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薛云兩家一心想要給慕悠悠找麻煩,所以圖紙的價格是從六十兩銀子起步。
但!
他們請來的這個匠人,并沒有拿到太多的錢,所以對待這件事非常不認真,甚至還故意加價,告訴他們,畫這些東西非常費勁。
最開始這些夫人并不知道其中的貓膩,乖乖的把錢給付了。
但們三天還沒等到圖紙的時候,就已經有些著急了。
只要去問,那匠人就會說,已經在畫了,而且他還要分出心神來制作,整個過程非常的漫長。
薛云兩家其實也想過要去找金縷閣合作,但后者和慕悠悠合作非常愉快,再加上慕悠悠并不注重自己賺了多錢,對于這些商人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活菩薩。
再加上薛云兩家做事實在下作,竟然不聲不響挖走了他們的一個匠人,他們就更不愿意合作了。
薛云兩家開這種店,想法其實非常簡單——看慕悠悠不順眼,故意找茬。
所以并不愿意在這個小店鋪上花費太多的力,就讓這匠人又畫圖又做東西。
慕悠悠這邊依舊每天穩定兩個客人。
金縷閣知道薛云兩家有多惡心之后,對慕悠悠這邊的客人更是上心極了,加班加點的趕工,以前三天能拿到的東西,一天半就能拿到。
十天能拿到的東西,五天就拿出來了。
而且和以前相比,沒有半點馬虎了事。
一晃五六天過去了,薛云兩家的定制閣,第一日的訂單都還沒有畫完,卻還在不斷的做生意。
不過第一個付錢的人,已經拿到了品。
品拿到的一瞬間,這夫人幾乎要暈過去——這是個什麼東西?和設計圖上,真的是一個東西麼?
怒氣沖沖的拿著丑不拉嘰的發簪去找定制閣討說法。
但匠人的態度非常惡劣。
“設計圖怎麼可能和實一模一樣。我只是花了個蝴蝶,這簪子上也是蝴蝶,有什麼不對嗎?!”
夫人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匠人再次冷眼相對:“你不過就花了六十兩銀子,后續的制作更是只有本價,你想要上天?”
夫人快要氣暈過去,是在慕悠悠那邊的店鋪一直沒有排上隊,所以想著薛云兩大家族更有保障,才會過來的。
誰能想到,這丑東西竟然是自己前前后后花了兩百兩銀子搞出來的!
“你!”
夫人咬牙切齒:“你這肯定是在騙人,這些錢定是被你給私吞了,憑什麼人家慕悠悠那邊的店里,五十兩銀子就能做出非常好看的東西?”
匠人更是不耐煩,滿臉橫不耐煩的一抖。
“你要是覺得那邊好,你去啊!”
說著,擼起袖子就要打人似的。
夫人哆嗦了一下,什麼都不敢說了,但是也不愿意再來。
陸陸續續有三四個人收到東西,幾乎是當場氣暈過去,但是匠人完全不接質疑,甚至有時候說話即為魯。
這些夫人覺得到了冒犯,就拿著簪子通知那些連圖紙都沒拿到的人,說這就是自己花了大幾百兩做出來的。
夫人們雖然有錢,但也不是真的扔著萬的,所以這些人一看,慌慌張張的就跑到薛云兩家的定制閣里要退款。
匠人本來在金縷閣就學藝不,一個人更不可能樣樣都會,所以手藝不算很好。
他被重金挖過來,虛榮心極度膨脹,覺得自己超級厲害,更聽不得別人說自己不好,直接和眾人吵了起來。
這一下,事鬧大了。
這些夫人全都是在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被這麼欺負,雖然當面不敢說什麼,但是回去就和自家老爺哭訴。
鬧得人多了,這些老爺們也后知后覺,自家夫人被人宰了羊,更是不樂意了,直接約著去了京城府尹。
薛云兩家還在家里滋滋呢,就接到了通知,說有人狀告他們。
等到了衙門,才發現是這些夫人們。
薛云兩家的老爺做事圓,一再保證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代,甚至還當面訓斥了那匠人,才算是勉強平息了這些人的怒火。
回去之后,薛老爺沒有怒,只是推商量,說自己現在力不夠,這定制閣他們薛家不參與了。但是這些錢,他也不會要回來,如果云家還愿意繼續干,這就相當于白送給他們了。
云家一向遲鈍,并不覺得薛家在坑他們,所以欣然答應。
云老爺并沒有懲罰匠人,甚至還詐的開始教他,應該怎麼樣工減料,讓人一時半會看不出來。
匠人越發欣喜,開始付諸行。
當然了,這些事,慕悠悠完全不知道。
在的角度看來,就是一群人在鬧事,然后迅速就被平息,然后就不見薛老爺和薛沐佳了。
沒什麼大問題,畢竟不影響咸魚。
慕悠悠翻了個,繼續睡覺。
對面的定制閣好像安靜了下來,似乎開始變得有條不紊。
慕悠悠非常高興——畢竟終于有人來搶生意了,是真心的希他們發展的好,這樣自己就不用這麼累了。
說不準以后能兩天畫一張圖?
心里暗暗給他們加油,眼睛繼續睡。
但很快的,又出事了。
這一次慕悠悠是被吵醒了。
距離對面的那個定制閣開門大概有半個月左右,就開始有貴婦人拿著斷了或者殘缺的簪子去找事。
說本就不是純金的,還有人說本就不是玉石。
總而言之一句話,工減料,貪得無厭,死死地攥著他們的錢還不給退。
慕悠悠雙手托腮,手肘墊了的墊子,就這麼支著腦袋往對面看。
對面可真熱鬧,那匠人被四五個夫人拽著不讓走,甚至還有人趁手了。
一片混中,就看到云梓大喊一聲:“各位冷靜一點,你們是不是被慕悠悠給收買了!”喊著,手指向正滋滋看熱鬧的慕悠悠。
眾人迅速否定,但云梓就好像看見了似的。
“我們云家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是不是慕家給了你們錢財,你們故意過來栽贓陷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