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戒備森嚴,每座山峰上都亮著淡淡的芒,顯然是把各山峰上的小型護山大陣打開了。
看來言澈上次用震天符炸了靈鷲峰這事,不僅讓胡禎寢食難安,還給所有宗長老都留下了極大的心理影。
現在的宗稱得上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都有修士或靈站崗。
若是門弟子忘記攜帶份玉牌,查崗被發現,很容易被誤抓。
胡禎把安保級數拉滿,可見他有多害怕言澈來殺他。
盛汐想去靈鷲峰打探下消息,但因為幾次家,靈鷲峰都損慘重,如今除非是胡禎傳召,否則誰也不能過去。
盛汐著靈鷲峰芒明亮的護山陣法,深深地嘆了口氣。
失策了,出門的時候,哪怕師父不愿意,也應該從他須彌戒里張震天符。
萬一有機會見到胡禎,說不定能直接炸死他。
正當盛汐著靈鷲峰長須短嘆的時候,懷中的淵羨了,向一個方向。
盛汐順著他的目去,看到了從林蔭道中朝自己走來的胡松遠。
“大師兄。”盛汐主跟對方打招呼。
胡松遠神懨懨:“在煉丹大會上表現得不錯,怎麼沒和長老一起回來?”
盛汐編出早就準備好的理由:“原本想在丹朱城多停留兩日,與其他丹修流經驗。但他們煉制的丹藥都是給修士服用的,能與我流的不多,就回來了。”
胡松遠點了點頭,向靈鷲峰的方向,遲疑片刻后問:“外界現在提到我們宗都怎麼說?”
他其實更想問的是外界怎麼評價胡禎,只是礙于份與面子不好直接點破。
盛汐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現在在假扮潘懷,同樣因為份與面子不能直接說破。
“大家對我還是很客氣的,和以往一樣尊重我們宗。修真界到底還是實力為尊,大師兄不必過于擔憂。”
蕭離蹲坐下來,仰頭著盛汐,第一次發現小師妹說起人話來一套一套的。
胡松遠不知道信了多,明顯有被安到,沒有再追問這事。
他的目放到盛汐懷中的黑貓上,到困:“二師弟,這是什麼靈,怎麼看起來就是只普通的貓?”
“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個散修賣給我的。據說是傳說中的異,用上品靈石溫養一百天后就能出現異變。”盛汐故作激地說。
胡松遠表示懷疑:“如果真的是異,他怎麼會賣給你?”
“他一個散修,拿不出上品靈石,養不起他們,只能賣給我了。”盛汐有理有據。
胡松遠怎麼看都覺得只是只普通的貓貓,又看到盛汐左右兩側的兩只狗,除了長相與他認知中的狗有些不一樣,其余并無差別。
“二師弟,你不會被人騙了吧?”
盛汐:“怎麼可能,我這麼聰明誰能騙得了我?”
胡松遠:“……”越看越覺得他被騙了。
他懶得再跟盛汐爭辯,瞧盛汐這三只寵品相還不錯,胡松遠從須彌戒中拿出一袋靈寵口糧,蹲下來去逗變邊牧的言澈。
“來,握手,給你吃的。”
盛汐正要提醒他別這麼干,言澈一爪子拍翻了他手中的靈寵口糧。
胡松遠頭一次見脾氣這麼大的狗,擰眉問盛汐:“這狗你還沒馴化嗎?”
盛汐真誠地說:“馴化不了。”
“但凡是妖,就沒有馴服不了的。”胡松遠以為是潘懷水平不夠,從須彌戒中取出他的馴鞭,“還是讓我來幫你一把吧。不然這只狗野太重,你放在邊也是禍害。”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鞭子,盛汐正要阻攔,邊牧言澈后一蹬,直接躍起將胡松遠撲倒在地,一爪踩在他臉上。
胡松遠一驚,抬手就想反擊,反而被言澈用狗爪糊了一臉。
胡松遠驚呆,他最近因為被胡禎的事影響,許久沒有靜下心來修煉了。難道他的馴水平下降的這麼快,連最基礎的狗都馴化不了嗎?
在胡松遠的懷疑人生中,言澈重新回到盛汐旁,丟給他一個鄙夷不屑的眼神。
胡松遠驚愕地站起,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言澈,難以接自己被狗給鄙視了:“二師弟,你邊這只真的不是狗嗎?”
盛汐:“狗是狗,邊牧是邊牧。”
胡松遠默默把“邊牧”這個詞記在心里,打算以后再有機會遇到的話,看看能不能馴服。
同時,他也有作為一個馭師最后的尊嚴:“我的靈口糧是整個宗做得最好的,它為什麼不喜歡?”
“可能他挑食。”盛汐rua著邊牧的腦袋,為胡松遠找回了點自信,“你看,我的阿拉斯加不就很喜歡你的口糧嗎?”
胡松遠順著盛汐手指的方向去,變阿拉斯加的蕭離正蒙頭在吃他剛剛掉落在地的靈寵口糧。
裝有靈寵口糧的特制油紙袋被他拱得咔咔作響,阿拉斯加茸茸的黑尾高高翹起,搖個不停,可見非常喜歡。
言澈同樣鄙夷地瞪了蕭離一眼,覺得和他一起當狗好丟臉。
胡松遠重新找回了自信,又掏出一袋送到蕭離面前:“來來來,多吃點,我還有。”
他手想去蕭離的腦袋,但沒想到黑的阿拉斯加吃完口糧就翻臉不認人,直接沖他齜牙:“嗚——”
胡松遠默默收回了手。
“好吃嗎?”盛汐問。
蕭離開心得點頭。
胡松遠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下,又取出兩大袋自制的寵口糧:“二師弟,我這里還有。你讓你的狗過來,給我一下。”
蕭離走過去,一口叼走他手中的口糧,躲開胡松遠想要他頭的手,扭頭就走回到盛汐邊,把口糧給了。
盛汐老了,五師兄吃狗糧都不忘記給和淵羨打包一份,真是好狗啊。
“我先幫你收起來,回頭給你。”盛汐滋滋地把這兩大袋寵口糧收須彌戒中,心滿意足地rua了下蕭離的狗頭。
胡松遠看得怪羨慕的,和以往一樣手去勾潘懷的肩:“二師弟,這次煉丹大會——嗷!”
他的手還沒到盛汐,盛汐懷中的小黑喵突然跳起來,一爪子拍在他手上,疼得胡松遠慘出聲。
手背上出現了四道深深的痕,胡松遠忍著痛想要罵人,對上黑貓翠綠的瞳孔,他忽地心頭一。
——他竟然從一只貓上覺到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