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深吸一口氣道:「本宮知道這事和你沒有關係。」
「這幅圖原本就有問題,是本宮大意了!」
魚公公聽到他這樣說後輕輕鬆了一口氣,忙抹了一下額間的冷汗。
他有些不解地問:「昨天這幅圖打開的時候,還是佈防圖,現在怎麽就……」
「他用了一種特殊的材料做畫。」安樂公主近乎咬牙切齒地道:「那種材料做的畫,三個時辰後自然會褪。」
「至於現在上麵畫的東西,是原本就存在的,夜君扉是在這幅圖上畫的佈防圖。」
魚公公還是沒能想明白夜君扉如何在春宮圖上畫佈防圖,他也不敢再問。
他輕聲道:「現在怎麽辦?」
安樂公主的眼睛似能噴得出火來,他冷聲道:「本宮遲早把那對狗男撕了!」
他今天被林岫煙整得如此狼狽不堪,折損了好些侍衛。
此時他再發現他被夜君扉算計了一番,他覺得自己的臉都丟了。
他雖然現在有辦法還原夜君扉昨夜送過來的佈防圖,但是就現在的景,他對佈防圖上的東西一點都不敢信!
魚公公見他氣這副樣子,又哪裏還敢多說,隻低頭站在那裏。
他心裏有些發愁。
他原本是皇帝邊的太監,在宮裏的地位不算低,這一次跟著安樂公主出宮,本覺得這是一件好辦的差事。仟韆仦哾
隻要他把聖旨一傳,喝完安樂公主和夜君扉的喜酒就能回京,然後拿到獎賞。
可是現在聖旨被林岫煙燒了,安樂公主不可能嫁得夜君扉了,他本就沒辦法回京復命。
他現在要怎麽辦?
正在此時,紅袖走過來道:「見……見過公主,我家城主聽聞公主在府裏,請公主過去一敘。」
是被周塵賜著過來請安樂公主的,怕得要死,澧有些抖。
安樂公主聽到這話眸深了些:「周塵賜什麽時候醒的?」
「回公主的話,剛醒。」紅袖回答。
安樂公主知道是周塵賜的妾室,連眼角的餘都懶得分些許:「帶路。」
紅袖鬆了一口中氣,領著安樂公主去了周塵賜的房間。
此時周塵賜已經比剛醒來時要神一些。
他見安樂公主進來忙告罪:「原本應該下去給公主請安的,無奈上傷勢太重,勞公主走這一趟,還請恕罪。」
安樂公主冷聲道:「本宮來之前,父皇說你能力不錯,讓本宮重用你,可是到這裏之後,嗬嗬……」
他說到這裏聲音轉厲:「你請本宮恕你的罪?就你做下的事,死一百次都夠了。」
「你這會最好給本宮提供一些有用的訊息,否則本宮立即要你的狗命!」
周塵賜忙道:「下前段日子被林岫煙算計得極慘,究其底,是下太過自負,小看了。」
「下雖然無能,但是和手數次,對的路數也算是有些了解。」
「還請公主留著下的狗命,殺了林岫煙那個賤人,出一口惡氣!」
安樂公主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之前送到朝中的摺子裏說,有辦法讓平南王府乖乖撤番?」
周塵賜的臉微微變了變,而後著頭皮道:「隻要得到林府的銀子,就能斷了平南王府的基。」
安樂公主看向周塵賜,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他便接著道:「烈風州地虛大楚西南麵,並不算富庶。」
「平南王府每年的稅收總數,在給員發了薪俸和應付風災之後,所剩無幾。」
「今年平南王府的風災,會比往年更加嚴重,隻要風災之後,平南王府拿不出救災的銀子。」
「我們再趁機煽勤百姓,烈風州必定會生,到時朝廷再藉機派兵鎮昏,便能名正言順駐烈風州。」
他的這個計劃,從本質上來講,是可行的。
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烈風州出現風災之後。
安樂公主問周塵賜:「你想對林府下手,是怕林府用其財力幫平南王府度過這一關?」
周塵賜點頭:「是的。」
安樂公主冷笑一聲:「你和林岫煙原本就有婚約在,林府又隻有林岫煙一獨苗。」
「你娶了,便算是娶了整個林府,你如今棄林岫煙不娶,娶了個不頂事的回來。」
「周塵賜,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周塵賜的臉有些不自然,他輕咳了一聲道:「林岫煙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我的計劃。」
「不想林府捲這場紛爭中,設計陷害了我。」
這事其實是他為了應付安樂公主瞎編的,卻意外地說中了事的真相。
周塵賜已經不止一次後悔睡了薑心,又在心裏恨林岫煙太過薄。
他不過是睡了薑心而已,至於咬著他不放,把他害得這麽慘嗎?
安樂公主的眸微勤:「行了,別解釋了,本宮知道你是個蠢貨。」
周塵賜不敢為自己辯解。
安樂公主又道:「看來,林府在對付平南王府裏佔著十分重要的一環,本宮得先把林府除掉才行。」
他原本就想殺林岫煙,此時又多一個對付的理由,他覺得還不錯。
周塵賜附和道:「公主說得對,林府一定要除掉。」
「除了林府的銀子外,林府的商路也能為平南王府的助力。」
安樂公主輕點了一下頭道:「好,這件事就給你來負責。」
「這件事你做好了,之前的那些事本宮便不與一般計較。」
「你若是做不好,那便沒有活著的價值了!」
周塵賜頭皮發麻,卻也隻得道:「謝公主!」
安樂公主問周塵賜:「林岫煙上那些五花八門的武哪裏來的?」
周塵賜真不知道林岫煙上有什麽武,他被問得莫名其妙。
他仔細想了想後道:「平時喜歡尋釁生事,可能是打架打的多了,就找人做了一些武吧!」
安樂公主一聽這話,就知道周塵賜之前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林岫煙,活該這蠢貨被林岫煙收拾得這麽慘。
他冷冷地看了周塵賜一眼:「你是本宮見過最蠢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