹,也用借口將上值錢的,好看的服鞋子通通要走。
孩一夕之間從千金小姐了個人人都能欺負打罵的可憐人。
在那個家里,一個人要負責全家人的飯菜,洗,做飯,打掃,割草,喂豬,砍柴,種菜……
而這些,男孩都看在眼中,卻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曾經被資助上學,男孩并不是不激資本家的資助,可當彼此的境發生了變化,那所謂的激就了污點。
一個曾經和資本家有過關聯的污點。
偏偏對方挾恩求報,非要把兒嫁進他們家。
男孩雖然看在那巨額嫁妝錢的份上娶了孩,可卻始終覺得這段婚姻是對他的辱。
只要看到孩,他就能想到家曾經對他的施舍。
加上分不好,他原本本該耀眼的前途也到拖累。
他堅信自己所有的不如意都是因為娶了這個分不好的妻子。
于是任由家里人折騰這個孩。
讓為自己家里做牛做馬,讓在自己面前卑微抖。
卻又其名曰這是為了好。
因為分不好,過得不好,旁人才會覺得好。
孩竟然相信了。
后來,懷上了男人的孩子,八個月的時候依舊要下地干活,卻因為頂撞了小姑子一句話,被狠狠推倒在地。
孩子沒了,因為大出,以后再也無法生育。
男人反過來責怪,揚言跟離婚。
后來才知道,男人早就和城里一個廠里的姑娘勾搭上了,哪怕沒有小姑子那事,他們家也會找借口讓離婚。
寒冬臘月的天,孩無分文被趕出了那個家。
無可去的,只能想到自己曾經的那個家。
想起曾經快樂的年時,哪怕知道家人可能已經不在,還是執著地想要回去那個家。
一個人,在寒冷的冬日走了五個多小時,從鄉下一路走進城里,卻在快要進城之前,倒在了無人經過的路上。
本就產后虛弱的子,加上這些年遭的折磨,的子早就破敗不堪。
或許也正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才會一心想要回家看看。
然而還沒來得及回家,便已經倒在進城的路上,再沒能起來過。
也許因為執念太深,哪怕死去,靈魂依舊朝著家的方向。
的魂魄回到了自己曾經的那個家。
可那里已經被占據。
孩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陌生的人占據了自己家的房子。
到后來,房子被推倒,被重建,又被推倒,被重建,直到了今天的樣子。
一直看著,哪怕知道這個地方再也不屬于自己,卻始終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