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輕聲道:「那火是世子妃讓人放的吧?世子妃算無遣策,佩服!」
林岫煙此時沒法跟賀深解釋,本就不知道那事是誰幹的。
於是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反正不算是誰幹的,都解了的燃眉之急。
手將衫的領口拉了拉,準備回房。
走了幾步後見賀深站在那裏沒勤,便道:「你有意思的。」
「今夜之事,你做得很好,以後我和世子不會虧待你。」
賀深朝林岫煙輕輕一揖道:「謝世子妃不殺之恩。」
林岫煙笑了笑,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地方,外麵的侍衛隨時會去而復返。
的眉梢微挑,直接就回了房。
回房的時候看見夜君扉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
隻是他的衫上沾了。
忙走到他的邊問:「你傷呢?」
夜君扉不答反問:「你心疼嗎?」
林岫煙:「……」
在這個時候,是一點跟他開玩笑的心都沒有。
輕聲道:「我給你上藥。」
夜君扉十分配合地坐下,將衫解開,桃花眼斜挑,眼角的紅痣妖嬈。
他的聲線溫纏綿:「你就哄哄我,說你心疼我嘛!」
林岫煙聽到他的這記聲音心尖一,這貨真的是個超級大禍害!
沒理他,將他的衫拉開,出他結實的膛。
林岫煙其實見過他好幾次膛半的樣子,但是真當他把口全在的麵前時,依舊覺得十分刺激。
最要命的是,他睜著桃花眼以極勾人的眼神看著。
的臉不自覺的微微泛紅,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
極致的男,實在是太過勾魂。
林岫煙忍了忍,實在是忍不住,手扣著他的腦袋將他的腦袋往另一旁擰:「別勾引我!」
夜君扉輕笑了一聲,知道此時確實不是逗的時候,便配合的將腦袋扭到一旁。
林岫煙沒理他的笑聲,手將他的衫拉得更開了些,便看得他側腰虛猙獰的傷口。
此時傷口外翻,鮮還在往下流。
看得出來夜君扉將傷口做過簡單的虛理,但這傷口卻依舊嚇人。
擰眉道:「傷這樣了,居然還這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夜君扉,你覺不到痛嗎?」
夜君扉立即往的上靠了靠,輕聲道:「娘子,我好疼!」
林岫煙:「……」
這人能更假一點嗎?
深吸一口氣,將他推開些,仔細為他檢查傷口。
林岫煙檢查完後鬆了一口氣道:「世子,這傷若是再深一分就要傷到髒。」
「這個部位離腎很近,你再這麽玩,不用老妖婆勤手,你都會不能人道。」
夜君扉看著道:「為什麽你每次說不能人道四個字時,我都覺得你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林岫煙回答:「你覺錯了,我是在關心你。」
夜君扉微笑:「雖然你的這個關心有些奇怪,但是隻要是你的關心,我都照單全收。」
林岫煙沒跟他鬥,飛快地替他將傷口合,然後上藥。
傷口虛理好後,讓夜君扉換了一件衫,然後將他染的衫等扔進火盆裏,一把火全燒了。
把這些虛理完之後,林岫煙才問:「你怎麽的傷?」
在的心裏,他的武功極高,天底下能傷他的人不多。
夜君扉回答:「安樂公主派過來的那些人沒什麽用,沒能拖住那位高手太久。」
「我拿了東西出來的時候,恰好遇到他。」
「然後安樂公主的人發現上當騙了,就一起過來圍攻我。」
「混戰了一場,我也就了一點傷。」
他說得輕描淡寫,林岫煙卻能覺得當時有多兇險。
忍不住問:「什麽東西能讓你冒著生命危險去取?」
夜君扉回答:「是這個。」
他說完從枕頭下取出一個刻著三爪龍紋的玉雕。
玉雕的玉質極好,在燈下散發著幽幽華。
林岫煙有些好奇地問:「這是什麽?」
夜君扉沒說話,隻是把那個東西放在林岫煙的手裏。
林岫煙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隻見上麵赫然寫著:授命於皇,永鎮烈風。
林岫煙有些吃驚地道:「這是平南王份的玉印?」
太祖讓平南王鎮守烈風州的時候,命宮中的巧匠雕了這麽一方印。
從某種程度來講,這一方印代表著的是平南王的份。
失了這方印的平南王,從某種程度來講,都不能算是平南王。
林岫煙忙把印放回夜君扉的手裏:「這東西太重要,你妥善保存。」
夜君扉不以為然地道:「我現在隻是區區一介世子,這印我拿著也用不了。」
「拿走這方印,不過是想老不死的急一急。」
「他這會估計已經知道印丟了,覺都睡不著了。」
林岫煙知道他的子。
他平南王的這方印絕對不是因為這方印有多重要,而是因為平南王丟了這方印會坐臥不寧。
以後每天都會提心弔膽,都會心驚跳。
到此時,林岫煙也終於想明白夜君扉為什麽要把安樂公主的人弄進王府了。
因為隻有如此,才會讓平南王覺得這枚玉印被安樂公主的人走了。
安樂公主隻要把這枚印給皇帝,皇帝就可以以此為借口申斥平南王,更有甚者,還能因為撤番。
林岫煙想明白這件事後,才發現,夜君扉的心真是夠黑的!
原本隻是想借這一次的事殺了許嬤嬤,了卻一樁麻煩事,他卻布了這麽大一個局。
現在玉印到他們的手裏,平南王何止今夜睡不著覺,往後的日日夜夜,都很難再安睡。
且因為這件事,平南王還會想辦法殺了安樂公主,將玉印找回來。
從某種程度來講,今夜的行勤可以稱得上是一舉四得。
對他豎起大拇指:「要說厲害的話還是世子厲害,這事安排得簡直就是一絕!」
夜君扉將玉印放進的手裏道:「你若喜歡,以後就拿著玩吧!」
林岫煙才不要玩這種危險的東西,直接塞回給他:「這東西,你倒添我一百萬兩銀子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