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如此,阿福這才沒有毫猶豫便答應了這個差事。反正這事不論是誰去做,阿福相信那些個百姓們定是能猜出這背後的緣由。
不論他們是否心中擔憂害怕,只要是人,一旦在面臨絕之際,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定是不會退一二的!
這便是所謂的人心!
「是!主子!」
阿福輕輕地點了點頭,在回應墨無鏡時,阿福的眼底滿是鄭重之。至於其他一眾錦衛們,在聽到墨無鏡的吩咐后,也都一個個地跟著張起來。
紛紛直了腰桿,臉上滿是嚴肅的神。似乎是在用一種無聲的話語告訴墨無鏡,他們定能將此事安排妥當,不會出現一一毫的紕和差錯。
墨無鏡見狀,這才甚是心滿意足地尋了個大堂的角落緩緩坐下。這大堂里的空間甚是空曠,估著可以容下百來號人。
若是,墨無鏡在其他一眾錦衛的隨從下去往二樓休息,反倒是會給旁人添來不必要的麻煩。墨無鏡這般想著:
現如今……大傢伙兒還是多的好,免得最後發生什麼意外,到時候不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所以大家這才紛紛在客棧的大堂尋了些舒適的地方,一坐下休息。
然而,正是這個時候,客棧外也漸漸地想起了鳴之聲。所有人都還沒有休息到什麼,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要一一起,前去群的空曠的地方,將他們今日的收穫通通的分發出去。
至於他們自己上,則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墨無鏡將眼前的這一切看在眼裏,心底不由得有些心疼。
墨無鏡只覺自己此次外出微服私訪,似乎有些太過倉促,因為有許多東西他們都還沒有準備好,便已然像是趕鴨子上架似地倉促而為,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到了第二天施放糧食時,估著這十里八鄉的人都一一趕了過,但是,大部分都是些年老弱的老人家,已經那些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
他們一個個排著長龍一般的隊伍,等候在施糧的桌案前,所有人都的面黃瘦,一個個雙眼無神,地盯著前方,就像那早已失了生氣似的行走一般,當他們看向周圍的一切事時,眼底全然沒了其他的亮。
在那些個人的眼中,有的只是能夠活下去的希。墨無鏡站在人群最前端,看著面前的這一切,心底只覺酸楚不已。
墨無鏡暗自責怪自己的失職,原本還甚是澄澈的雙眸,漸漸地被霧氣全然籠罩了去,然而,正是這個時候,阿福這才緩緩地轉過來,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墨無鏡。
阿福見墨無鏡眼底微紅一片,眼睛裏甚至是遍佈,阿福這才才想墨無鏡定是昨日沒有休息好,再加上,今日見到此番令人心中酸楚不已的景象才會如此!
所以,阿福也並沒有過多詢問,只是靜靜地站在一側,默默地陪著墨無鏡,阿福似乎是想用一種無聲的話語告訴墨無鏡!他們從始至終將會一直陪伴著他的側不離不棄。
經過這麼些日子的相,阿福也大概知道了墨無鏡的脾氣秉,許是所有帝王將相都給人一種冷峻不已的覺,這才讓阿福在見到墨無鏡第一眼的時候,心中產生了一種淡淡疏離之。
可是,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相,阿福這才發現,原來不論墨無鏡究竟是何份,墨無鏡的心中最重要的永遠是黎明百姓,天下蒼生。
墨無鏡本就不像是宮中眾人所傳言那般冷峻不堪,甚是冰冷無比,墨無鏡之所以總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覺,完全是因為旁人都沒有走進他心,並不知道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阿福雖然不能全然猜墨無鏡的心裏話,但是,阿福卻是在所有人當中最能夠到墨無鏡緒變化的那一個!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就在阿福低著頭,一邊為民們施糧,一邊沉思之際,最後面的一個著破破爛爛的老頭,卻罵罵嚷嚷地上前來,他裏沒有一句好話,全是不堪耳之詞。
也不知他火氣為什麼會這麼大,彷彿是看誰都不順眼似的,凡是不依著他的人,他便會用力將那人推開,甚至在那兒人臉上吐上一口唾沫,眼底滿是嘲諷之。
其力氣之大,完全不像是一個許久未沾過一顆水米的民,倒像是一個吃的酒足飯飽的潑皮無賴,讓人沒來由的心底一陣厭惡不已。
就連墨無鏡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時,也不由得默默地皺了眉頭。眼底劃過一抹厭惡之,然而,阿福的臉更是彩不已,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似的一臉難。
阿福眼看著那老頭子越發地為所為,囂張跋扈,完全不將旁人放在眼底,就好像周圍所有人都必須聽他的似的,阿福不由得心底一陣氣憤不已,下意識衝上前去,指著那老頭子鼻子就罵道:
「你這老傢伙,當真是忒不要臉了,沒看到別人都排著隊嗎?你非得厚著臉皮過來,難道就因為你年紀大些,所有人都得讓著你?
在現如今如此要的況下,眾人都得相互扶持,怎麼能像你這般自私自利,只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可以將旁人推向一側?難道就你一個人不?其他人的胃都是鐵打的。
你若是再這樣,就直接給我滾後面去,別在最前面丟人現眼,免得惹得旁人心煩。還當真是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你之所以會落得如此……」
就在阿福氣憤不已,正準備滔滔不絕地繼續說下去時,後站著的墨無鏡卻突然走上前來,一把拽住了阿福的綉擺,隨即,墨無鏡沖阿福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阿福這才止住了,扭頭沖著墨無鏡訕訕一笑,心底卻仍舊不解氣。
因為就在剛才的時候!阿福親眼看到這老人家將一個小孩推到地上,那小孩兒只是癟了癟,就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