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與夜郎的日子,便盡都是歡愉了。
我們吃遍了世間食,遊遍了燭景,彼此相對總是有趣,總有著說不完的話。
可就在距離我及笄的前兩個月,有一天夜裏,我似乎是聽見了不該聽的話了。
那天晚上格外悶熱,我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想著夜郎畏熱,怕也是輾轉難眠,就尋思著去找他解悶閑聊。
可就在我立在他門外準備叩門之際,恍惚間,我好像聽見房中傳來了帝君的聲音。
【啟朝那最有可能繼位的嫡出四皇子歿了,如今最有可能繼承啟帝皇位之人,便是皇三子蕭景珩與皇五子蕭景璉。若是能接近他們,為他們可信之人,那麽來日啟朝易主,也能有人在他們邊,為燭說得上話。】
這話我聽不大明白,可夜郎似乎是聽懂了。
我聽房中沉默了片刻後,他忽而反問帝君:
【既要說得上話,就唯能是枕邊人。所以父皇是想送子啟朝,為燭的應?】
【是要送。但這子必得是咱們信得過,且頗貌之人。若信不過,到時反而倒戈,徒增麻煩。若貌欠佳,也是不足以迷人心。】
帝君話至此,悠長地歎了口氣,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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