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行時常會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對桑起了別樣的心思,但是時常想不出結果。
每當他覺得差不多就是那個時間節點,接著便能想起另外一件更早的事來推翻他的結論。
作為家里的長子,霍硯行要走的路從出生那刻起就已經被規劃好。
按部就班的讀書、留學,畢業回國后接手家業。
雖然霍家的家風很開明,但這是屬于霍硯行的責任,他必須得承擔起來。
各方面從小培養,老爺子和霍振啟在他上傾注了無數心。
都說歲看老,霍硯行的格在他還在陳禾肚子里的時候便能窺出一一。
不似別的寶寶那樣活潑好,陳禾整個孕期胎都很,要不是各項檢查指標都正常健康,陳禾都得以為自己懷的這個孩子是不是有些問題。
出生之后也很哭鬧,長大人的路上更是鮮讓人心。
人人都夸他穩重,將來絕對能擔大任,但是他也有叛逆的一面。
歲的時候,有一次他去參加圍棋比賽,路上被一家馬戲團的街頭表演吸引,耽誤了時間,趕到比賽場地的時候大門已經關閉,他未在指定時間到達,自視為棄權。
回到家后,不出意外被老爺子罰他去書房抄書。
他并無怨言,老老實實領罰,吃晚飯的時候也沒下樓。
端坐在書桌后,安安靜靜的寫字。
門口傳來聲響,他抬頭去,卻只看到閉的房門開了一條窄,還未等他深探究,一道糯的嗓音鉆耳中:“哥哥好重呀,快幫幫我!”
他起繞過一拍書柜,看見不丁點大的桑兩手費勁力舉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碗面和一碟水果。
白凈的小臉憋得通紅。
他接過去,垂眸看:“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呀。”桑甩了甩酸麻的胳膊,推著霍硯行往沙發邊上走:“陳姨說你沒吃晚飯,我來給你送。”
那點力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霍硯行還是順著的力道坐到沙發上,接著頭頂一沉,小姑娘一臉愁容,小大人一樣著他的腦袋:“怎麼能不吃飯呢?不吃飯就長不高高了,到時候我都能超過哥哥了。”
說的一本正經,霍硯行客觀回道:“你一天吃六頓飯都超不過我。”
“是嘛?”小時候的桑從來不會和霍硯行拌,幾乎是他說什麼都說對,小桑還是很認真:“那你就更要好好吃飯啦,到時候我被欺負了你能幫我揍人。”
配合的揮了揮小拳。
霍硯行勾勾:“誰有本事欺負你。”
桑“誒呀”一聲:“不管,你趕吃飯。”
把筷子塞進霍硯行手里,笨拙的縱著他的手夾起一撮面條。
奈何手太小,力氣也小,即便霍硯行完全隨擺弄,也很吃力。
“行了,我自己來。”
“哦。”
桑坐到他旁邊,兩條小短懸在半空晃著。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碗水果:“哥哥你也吃水果呀。”
霍硯行看一眼,了兩張衛生紙墊在碗下,放到上。
“你不吃嗎?”桑問。
“你吃吧。”
桑了一塊西瓜,遞到霍硯行邊:“哥哥張,西瓜很甜的,我剛剛在樓下吃了好多。”
霍硯行頓了下,張咬下那塊西瓜。
桑追著要答案:“是不是很甜?”
霍硯行點頭:“嗯。”
桑與有榮焉的笑起來,弄得好像西瓜是種的一樣。
霍硯行一向話,桑話多,邊吃水果邊跟他講今天在兒園遇到的事,大到今天學校組織看電影,隔壁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