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馮瑞芳會于佳薇把陳東鐸請到家里來吃飯的原因。
“他的未婚妻是謝家的人,是于波的兒,當時就算他是好心,你也別為了報復你爸把你這輩子給搭進去了,你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
馮瑞芳看于佳薇不說話,又叮囑了一句,“你可別再犯錯了,當初跟江哲領證的時候,就沒聽我的,這次你要聽我一句。”
“我知道了媽。”
馮瑞芳離開的時候都還再三叮囑。
“咱不想著能好高騖遠的嫁豪門啊,能安安穩穩當普通小老百姓過這一輩子就行,”說,“門當戶對是最重要的,現在別被男人的花言巧語給迷了,薇薇,男人在床上都是騙人的……”說到這兒,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們沒有過吧?”
于佳薇:“……沒。”
送走馮瑞芳,靠在門板上許久。
謝英波拋妻棄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于鵬貪小便宜又喜新厭舊,于佳薇小時候親眼看見過他背著安麗娟從鄰居的寡婦家里進出。于老爺子懦弱屈從于于老太太,過的沒有一點男人的尊嚴,最后喝了農藥自殺。
從小接到的結婚家的年男,都是這樣不堪重任沒有擔當,對本就沒什麼期待。
和江哲結婚,也有一時沖。
江哲人好又英俊帥氣,他推著往前走,出去約會的時候安排好了一切,又主熱,求婚的時候給足了所有的浪漫,讓為a大一時間風頭無兩的唯一主角。
的心也不是死的,那個時候的確是有心的。
卻很淺泛。
就算是發現江哲出軌,也沒覺得離了婚就過不下去了,拿籌碼,和江哲談判,到離婚,都很平靜。
平靜的宛若一個第三方的旁觀者一樣。
這段婚姻也沒帶給什麼。
若非要說有些什麼的話,那就是讓的心更冷了。
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等那鈴聲響了又停,于佳薇才朝著桌邊走了過去。
打來電話的是邢愿。
于佳薇又給邢愿回撥過去。
“佳薇,昨天胡玫跟我說了個事兒,我覺得有點蹊蹺,中午約個飯吧。”
“好。”
兩人依然約在商業區的餐廳。
餐廳距離邢愿的工作室近,到了就先給于佳薇點了餐。
“佳薇!這里!”
邢愿朝著門口招手。
于佳薇走過來,手里拎著兩杯茶,“給你帶的。”
邢愿一臉幽怨的目著,“你故意的吧!你看看我朋友圈最近曬的食譜!”
于佳薇還真是沒看見。
水煮菜,水煮,水果……
邢愿將茶推遠了一些,“你看看我點的餐。”
邢愿給于佳薇點了一份牛排意面套餐,自己就點了一盤水果沙拉。
“就這,是我一天二分之一的量了。”
于佳薇在口畫了一個十字。
“我同你。”
吃著東西,邢愿就說起了昨天和胡玫的聊天。
“胡玫最近簡直就快抑郁了,我都覺得緒不太正常,也怕萬一出啥事,就我一個助理跟著,時常和聊天,就說當時在青市,和江哲認識,是領導安排的。”
胡玫生活在一個普通家庭里,的,在偏遠北方青市,和那里的人就不太一樣,就像是從南方來的妹子。
在廠子里,也只是負責西廠的數據記錄。
等到江哲來了之后,就被安排到東廠這邊跟著給江哲做數據登記。
西廠的條件艱苦,不如東廠這邊條件好,工薪待遇也不如東邊高,胡玫的父母一直想要跑關系給胡玫調,這下倒是好了,天上掉餡餅。
廠長知道江哲的份,也安排請過江哲吃飯,胡玫作陪,胡玫這人酒量實在是不行,不住廠長勸酒,喝了半杯就臉紅的不行,下面都是江哲替擋的。
那天江哲喝的也不,廠長臨走前還胡玫扶江總去宿舍,別怠慢了。
胡玫材小,扶著高馬大的男人,男人靠在的上,手去按電梯按鍵都有些笨拙。
江哲堅實的靠著上的,眼神就已經起了變化。
來到這樣偏遠的地方,廠子又是在茫茫戈壁灘上,距離市區很遠,江哲來到這邊一連三個月,都沒有過人了。
當胡玫刷房卡送江哲到門口,“江總,有鑰匙麼?”
的聲音本就,就算不刻意滴滴的,聽了也讓人心上的很。
江哲故意說:“在袋里。”
去他的袋里鑰匙。
等到拿出來后,的臉已經紅了。
江哲握著的手,拿著鑰匙開門。
門打開了,他把材小的人也給一同帶了進來,門板咔噠一聲關上,上了反鎖。
有了第一次,也就有了第二次。
廠子上下的人都心知肚明的,卻也從不破。
一直等到江哲調期限到了,離開了青市。
“胡玫又聯系了江哲一次,發現他的號碼都換了,”邢愿吃了一塊火龍果,“真是渣啊,這就算是水緣吧,誰還會留著窮鄉僻壤的人啊?不是要什麼有什麼,然后你知道怎麼著。”
于佳薇切著牛排,用銀叉吃了一塊,“怎麼了?”
“廠長給了江哲的新號碼,還幫買票,胡玫勇敢追求,機會難得,”邢愿搖了搖頭,“我就不信,那廠長能不了解江哲家里的況,這麼慫恿。”
不過,事也還是很順利的,胡玫獨自一人不遠千里的來找到江哲,果然是江哲的一塌糊涂,再加上胡玫的對比于佳薇的清冷,他很自然而然的就選擇了胡玫。
于佳薇聽完邢愿的話,有一會兒都沒開口。
機械的咀嚼著口中的牛排,眼神有些失了聚焦。
邢愿抬手在于佳薇眼前擺了擺,“誒,回神了。”
于佳薇順手出來兩張紙巾,將里咀嚼著的牛吐在紙巾來,“下次換一家吃吧,這家牛筋太多,嚼不爛。”
說完,就把紙巾丟在了垃圾桶里。
“胡玫那里有那個廠長電話麼?”于佳薇問。
“不知道,我回頭幫你問問。”邢愿不由得問,“你問這個干什麼?想知道當時破壞你和江哲婚姻的人是誰?報復他?”
“不。”于佳薇吐了那一口牛排后,就沒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