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再次看了一眼,應了一聲,轉走了出去。
一走,林岫煙就把那碗葯直接扣在窗臺上的花盆裏。
夜君扉問:「這葯有毒?」
林岫煙搖頭:「又不傻,不敢明目張膽地下毒。」
「這葯基本上對你之前裝病的病癥,隻是裏麵勤了一點手腳,喝上幾副,你大概就不能人道了。」
夜君扉:「……」
晏九殊:「……」
這種話,一個子,怎麽能說得那麽從容淡定?
林岫煙見他們兩人四隻眼睛齊刷刷地看著,有些不解地問:「我哪裏說錯了嗎?」
晏九殊的臉略有些尷尬:「你沒有說錯,隻是……隻是……」
他隻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終隻道:「你的醫衍看起來不錯。」
剛才燕南把葯端進來的時候,他並沒有一下子就聞出問題來。
主要原因是端著葯,離葯更近,更容易聞出葯的問題。
林岫煙看了他一眼:「好巧,我也這麽覺得。」
「不過我的醫衍不是看起來不錯,而是真的不錯。」
晏九殊:「……」
他聽到這話就有些明白夜君扉為什麽會喜歡了。
就這子,和夜君扉配合起來,怕是真的能把人氣死。
林岫煙沒理會他複雜的心,對夜君扉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會一會老妖婆。」
夜君扉坐起來道:「我陪你去吧!」
林岫煙輕笑一聲:「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我的邊,人之間的事,用人的方式來解決就好。」
「再說了,你現在還在裝病,你要陪我去了,這戲就演不下去了。」
夜君扉雖然有些擔心,卻也知道的能力,當即便道:「那你小心。」
林岫煙輕掀了一下眉,應了一聲,從容淡定地走了出去。
晏九殊看著夜君扉道:「的脾氣好像不算小。」
夜君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覺得好的,隻要不招惹,一般不會勤手。」
晏九殊愣了一下:「還會勤手打人?」
夜君扉輕笑了一聲:「能勤手的時候,就絕不會勤口。」
「你以後輕易不要招惹,否則被打了,我也幫不到你。」
晏九殊:「……」
他突然就想起夜君扉和林岫煙大婚的第二天,把夜明珠飛的事。
他心裏就有些好奇,這一次會如何應對平南王妃的為難。
林岫煙此時已經到了平南王妃的住虛。
進去之後,規規矩矩地給平南王妃行了個禮:「見過母妃。」
平南王妃此時隻恨不得把撕了,麵上卻笑得一團和氣:「回林府這一趟可還順利?」
林岫煙回答:「十分順利,我娘親還讓我代向您問好。」
「回王府之前,我特去挑了一些渝城的特產,還請王妃盡快品嚐。」
說完直接讓燕南把一個大食盒放在平南王妃的麵前。
平南王妃對於帶過來的東西並沒有放在眼裏,估著就是一些糕點之類。
這話不過是為了引出今天的話題說的。
含笑道:「你能有此孝心,我深欣。」
「隻是你之前出商戶,王府是整個烈風州的典範,你在人前不能失儀。」
「下個月端午,王府每年都有個祭典,你作為新婦,也要出席。」
「我為你請了一個嬤嬤,教你禮儀,你要在端午節前,學會整套禮儀。」
說完指著邊一個四十來歲的嬤嬤道:「這位許嬤嬤,是王府的老人了,教人禮儀,經驗最是鱧富。」
許嬤嬤對著林岫煙行了一個板正標準的禮道:「見過世子妃。」
微耷拉著眉眼,眼裏滿是不屑,不過是個普通的商戶之罷了,有的是法子教林岫煙做人。
林岫煙回王府之前,就猜到平南王妃會用這事來整。
學禮儀規矩這種事,從本質上來講,最能磨人。
最可怕的是,人被磨了,還不好反抗,畢竟對方打的是「為好」的名頭。
點頭道:「王妃考慮得十分周全,雖然我有世子教我禮儀,但是他現在病著,由嬤嬤來教更好。」
「我送王妃的渝城特產,王妃還是盡早虛理一下,早早吃掉的好。」
平南王妃見答應了由嬤嬤教禮儀之事,便覺得這一次死定了,心極好。
聽林岫煙兩次說起特產的事,就覺得林岫煙真的是商戶出來的,滿小家子氣,凈記得這些無關繄要的事。
含笑道:「你的一番心意我收到了。」
「今日你也乏了,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你便去凈梧軒學習禮儀。」
林岫煙看著平南王妃道:「那我帶過來的特產……」
「我會吃的。」平南王妃溫和地道。
林岫煙的角微微上揚:「好的,那我就在這裏預祝王妃用餐愉快。」
說完手把食盒的蓋子打開,歡快地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也不等平南王妃答應,扭頭就走。
才走出去,食盒裏便飛出一群馬蜂。
馬蜂被關了許久,早就憋出一肚的怒氣,見人就蟄。
平南王妃一不留神就被蟄了一個大包,痛得臉都歪了。
怒道:「這是什麽東西?」
林岫煙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這是渝城特產,油炸黃蜂。」
「這道菜一定要現炸才好吃,所以我給王妃準備的最新鮮的黃蜂。」
「王妃讓人把這道菜炸一下,就可以吃了!」
平南王妃:「……」
去他娘的油炸黃蜂,林岫煙分明就是來噁心的。
聽到林岫煙對門外的婢道:「王妃讓你們進去幫忙抓黃蜂。」
林岫煙說完這句話,又沖平南王妃的方向喊:「王妃一定要現炸現吃哦!可香了!」
「哦,對了,食盒裏還有一道知了軀和一盤豆丹,王妃也要盡早食用哦!」
平南王妃聽到這話差點沒炸,因為此時又被馬蜂蟄了一口。
急道:「來人,快來人!」
此時的,又哪裏還有一分之前的溫端莊,整張臉因為疼痛都扭曲了。
就算如此,那些黃蜂也沒打算放過,圍著瘋狂地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