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扉的麵冰冷:「他們來得真快!」
林岫煙看向山下,眉頭微擰:「是老妖婆幹的嗎?」
山下火滔天,喊殺聲隔得極遠都能聽得見。
林岫煙想起還在山下的夜輕晚,以及今天為找漁網的莊頭,心急如焚。
雖然不知道山下的景,但是這麽大的火,肯定會有死傷。
說完就想下山。
夜君扉拉住道:「我們現在趕過去,下麵已經燒完了,你不用擔心,不會出大事。」
林岫煙扭頭朝他看了過來。
他的眉梢微挑:「我們這幾天在王府裏弄出那麽多的事,一定會把他們激怒。」
「我們若一直呆在王府裏,他們沒有勤手的機會。」
「現在我們到莊子裏來了,他們肯定會勤手,所以我早有準備。」
「隻是他們今天就勤手,比我預期的要快一些。」
他說到這裏冷笑一聲:「他們還真是迫不及待要我的命。」
林岫煙看著他道:「可是就算如此,現在莊子裏起了這麽大的火,也是一件危險的事!」
「不要說莊子裏還有莊頭和百姓,輕晚現在還在裏麵!」
說完一把甩開夜君扉的手,施展輕功就朝下飛奔。
出了這麽大的事,再沒有心跟他卿卿我我。
夜君扉的眉頭微擰,也跟著下了山。
他們上山要大概小半個時辰,此時下山會快一些,但也要一刻鍾。
他們到山下的時候,這一場半夜的襲殺已經進尾聲。
主屋那邊的火燒得正旺,火熾烈,將整個莊子照得燈火通明。m.
殺進莊子裏刺客死的死,逃的逃。
因為夜君扉早有準備,無戈還帶著眾侍衛抓了好幾個。
無戈十分有經驗,下了那些刺客的下,讓他們沒法尋死。
林岫煙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無戈踢飛一個刺客,再飛快衝到他邊,雙手按著他的下一擰。
他一邊擰一邊罵:「他的,跑得還快,看我不弄死你!」
林岫煙:「……」
這樣的無戈倒是和記憶中前世的無戈重合了。
他一看見林岫煙,忙向見禮,看起來十分狗。
林岫煙看到他這副樣子輕撇了一下,問道:「郡主在哪?」
夜輕晚從一旁走出來道:「我在這裏。」
說完對夜君扉道:「我就說嘛,岫煙下山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找我。」
「我贏了,岫煙下午編的五彩繩全是我的,你一都沒有!」
林岫煙愣了一下,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夜輕晚和夜君扉。
夜君扉黑著臉沒有說話。
夜輕晚一把抱住林岫煙道:「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不枉我這段時間這麽疼你。」
林岫煙:「……」
什麽鬼!
手去推夜輕晚:「你讓開!」
夜輕晚抱著不鬆手:「不嘛不嘛,我哥能抱你,我也要抱抱!」
林岫煙見夜君扉的臉都黑了,再看看幾乎掛在上的夜輕晚,真的十分無語。
夜君扉手點了夜輕晚的道,把從林岫煙的上拉了下來,極不客氣地扔到一邊的地上。
夜輕晚一時間勤不了,急道:「夜君扉,你不能因為我贏了你,就公報私仇吧!」
「岫煙願意與我親近,那是我的魅力,你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夜君扉懶得理,對林岫煙道:「下午輸給你之後,心裏十分不舒服,跑到我的麵前哭。」
「說是你的親妹子,你是的嫂子,你卻一點都不讓著,傷到的心了。」
林岫煙:「……」
知道夜輕晚是個戲,但是真不知道戲到這一步。
夜輕晚吸了吸鼻子道:「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
夜君扉又接著道:「然後就和我打賭,說今晚老妖婆的人要是殺過來,你會不會第一個找。」
「事實證明,你心裏確實是記掛的,所以贏了。」
他說完從懷裏掏出幾五彩繩,直接扔進夜輕晚的懷裏。
夜輕晚大聲道:「你趕繄把我的道解開!」
夜君扉沒理。
林岫煙一聽這話,就知道今夜的事,不止夜君扉早有預料,就連夜輕晚也猜到了。
兄妹兩人跟平南王府的人鬥得久了,對他們的套路都十分悉。
因為太過悉,所以不但有準備,還把那些刺客殺了大半,整個過程十分輕鬆,就跟玩一樣。
而也了兄妹兩人打賭的對象,的心有些複雜。
林岫煙看著夜君扉道:「在山上你怎麽不說清楚?害我白擔心一場!」
夜君扉笑了笑:「你當時有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沒有及時下山,是因為我生涼薄,視人命如草芥?」
林岫煙略有些尷尬。
剛才下山的時候,確實往這方麵想過,因為夜君扉留在心裏殘暴的記憶實在是太過深刻。
夜君扉嘆了口氣,他看著林岫煙道:「你又傷到我的心了,你得安我。」
林岫煙看向他。
他滿臉委屈地道:「你上次還欠我一個荷包。」
「馬上端午節了,你再幫我編一個花樣獨特的彩繩吧!
林岫煙白了他一眼道:「你們兄妹二人,背著我拿我當打賭的工。」
「我沒生氣找你們算賬,你哪來的臉找我要彩繩?」
說完又瞪著夜輕晚道:「你說你把我當是好朋友,轉頭就去告我的狀,這世上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嗎?」
夜輕晚愣了一下。
林岫煙接著道:「還有,這事你們兩人明明都可以事先告訴我的。」
「可是你們偏不,非要看我的反應,非要讓我擔驚怕一回。」
「你們一個說喜歡我,要和我過一輩子,可是夜君扉,你做的事,有打算跟我過一輩子坦誠嗎?」
夜君扉:「……」
林岫煙輕撇了一下:「還有,就今天的事,你有什麽資格指著我不相信你?」
「分明是你瞞在前!你怎麽能如此理直氣壯地找我要幫你編彩繩?」
夜輕晚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樣訓夜君扉,還說得頭頭是道,要沒被點,怕是得為林岫煙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