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吃完早飯，到去送夏夏上學，許妍的緒好像都不高漲。
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臣彥側目看了許妍一眼，沉聲開口。“不舒服嗎？”
許妍趕搖頭。“不是的……”
只是在擔心夏城。
許妍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顧臣彥的關系，無論到哪一步，都不能越界，這是底線。
但夏城，他在上十分空白。
曾經，夏城暗過一個孩，但因為夏雪落公開說夏城猥……待，所以那段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后來，夏城就一直一個人，帶著夏夏很簡單的生活，這五年來從沒有人敢給他介紹對象，有看上他的，一問還有個孩子，也就避之不及了。
夏城也不想找對象，他自己一個人習慣了，除了夏夏和還在監獄的母親，他別無牽掛。
其實，許妍在監獄的這五年，對于夏城來說，同樣是煎熬，只是一個在監獄里面，一個在監獄外面而已。
“在路邊停一下。”顧臣彥讓司機在路邊停一下。
司機愣了一下，趕停車。
顧臣彥下了車，在路邊的茶店買了一杯茶。
許妍震驚的下車跑了過去。“顧總喜歡喝茶？下次我來買就好了。”
顧臣彥將茶遞給許妍。“給你買的。”
許妍抱著那杯茶，愣了很久。
給……買的嗎？
眼眶紅了一下，許妍低頭跟在顧臣彥后上了車。
“看你喝咖啡喜歡加很多糖。”顧臣彥猜，許妍應該喜歡吃甜食。
許妍沒有說話，只是因為日子太苦了，所以才會喜歡甜食。
因為那天喝藥以后，顧臣彥說，以后覺得苦了就吃一顆糖。
“謝謝顧總。”
……
顧氏集團。
許妍作為生活助理，與顧臣彥一起進公司，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顧總好。”員工和顧臣彥打招呼。
顧臣彥淡漠點頭。
不是許妍的錯覺，從顧臣彥進公司的那一瞬間，就高冷的嚇人了。
顧臣彥在家和在公司，反差太大了。
“許妍，你過來一下。”進電梯之前，陳宇要將許妍喊走。
顧臣彥蹙眉。“還不到上班時間，你喊做什麼？”
陳宇一臉懵。“顧總，您吃早飯了，我們還沒吃呢，我帶許妍去吃早飯。”
“……”許妍一臉尷尬，其實，吃了。
還是和顧總一起吃的。
“沒空，很忙。”顧臣彥直接關上電梯門。
陳宇被關在電梯門外。“……”
他們顧總也太榨員工了。
許妍也太可憐了。
嘆了口氣，陳宇越發覺得許妍太過可憐了，他以后不能對那麼兇了，得對更好一點才可以。
那些人都欺負許妍，曲紅更是惡毒到用硫酸想要毀了許妍。
怎麼看許妍都是個可憐蟲。
電梯里。
氣有點低沉。
許妍抬頭看了顧臣彥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低氣。
“顧……顧總。”許妍小聲喚了一句。
“以后離陳宇遠一點。”顧臣彥沉聲開口。
許妍有點茫然。“陳宇哥……好的，我們還要一起工作，怎麼可能遠離……”
許妍不太明白顧臣彥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顧臣彥言又止，結了一下，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他太了解陳宇了，陳宇可不是那種會心泛濫的人，他只對心泛濫。
之前在他面前百般說許妍壞話，現在明著暗著替許妍說好話，還各種提點他不要榨員工，擺明了就是不懷好意。
呵，男人。
“顧總，這是本周的行程安排。”進了辦公室，許妍將工作用的平板拿給顧臣彥看。“顧氏集團與三亞趙總合作順利談，按照公司的要求，今晚是要有一個慶功宴的，您會出席嗎？”
顧臣彥的手指輕輕敲打了下桌面，他向來不參加公司的團建活。
許妍明明是知道的，但還來這麼問……應該是希他破天荒的出席一次。
“如果可以，您能打破慣例出席，并且在高層和項目組面前主夸贊一下投資部的劉燁，會讓他在公司的榮譽和驕傲心理更強。”許妍小聲開口，著懇求。
顧臣彥沉默了片刻，點頭。“嗯，你安排。”
顧興業已經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今晚務必回家，還說曲紅親自下廚。
呵……這是要負荊請罪，還是要推責任？
“團建結束，陪我回趟家？”顧臣彥征求許妍的意見。
“嗯……”許妍也點頭。“顧總安排就好。”
顧臣彥有些無奈，許妍對他……完全就是公事公辦的心態。
“今晚不管發生什麼，都不用怕，有我在。”顧臣彥再次開口。
曲紅在水中下硫酸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許妍張的握手指，點了點頭。
……
兒園。
夏夏在上心算課程，門外老師喊他的名字。
夏夏很乖的起走了出去，看著老師。“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夏夏，你的頭發好長了，沒有理發嗎？”老師小聲問了一句。
夏夏搖了搖頭。“舅舅說我的頭發還不長，不需要理發。”
“老師幫你剪一下。”老師牽著夏夏的手，帶他去了辦公室。
“老師，你幫我剪頭發，需要我媽媽同意。”夏夏有些警惕，不同意老師剪頭發。
“只是剪斷一點而已，沒有關系的。”老師循循善。
“不可以，舅舅說了，發之父母，不能隨便讓別人剪頭發。”夏夏拒絕。
“夏夏，聽話。”老師顯然有些沒耐，上手想要抓幾帶囊的頭發。
可夏夏卻快速躲開。“頭發長的話，媽媽會帶我去剪頭發，不要老師剪頭發。”
“那好吧，老師幫你整理一下。”老師笑著開口，放下剪刀，沖夏夏擺手。
夏夏狐疑的看著老師，走了過去。
“老師，你抓到我頭發了。”覺頭發被連拔起，夏夏疼的紅了下眼眶。
老師好像拔掉了他好幾頭發。
“對不起啊夏夏，老師不是故意的，你的頭發打結了，老師幫你整理一下。”老師笑著開口，糊弄著抓了兩下頭發。“回去上課吧。”
夏夏疑的看著老師，轉跑回了教室。
看著手中帶著囊的發，老師裝進了一個小塑料袋里面。“鐘小姐，夏夏帶囊的發已經準備好了，我查了一下，建議兩周送去鑒定，否則時間太長，結果不準確。”
電話那邊，鐘婉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做的很好，把頭發給我送出來吧。”
夏夏帶囊的頭發已經到手了，就看鐘云秀那邊了。
不過，孩子好糊弄，蔣恒未必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