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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竹青淡定開口,“我跟著山里那位老爺爺學醫的時候認識的,不然我也不知道這玩意能吃。”
“原來是這樣!”
朱杏花忍不住咂著,一臉好奇問道:“這野紅薯做的條煮出來會是啥味啊?”
顧竹青笑著抬眸掃了一眼朱杏花,道:“得看你做啥味的了,但要是野紅薯本的話,那就是甜甜糯糯的味道。”
“噢噢。”
蔣氏走上前一步,催促著兩姐妹,“都別說話了,快幫你們嫂子干活,一會不就知道啥味了。”
兩姐妹俏皮吐舌,一個跑去灶肚燒火,一個用篩子幫著瀝干紅薯。
等全都弄完后,顧竹青用豬油香,炒了點醬辣子后倒兩勺開水,然后放點小野菜葉子和白蘿卜片,等燒開后放紅薯,灑一點點鹽。
醬香辣子味一下子散開,朱桃花和朱杏花饞得忍不住抬手招著香氣吸呀吸,那模樣看著十分稽。
等紅薯出鍋后,顧竹青用大寬藍面碗盛好后,又將剩下的紅燒野熱了,便看向朱桃花們招呼:“好了,可以端上桌吃飯啦!”
兩姐妹迫不及待地去擺桌端盤,然后喊著三個小崽子和朱老頭進了西屋吃飯。
大雪寒天的,一碗熱騰騰的醬辣紅薯吃著又香又爽快,幾個人在屋里都熱得臉蛋紅撲撲地解開了外面的服敞著,紅薯溜又糯,三個小崽子也吃得很香。
蔣氏瞧著大家伙都饜足的樣子,看向顧竹青打趣一句:“竹青吶,你這手藝拿去鎮上開吃食店肯定很賺錢,瞧瞧這幾個小家伙被你喂得滿足的,以前就沒這樣過。”
顧竹青噗嗤一笑,“娘,你就別變著法地夸我了,我這手藝也就自家嘗嘗。”
朱桃花不以為然,打岔一句:“嫂子,你還別說,大冷天的賣這紅薯肯定有人喜歡。”
“這荒年的誰家有錢上外面吃啊,飯都吃不上了,還賣紅薯呢,再說這點野紅薯也就能做個幾十斤,都不夠賣的呢。”
朱桃花嘿嘿一笑:“我沒說現在,以后也行的嘛!”
一直沉默不語的朱老頭忽然問道:“竹青吶,這野紅薯能育苗養起來不,真像是你說的能儲藏變著法的吃,還能頂,那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額……育苗養起來麼,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留一些野紅薯當種,回頭埋地里試試看!”顧竹青還真不敢打包票,畢竟做飯看病拿手,種地還真不行。
朱老頭卻當了真,立即放下飯碗去了地窖里挑種子。
他雖然瘸,卻是朱家村數一數二的種地好手,自然知道挑選最好留種的野紅薯,打算回頭種地里試試。
要是能種了,來年就在邊角料地的多種點,到收獲的時候也算為家里多添了一份口糧。
吃飽喝足,蔣氏帶著朱桃花收拾碗筷回廚房,讓顧竹青端著一碗稀粥去了東屋喂朱瑾之吃點飯,一踏進屋里,就聽見了朱瑾之疼得悶哼的聲音。
顧竹青加快腳步,走到炕邊,將稀粥放在一旁,問道:“是上的傷口疼,還是其他地方?”
朱瑾之臉有些蒼白發灰,瓣都干裂了,費勁地抬眸看了一眼顧竹青,逞強回答:“無礙,一點小疼而已。”
顧竹青懶得理他,上手就要解開他的襟看看,被朱瑾之攔住。
“這點疼,我還是能忍住的!”
“誰要管你疼不疼,我是看看傷口發炎了沒有!”顧竹青沒好氣地解釋一句,打開了朱瑾之的手。
朱瑾之一愣,就已經被解開了襟,打開后看了一眼口上的刀傷,合得倒是不錯,但是傷口有些紅腫,怕是要化膿了。
顧竹青又給看了一眼上的傷口后,迅速跑出屋去了廚房,拿了一些藥草回來碾碎研磨,撒在了朱瑾之的傷口上,疼得朱瑾之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忍不住悶哼兩聲。
“忍一忍,傷口化膿的話就麻煩了!”顧竹青勸說一句。
朱瑾之微微點頭,應了一聲。
顧竹青小心翼翼地給所有的傷口抹上藥后,才站起長舒一口氣,“好了,再恢復恢復,等個四五天,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傷筋骨一百天,這一百天你只能臥床躺著靜養,沒事的話就別看你那些書了。”
聽著顧竹青關心的話,朱瑾之的心里涌起一暖意,憋了半天吐出二字:“多謝!”
顧竹青咧一笑,“咱倆是夫妻,有啥好說的!”
話落,端起放在炕頭的稀粥,放了一會現在變溫熱的,正好可以吃了。
顧竹青坐在床邊,拿起勺子舀著稀粥喂給他吃,朱瑾之破天荒地沒有抗拒,慢慢地喝著稀粥吞咽下去。
一碗粥下肚,朱瑾之的臉總算有了好轉,恢復點。
顧竹青起準備離開,忽然后傳來一聲詢問:“我找人打聽過你!”
一句話,令好奇轉瞧著躺在炕上的人兒,不解地問:“你打聽我干啥?咋的,還怕我謀殺毒害你啊?”
話音一落,顧竹青反應過來,“你天躺家里,你找誰打聽我啊?”
朱瑾之緩緩抬眸,看了一眼。
“顧家村的顧竹青,弱寡言,不會醫,而你子活絡,醫很好,我這開膛破腹之恐怕也是經你的手給我治的吧?”
顧竹青聞言輕笑,俯看著朱瑾之。
“你想說啥?想說我不是顧竹青?”
朱瑾之抬眸對上那雙笑得彎彎的眼睛,沒有一點心虛,與他直直對視。
“我想問,你到底是誰?”
顧竹青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我就是顧竹青啊,我還能是誰。”
朱瑾之見不承認,也就沒再多說,然后偏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顧竹青嘁了一聲,然后轉走出了屋子,等一出屋,長舒一口氣。
這矯的男人,竟然查。
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警惕心?
再一聯想到朱瑾之中的毒,和他知道中毒后的種種反應,讓顧竹青心里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