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歡完全沒料到自己只不過是大哭了一場,竟然就變了這幅醜樣子,若是要出去的話,可讓怎麼見人呀!
估著要是在宮道上走一路,那宮道上一眾的宮、太監,指不定會怎麼低頭竊竊私語,暗自嘲笑。
林盡歡不由得頓時只覺生無可,暗自默默的抬起頭來,長長地嘆了口氣,就當真只差仰天長嘯。
而這一幕,讓後站著的春芽看見了,看得春芽當即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兒來。
「哈哈哈……娘娘,您這是什麼表呀?承認自己的心意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這反而是好事呢!
自從皇上出宮后,這麼久以來,奴婢倒是頭一次見娘娘像今日如此活潑、生氣,我還以為娘娘您非得等到皇上回來了,才會恢復以前的模樣,現在看來還當真是奴婢多慮了。」
春芽一邊笑著打趣道,一邊忙不迭走上前去,當即手腳甚是麻溜地為林盡歡折騰起髮髻來,春芽湊到林盡歡的跟前,將林盡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原本正準備作手的春芽,就這麼一下子停頓了下來,林盡歡正想看看春芽會給自己弄個什麼髮髻,見春芽突然停了下來。
林盡歡不由地甚是好奇地抬起頭來,一臉疑地看向春芽。春芽見自家娘娘著自己,這才趕解釋道:
「娘娘……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的您看起來氣格外的好。整個人白裏紅的,皮比平日裏吃了阿膠時更佳通,整個人由而外的散發著一盎然生氣。」
春芽說著,隨即一臉差異地出手去,輕輕地了林盡歡那甚是白皙的臉頰,見林盡歡並為訓斥自己,似乎還有些被自己誇地飄飄然了。
不由得讓春芽心裏直,春芽恨不得出手去,將自家娘娘的臉蛋兒上一,一下那的覺。
林盡歡像是看清了春芽的心思一般,當即一下子笑了出來,轉抬手輕輕地拍了拍春芽的胳膊,這才悠悠然的說道:
「可能是心中鬱結驟然打開的緣故吧!你放心好了,我真沒什麼事兒。從今以後,更加不會再有其他什麼事。」
林盡歡見春芽聽了自己的這番話后,整個人笑的兩隻眼睛彎了月牙,看起來極為俏皮,像極了鄰家的小姑娘,為此,看得林盡歡的一顆心頓時了一灘春水。
可是就在林盡歡還沒有高興多久,卻突然一下子想到了仍在宮外,山路甚為艱難的墨無鏡,林盡歡一想到墨無鏡,一顆心不由得頓時沉到了谷底。
因為江南發生瘟疫,當地百姓死的死,逃的逃,那裏的百姓、牲畜幾乎快要滅絕,就連當地的員都為此束手無策,一個個跟個頭烏似的,只想著怎麼儘快逃離那裏,為自己保下一條命來。
然而,卻只有墨無鏡帶著一行人等趕往江南,邊本沒有一個懂醫之人,墨無鏡就這般貿然前去,雖是想著調查清楚況究竟如何,順便看看死傷人數究竟有了多。
可是,墨無鏡這麼做無異於是在自尋死路,雖說墨無鏡的似乎有些奇效,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是百毒不侵之。
哪怕是墨無鏡吃了林盡歡給他的能解百毒的藥丸,那藥效卻依舊堅持不了這麼久,而且那藥丸對瘟疫並沒有什麼作用。
說不準墨無鏡一行人等一路舟車勞頓,再加上一路上,眾人飢一頓飽一頓的,他們的素質定然會因此驟然下降。
到時候,不論他們一行人等有多麼強健,只要是稍微一個沒注意便會染瘟疫。
林盡歡雖然從未接過瘟疫這東西,但是,林盡歡也在醫書上對其多有了見聞,儘管瘟疫這東西十分可怕,簡直是讓人聞風喪膽。
但是每一種瘟疫的產生都有其本緣由,只要能夠找到它產生的源所在,在針對其特有的致病調配相應的解藥,這瘟疫也是沒有那麼恐怖的。
林盡歡一想到這兒,腦子裏頓時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念頭來。林盡歡想要出宮尋找墨無鏡一行人等,幫助他們找到治療瘟疫的法子。
說不準不需要多時日,就能夠調配出相應的解藥,但是在此前提之下,林盡歡必須有辦法能夠出去,不然的話,一切都是白搭。
為此,林盡歡頓時只覺有些暗自頭疼不已,讓尋找出治療瘟疫的解決之法,或許需要費上一番功夫,但是卻並不是那麼難,只要肯用心努力鑽研,定能夠在尋找解決瘟疫法子上有所突破。
然而,想要出宮……對林盡歡來說,多多是有些困難的。
畢竟,為後宮嬪妃,在上又沒有出宮令牌的前提下,想要出宮尋找墨無鏡一行人等,簡直是難如登天,任由誰聽了都會只覺得這是在白日做夢。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林盡歡給難住了,弄得林盡歡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起來,原本還舒展的眉頭頓時皺,整個人就這麼不由自主地變了一副苦瓜臉的模樣。
春芽見著自家娘娘突然變了這番神,不要到當即也跟著著急起來,還以為自家娘娘這是發生了什麼?
春芽忙不迭地湊上前,不等林盡歡反應過來,春芽便連忙詢問道: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您不要老是皺著眉頭啊,這樣特別容易變老的。
如果有什麼難題,您可以說給奴婢聽聽,儘管奴婢愚笨的很,不一定能夠幫助到娘娘您,但是,奴婢還會盡自己的全力去想法子的。」
春芽在說話間語氣中滿是著急之,林盡歡看得出來,春芽這是真心實意地關心自己。
但是剛才想到的問題……春芽一小小奴婢,並不一定能夠想到解決之法。
而且,林盡歡覺得春芽為做的實在是太多了,林盡歡不想讓春芽在為自己勞心傷神,擔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