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安靜了許久。
秦頌遙站在原地，臉上漲紅。
要當著他的麵一點點掉，絕對做不到。
他們的夫妻生活，一直都是熄燈後再開始的，也從來都是開頭主，過程被的一方。
四目相對，他冷冷地看著，明顯就是要出醜。
秦頌遙兩指碾著扣子，手上出了薄薄的汗。
猶豫間，指腹膩，扣子不經意地被推開。
隻有一顆，出一點鎖骨。
忽然，外麵傳來敲門聲。
嚇了一跳。
薄司衍皺了眉，睨了一眼。
倆人同時，避開他，往裏走了一步，他快速邁步到了門口，隨手將休息室的門辦掩。
做完才想起，就算有人敲門，也不會有人敢闖進來。
本沒人看得到。
更何況，不過鬆了顆扣子。
想到這兒，有些莫名地煩燥，走到辦公桌後坐下，命人進來。
休息室，秦頌遙大大地鬆了口氣。
走到了床邊坐下，卸去了渾力道。
對麵有塊大鏡子，看到裏麵的自己，狼狽又蒼白。
外麵不知道說了什麽，過了許久，休息室的門才被拉開。
男人重新走了進來。
下意識起，攥了手。
薄司衍進進出出，重新換了正裝。
“你要出門？”
薄司衍沒理，做完一切，發現還傻站在原地，他才皺眉道：“還想繼續？”
秦頌遙張了張口。
薄司衍：“想也沒用，我沒空看。”
秦頌遙噎住。
他冷冷收回視線，說：“實在太想，晚上我還可以給你機會。現在穿上你的服，跟我出門。”
秦頌遙下意識問：“去哪兒？”
話音剛落，許政安走了進來。
“薄總，羅伯遜先生帶著他太太，已經到下榻的酒店了。”
“嗯。”
秦頌遙懂了，這是有用得到的應酬。
抓住機會，趕拿著合同上前。
薄司衍的語氣沒有起伏：“有多餘的廢話，現在就出去。”
“一碼歸一碼，你不能隻讓我幹活兒，不發工資吧？”
秦頌遙拿著筆給他，杵到他麵前去，“先簽了。”
對視一眼，著頭皮沒退卻。
男人收回視線，喊了一聲，“許政安。”
許政安會意，上前來接過了合同，說：“太太，等底下人檢查完合同，我會再拿過來給薄總簽字。”
秦頌遙知道話說到這裏，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
輕聲說：“謝謝。”
薄司衍沒回應，邁步往門外走。
隻好小跑著跟上。
本以為隻是見個麵吃個飯，不想，還得先去買服。
是一家改良旗袍店，位置很偏，秦頌遙從沒來過。
進了門，老板一見薄司衍，熱招待。
薄司衍緒泛泛，坐在了沙發上喝茶看雜誌，把秦頌遙了出去。
秦頌遙在店裏轉了一圈，挑中兩個改良款。
報了尺碼，助理立刻去拿了。
進試間試了一圈，悄悄了助理進來，“麻煩幫我拿大一個號。”
“好的，您稍等。”
換了一件，秦頌遙再試了試，還是老病，那塊扣不上。
可再大一個號，腰就鬆得不能看了。
助理大概知道是什麽原因，在外麵說：“您試著拉一點扣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