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薇走開,云漫夏率先開口:“舅舅,你今天是來看我的對嗎?你還管我、擔心我的,對嗎?”
眼眶酸,孺慕地看著顧岳。
顧岳淡淡笑了下,說:“你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化很大。”
云漫夏出個笑容,誠懇又慚愧地說:“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我知道錯了,舅舅,現在——”
想說現在可以認回嗎,但是頓了下,又改了個說法,希冀地說:“現在,我可以去看外公了嗎?我聽說他生病了,很擔心。”
聽著這和以往的桀驁不馴完全不同的話,顧岳有些訝異。
但也僅此而已了。
鑒于云漫夏以前的作為,他并不相信這個外甥的話。
“你外公很好,沒什麼問題,你不用擔心。”
這是拒絕了。
云漫夏有些不甘心,“舅舅——”
顧岳打斷:“聽說你昨天去了顧家,想要探病,我很高興你這麼孝順,但是下一次就不要去了。”
云漫夏指甲猛然掐進掌心,“舅舅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現在的顧家,已經有凌雪了,你不該再出現,免得凌雪看見你多想。”
“凌雪是個很優秀的孩子,整個顧家都對很滿意,相信以后一定能將你媽媽的醫發揚大,讓整個華國、乃至整個世界,都知道你媽媽有這麼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我看白九爺對你很好,以后……就這樣吧。你該意識到,顧晚音的兒早已經顧凌雪,不云漫夏了。”
這些話說得相當絕,打定了主意要讓死心。
顯然這就是他今天特意過來的目的,聽說竟然主跑去顧家,他有些不高興了。
云漫夏死死咬著,幾乎要將咬得出。
“我不!”目冷銳,“我媽媽永遠只有我一個兒,就只云漫夏,不什麼顧凌雪!”
顧岳笑了下,笑容溫和而冷淡,“漫夏,你要認清事實,凌雪很優秀,優秀到醫學界那麼多大佬都承
認繼承人的份,可是你不行。”
云漫夏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行呢?!”
“如果你能行,能比凌雪更優秀,那麼,繼承人當然只能是你。”
“好!”云漫夏毫不猶豫地說,回答得戰意,“那舅舅就等著看吧!”
顧岳上了車,看向還站在外面的孩,無聲喟嘆,搖了搖頭。
這孩子的確是變了,變得比以前好了,可也就這樣了,凌雪那樣的醫學天才,哪里是尋常人隨隨便便就能超過的?
他的心很堅定——神醫的繼承人,只能是優秀的凌雪!
云漫夏目送車子從視線里離開,才轉回去。
白鶴渡見回來,本來面稍緩,一見眼睛有些紅,還咬破了,和暖春風立即變冰天雪地。
“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人已經“豁”地起,大步走到面前,抬起下,沉的眼神看過眼睛,又定在流的。
云漫夏反應過來,忙抱住他的手,聲說:“我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不小心能咬這樣?眼睛也紅了,是把你老公當傻子哄嗎?”白鶴渡冷冰冰地說,接著就問罪:“他和你說了什麼?”
顯然把罪責全認到顧岳上去了。
想到他子,云漫夏真怕他去找顧岳算賬,忙晃晃他胳膊,“沒說什麼,是我緒沒控制住有些激,老公你別生氣啦。”
白鶴渡仍是寒著臉,冷聲吩咐:“去拿藥!”
云漫夏了下,破了點皮而已,再晚點看見都能痊愈了,哪有必要涂什麼藥。
但是看到白鶴渡的臉,終究還是不敢說,只能老老實實被他拉過去坐下。
傭人以最快的速度拿了藥來,白鶴渡一手掐著下,一手弄棉簽沾了藥,給涂到傷口上。
被迫仰著腦袋,羽睫一一的,看著男人俊卻冒著寒氣的臉,突然想到一點:“……這樣的話,老公你今晚豈不是不能親我了?”
白鶴渡手上
力道差點失控,棉簽一不小心直接到傷口上!
“嗷!”剛才還說不疼的云漫夏,眼里瞬間冒出淚花。
白鶴渡臉陣青陣紅,上說:“該!”
神間卻已經不自在地流出心疼,捧著的臉問:“很痛?”
云漫夏下意識就要點頭撒,但看著他攏起的眉心,仿佛這是什麼大事的樣子,又不想讓他心疼了,他心疼也會心疼。
于是話到邊改口,哼哼唧唧地說:“也不是很痛,就一般般痛……”
男人滿是煞氣的臉這才緩和了些,全然忘了剛才還在對生氣,憐地親親的眉心和角,避開那傷口,和說道:“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你不愿意和我說,我也不問了。夏夏,你只需要記住,我還在一天,就一天是你的靠山和后盾——”
他目幽深,和對視,語氣淡然卻是承諾:“只要你開口,我會讓誰也不能欺負你!”
云漫夏心上一,張手撲進他懷里,“老公,我知道的!”
腦袋在他溫暖的膛上蹭蹭,“但是現在不用老公,我會自己和他們證明我的實力的!我會讓他們都看看,到底是我比不上顧凌雪,還是顧凌雪比不上我!”
這驕傲凌然的模樣,讓白鶴渡極了,又低頭親親,“我相信我的夏夏。”
云漫夏邊綻開笑容,繼續賴在他懷里,又幸福又。
之前和顧岳說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睡前,拿過手機,打開了一份早已經看過不知道多遍的報名表——
國醫學院的招生考試報名表!
國醫學院,華國醫者無不向往的地方。
國醫學院每年都會面向全世界招考,不限學歷,只看本事,但是每年錄取的學生,僅有兩位數,全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報考國醫學院,是收拾顧凌雪計劃的開始,才一重生,就在悄悄準備了。
舅舅他們不是想要看的實力嗎?那就讓他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