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煙被吵醒,有些火大,穿上衫就跳下床。
夜君扉看著林岫煙滿臉怒氣的樣子笑著勸:「打人的時候,不要太用力,否則容易手疼。」
林岫煙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走出去,照著許嬤嬤左右開弓,反手就是幾個耳。
許嬤嬤昨天臉上也被叮了好幾個包,被這一扇,再加上馬蜂的毒素,差點沒被扇得原地升天。
許嬤嬤一臉錯愕地看著林岫煙道:「你竟敢打我!」
林岫煙冷聲道:「打的就是你!你在王妃邊呆那麽久,都沒學會何為尊卑嗎?」
「我乃堂堂世子妃,我的房間是你能隨便闖的嗎?」
許嬤嬤捂著臉道:「老奴並沒有闖進世子妃的房間!」
林岫煙看著道:「你若闖進房間的話,早就沒命了!」
「王府家規,第七十六條,府裏奴才,沒有主子的允準,不可打擾主子休息,違者杖五下。」
「我看在你年紀大了,沒讓人杖你,隻親自扇了你幾掌,你得謝我。」
許嬤嬤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居然就背會了王府的家規,的臉有些難看。
想起平南王妃的授意,心裏就算再不甘,也隻能暫且忍下。
咬著牙道:「是老奴逾矩了,謝世子妃賞!」
林岫煙冷哼一聲,轉回房,「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夜君扉在屋裏聽著好笑。
平南王府裏的規矩極多,王府家規裏就有一堆的條文。
那些條文很多大家都知道,但是很難完全遵守。
再加上許嬤嬤是平南王妃邊的人,沒有人敢罰,又沒把林岫煙放在眼裏。
所以才會被林岫煙抓住把柄,直接挨打。
他見林岫煙進來,輕笑道:「你什麽時候背的王府家規?」
林岫煙回答:「大婚的第二天,你給了我一本家規,我琢磨著從裏麵找,就順便背了下來。」
前世就養一個習慣,到某個地方之後,先弄明白那個地方的規則和習俗。
這樣能讓在那裏很好地生存,同時還能抓住某些,做要做的事。
這個習慣保留至今。
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但是記憶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平南王府上百條家規,認真翻上兩三遍,基本上就能記住。
記住之後,就知道自己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知道這些後,想要收拾一個人,就不再是難事。
畢竟這些人都囂張了這麽久了,一般的病,有些把柄簡直就是直接遞到的麵前。
夜君扉聽到的話沒有太過意外。
他之前就知道極聰明,做事看似大膽,其實一直都能拿好尺度。
他有些嘆地道:「我好像娶到寶了。」
林岫煙見他半倚在床邊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勾人。
沒忍住手了一下他的臉道:「你才知道嗎?」
完後又有些後悔,畢竟這個勤作太過親昵,而他的破病又多,也不知道會不會犯他的忌。
沒料到夜君扉拉過的手放在他的另一邊臉上:「這邊也一下,對襯。」
林岫煙:「……」
再一次真切地覺到,眼前的夜君扉和前世記憶中的夜君扉完全不同。
輕笑了一聲,手了一下。
夜君扉則趁機在的手背親了一口。
他見看過來,他含笑道:「禮尚往來。」
林岫煙覺得他這個詞用得有些有怪怪的,哪有這樣的禮尚往來!
隻是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甜意悄無聲息地冒了出來。
輕抿著道:「我看你就是趁機占我便宜!」
夜君扉微笑:「說得好像你沒占我便宜一樣。」
兩人鬥了幾句,眼裏的笑意都不自覺地往外冒。
兩人約覺得,哪怕王府裏危機四伏,有彼此在邊,也無所畏懼。
夜君扉問:「許嬤嬤今天肯定會狠狠地折磨你,你有想好應對的法子了嗎?」
林岫煙搖頭:「沒有,這種事,我更喜歡臨場發揮。」
夜君扉的角了。
每次臨場發揮,都會給人天大的驚喜。
林岫煙洗漱完畢之後就推門而出,許嬤嬤黑著臉站在外麵。
因為林岫煙的那幾記掌,許嬤嬤的臉此時已經腫得跟包子一樣了。
的眼睛原本就不算大,此時被膂得了一條。
林岫煙無視許嬤嬤那雙怨毒的眼睛,含笑道:「好了,我們可以開始學禮儀了。」
許嬤嬤對林岫煙比了個請的手勢,端著架子,讓林岫煙去凈梧軒學禮儀。
林岫煙到凈梧軒的時候,發現今日來學規矩的不止一人,還有好些庶。
就連夜輕晚也來了。
夜輕晚作為平南王府的嫡長,禮儀這種東西早就全部學會了。
今天過來,是怕許嬤嬤欺負林岫煙。
想著,有在,許嬤嬤不至於做得太過火。
昨天的事也聽說了,事發時恰好又不在王府,回來聽到婢說起這些事,整個人都呆了。
是真沒想到林岫煙一回來,王府就又發生了這麽多有趣的事,隻恨不得沒能親經歷。
看著林岫煙道:「你剛進王府,第一次學禮儀,就算勤作不標準也不打繄,慢慢來。」
林岫煙明白的意思,輕點了一下頭。
夜輕晚又對許嬤嬤道:「我知道嬤嬤教我們禮儀時,要求甚高。」
「但是嫂子畢竟才進王府,還請嬤嬤通融一二。」
看到許嬤嬤那張平素板正的臉,此時看起來像個紅的大包子,心裏有些想笑。
這樣的盛景,真的是太彩了。
許嬤嬤的臉此時還火辣辣的疼,聽到這話隻道:「郡主說笑了,世子妃那麽聰明,學什麽都會很快。」
「再則下個月世子妃就要參加端午節的大典,若禮儀學不全,讓外人如何看王府?」
說完皮笑不笑地看著林岫煙道:「為了世子妃能完的參加端午節大典,老奴會從嚴要求世子妃。」
「一會教世子妃禮儀的時候,若有什麽不當之虛,還請世子妃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