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
他就沒見過像林岫煙這樣的子!
這種話怎麽能說得那麽理直氣壯?
他咬牙切齒地道:「把衫還給我!」
林岫煙斜斜地瞟了他一眼,他立即又蹲回浴盆裏,手捂著關鍵虛。
他沒忍住罵道:「不知廉恥!」
林岫煙從衫裏拽出一條子,在手裏甩啊甩。
也不說話,隻斜著眼睛看著他。
反正沒穿衫的又不是,他又不敢喊人,有的是時間跟他耗。
安樂公主看到林岫煙這副樣子額前的青筋直跳,他連著深吸了十口氣,才道:「我們談談。」
林岫煙也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來,蹺起二郎道:「好啊!你說吧!」
知道現在主勤權握在的手裏,想聽聽他要說什麽。
安樂公主看著道:「你把子給我。」
林岫煙直接把子扔到最裏麵的角落裏。
安樂公主:「……」
林岫煙一臉嫌棄地道:「公主,是你主勤要和我談的,既然要談,麻煩你先擺正你的態度。」
「我這人脾氣不太好,不太能接別人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說話。」
安樂公主額前的青筋再次狂跳,他冷冷地看著。
微笑:「你要是對我的行為不滿意的話,可以喊魚公公給你送衫進來。」
此時已經想明白了,魚公公是皇帝派到安樂公主邊的人。
魚公公一旦知道安樂公主是男扮裝,那麽皇帝就會知道。
林岫煙雖然不知道安樂公主為什麽要男扮裝,肯定是有什麽大的私。
且他扮了這麽多年,欺君之罪是坐得嚴嚴實實的了。
而安樂公主來烈風州撤蕃的事,從某種程度來講,也展現他巨大的野心。
他大概率是以烈風州為跳板,去做某件了不得的大事。
安樂公主黑著臉道:「他進來,你也得死,這事對你也不利。」
林岫煙微笑:「我賤命一條,不怕死。」
作勢站起來去開門。
安樂公主深吸一口氣道:「隻要你答應為我保,我就放你走。」
林岫煙雙手抱在前地看著他道:「然後我一出門,你就讓你的侍衛殺了我?」
安樂公主看了一眼道:「我說話一向一言九鼎。」
「你拉倒吧!」林岫煙對他的話一個字都不信:「像你這種能幹得出綁架別人,威脅人的人,就是人渣。」
「你這樣的人渣,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你猜我會信嗎?」
安樂公主咬著牙看向:「那你想怎樣?我不可能一直呆在浴室裏。」
「我若遲遲不出去,他們一定會起疑,到時候他們一進來,你也得死!」
林岫煙笑道:「公主,你這話又繞回去了。」
「我覺得他們闖進來,我會不會死不一定,但是你的一定保不住。」
安樂公主想起上次在城主府裏的玩的那一手,知道說的是大話。
就那一係列保命的手段,他看著都嘆為觀止。
他問林岫煙:「那你想怎樣?」
林岫煙攤手:「今天的事發生的太過突然,這個局又是個死局,我一時間想不出解局的法子。」
「再加上我現在有點累,不太願意勤腦子,還是勞煩公主想個兩全其的法子。」
安樂公主冷冷地看著。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掐死!
不對,隻掐死還不夠,還要將鞭,挫骨揚灰!
林岫煙打了個嗬欠:「你要是不願意想的話,我就把你的衫丟出去了。」
安樂公主:「!!!!!」
他就沒見過比林岫煙更麻煩更難纏的人!
就算他知道這話大概率不過是為了嚇唬他,但是,萬一真把他的衫全丟出去呢?
畢竟那麽瘋!
他再次努力連吸好幾口氣,才總算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看著道:「你想要活下來,我想要守住自己的。」
「從本質上來講,我們隻是立場不同,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深仇大恨。」
林岫煙笑看著他不說話,心裏卻不以為然。
他一看就是個小肚難腸的,打了他好幾回,如今又知道了他最大的,他不想弄死才是怪事。
想看看他能編出什麽花來。
事實證明,安樂公主這種宮鬥的高手,在這方麵還是也很有魄力的。
他看著林岫煙道:「你信不過我,我也信不過你,不如我們做一場易。」
林岫煙饒有興趣地問:「什麽易?」
安樂公主回答:「我的你隻要說破,我就會萬劫不復,現在是我有把柄在你的手裏。」
「正常來講,你告訴我一個你的,我們就會達某種平衡。」
「但是現在你佔據著優勢,肯定不會同意我的要求,而你說破我的份,對你其實並沒有任何好虛。」
「不如我幫你做一件事,你替我保守,如此一來,你得利,我也能保住我的。」
林岫煙的眸微斂:「還是老問題,我憑什麽信你,你一穿上衫離開這間房間,就能讓侍衛殺了我。」
安樂公主深吸一口氣,扯上脖子上的一塊玉佩:「這是我母妃留給唯一的東西,對我而言十分珍貴。」
「我把這塊玉佩押在你那裏,若你發現我要殺你,你就可以摔碎這塊玉佩。」
他說完將玉佩從脖子上取下來:「你也將你上最重要的東西給我,我們做個換,算是互相約束。」
林岫煙覺得這個約束其實並沒有太過實際的意義,但是從本質上來講,是最適合現在的他們。
因為他們對彼此都不信任,都不會相信對方的話。
不喜歡戴首飾,平時頭上就沒幾簪子,這一次為了方便行事,也沒戴什麽值錢的東西。
略想了一下,從懷裏取出一個金鎖道:「這是我滿周歲時我娘給我買的,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安樂公主雖然覺得說的未必是事實,但是在這個時候能讓帶著的東西,想來對很重要。
他便道:「行,那我用我的玉佩換你的金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