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園。
云漫夏一進門,就察覺到了異常的氣息。
恰好看到紀鳴川撐著拐從另一邊走來,就問:“家里發生什麼事了嗎?”
紀鳴川剛去花園鍛煉回來,這兩天他十分勤,現在走路已經沒那麼艱難了。
聞言,他憐憫地看一眼,說:“你進去就知道了。”
云漫夏瞇了瞇眼睛,看著紀鳴川這反應,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預。
但還是扭頭進去了。
然后就見白鶴渡面冷沉,坐在單人沙發上,像是特意在等一樣,一聽到進門的靜,就抬眸朝這邊看了過來。
“回來了。”
他語氣平淡沒有起伏,俊的臉上也波瀾不興,但是云漫夏下意識頭皮一,停了下腳步。
“回來了……”應聲,漂亮的眼睛里流出一丟丟警惕,“老公,有人惹你生氣了嗎?”
覺白鶴渡生氣似乎和有關,但是沒道理啊,這兩天乖得不得了,本沒做什麼會讓他生氣的事啊!
一邊猜測著,一邊繼續邁開步子,朝白鶴渡走去。
到他邊的時候,目往旁邊隨意一掃,就看到客廳里放著許多包裝華麗的禮盒,一邊在白鶴渡邊坐下,一邊隨口問道:“這些是誰送來的,怎麼不收起來?”
話一問出口,后面進門的紀鳴川,以及邊上的林深,都忍不住給了一個同的眼神。
云漫夏心里莫名一突,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耳邊白鶴渡的聲音響起——
“是你的追求者送來的,夏夏要不要去看看喜不喜歡?”
說話的同時,男人大手落在頭頂,溫。
“什、什麼追求者?!”云漫夏一個激靈,驚得眼睛都睜圓了。
差點要跳起來,但是頭頂上那只手,卻讓都不敢,因為覺到了那溫力度之下,男人極力克制的暴戾。
“老公,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呀!”猛地抱住了白鶴渡,仰頭委屈地看著他。
白鶴渡卻不為所,臉上沒有表。
“什麼都不知道嗎?”他拿出那張標簽,“那這個呢?”
云漫夏看見那兩句話的時候,本來還有些疑,接著就瞥見了那個落款,神倏地僵住了。
——。
這個姓太見了,好巧不巧,才剛剛救了這麼一個人!
眼前又出現一枚玉佩,白鶴渡手上的力道看似溫,約約卻好像恨不得將整塊玉都給碎似的。
“救命之恩,好大的恩!”他聲音沒有毫溫度,“也怪不得,連戴了那麼久的玉佩都舍得送你。”
他低眸看,眼神和語氣都著極致危險的意味,“這份禮,夏夏喜歡嗎?”
他將玉佩送到眼前,“要不要給你戴上?免得辜負了別人的心意。”
云漫夏快被白鶴渡嚇死了,也覺得自己冤死了,簡直是六月飛雪!!
“老公,我和他不啊!!”撲進他懷里,憤憤又委屈地控訴,“就才說過兩句話而已!!”
耳邊卻驟然響起一聲冷笑,約有咬牙切齒的意味,“呵,看來夏夏對人是印象深刻,放在心上了,竟然還記得和他說了兩句話!”
云漫夏陡然一噎,那瞬間竟然無言以對。
“不、不是!我只是記好!”
“是嗎?”白鶴渡顯然不太相信,臉還是那麼嚇人。
能讓對方將這麼珍貴的玉佩都送了過來,還寫下這麼曖昧又期許的便簽,怎麼可能不?
白鶴渡是用盡了力氣,才勉強住了心的暴戾和火氣,沒有對發作出來。
云漫夏心里焦急,一心只想著辯白,于是想也不想地道——
“我就是那天和國醫其他人一起去給他治病了而已,除此之外和他沒有任何聯系!”
“我平時都去了什麼地方,又待了多久,老公你不是都知道的嗎?除了那天,我本就沒機會和他接啊!”
“這位可能就是念我救了他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自顧自辯解,白鶴渡作卻倏地頓住了。
云漫夏沒察覺異樣,拉了拉他服,急切地想要他相信,“老公……”
“你知道?”白鶴渡出聲,嗓音卻有些僵和微啞。
“知道什麼?”云漫夏一時沒反應過來。
“知道我能看到你去了什麼地方,又待了多久。”白鶴渡手指了耳朵,聲音很輕地說。
云漫夏陡然一滯。
有些無措地抬頭。
的確早就知道他在手機里裝監控了,第一天就知道,但是一直裝作不知道,沒想到一時沒注意就給說了!
“老公……”有些尷尬,小心地看著他。
“我、我是知道了……”小聲說。
白鶴渡默了兩秒,“什麼時候?”
更尷尬了:“……第一天。”
這次白鶴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些。
云漫夏莫名有些不安,抱住了他腰,忙不迭地和他說:“一個監控而已,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因為那個人是你呀。”
漂亮的眼睛燦亮如星,“老公這麼在乎我,我心里只會到開心!老公,你別多想好不好?”
白皙的臉頰蹭了蹭他的膛,“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在意我,知道監控的時候,我其實一點也不生氣,我只是想,如果這樣能讓你開心一點、安心一點,那它在我手機里待一輩子都可以!”
這誠摯熱烈的話,將白鶴渡要出口的聲音,都堵在了嚨口。
好半晌,他嗓音低啞:“夏夏是這樣想的……?”
云漫夏毫不猶豫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