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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其實想和高雯蘭一塊下樓,只是高雯蘭走得太急,等反應過來,辦公室的門被重新合上。
畢竟不是普通地方,唐黎不敢來。
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在這里等高雯蘭回來。
唐黎獨自置在偌大的辦公室,心里多有不自在。
尤其……這里還是宋柏彥辦公的地方。
自從那日在圖書館偶遇傅司,沒再去過圖書館,至于傅司說的事,唐黎也深深埋在了心底。
就像告誡自己的那樣。
重來的人生,不該被莫須有的緒影響。
唐黎看著墻上那幅書法字帖,容出自《道德經》的第八章:上善若水,水善利萬而不爭,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善時。夫唯不爭,故無憂。人無常在,心無常寬,上善若水,在乎人道之心境,即,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唐黎默念這四個字。
后傳來門把轉的響聲。
唐黎回頭,看到的不是高雯蘭,而是拿著份文件進來的宋柏彥。
他穿著白的襯衫,黑西,經過長時間的會議,襯衫的袖口被高高擼起,出一截壯的小臂,領口的紐扣開了兩顆,年男人的結,領帶松弛地系著,戴著腕表的左手臂,攬了件西裝外套。
這副架勢,閑適又夾雜幾分倦意。
瞧見唐黎的時候,宋柏彥的神微怔,顯然沒想到在這里。
唐黎懷疑——
書只告訴他高雯蘭到訪,忘了說還有條小尾。
不過隨即,宋柏彥就恢復如初。
他把西裝掛落地架上,文件擱去大班臺,扯掉領帶后問:“高教授來首都,去找你了?”
“嗯。”唐黎沒瞞,提了拍戲的事,停頓了下又道:“高老師說有東西要先給您,然后再送我回去。”
不著痕跡地,又重新用回“您”。
宋柏彥站在大班臺前,約察覺出唐黎的拘謹,見微斂眼睫,他拿起桌上茶杯,走到飲水機前,邊倒水邊開腔說:“突然不敢看我,趁我不在,在我辦公室做了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干。
唐黎還想解釋,抬頭卻發現宋柏彥佇立在飲水機旁,一手著袋,左手端著茶杯輕輕啜飲,型拔,似有淡笑的深邃目正注視著。
“……”明白過來他只是說笑。
宋柏彥的眼里,是讓到心安踏實的東西。
唐黎不由想起高鐵車站外那個擁抱,就是這種溫暖的沉淀。
就在這時,下涌來一暖意。
唐黎察覺到粘稠。
猜到那是什麼,耳連帶脖子紅。
不敢用手去。
剛好今天穿了衛和襯衫,下面是格子百褶,蹬著一雙小白鞋,有那麼一瞬,甚至擔心跡會順著大流下來。
唐黎緩緩后退,直到腰際上沙發。
快速拿過自己的包,強忍著窘迫開口:“我想起我還有事,得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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