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讓人盯著些,先等那邊的況。”
裏說著不著急的話,謝老夫人心裏已經開始盤接下來該如何了。
火勢那麽大,什麽東西都燒了,還有什麽好忌憚的?
謝錦等人垂頭喪氣地回到一院,王隆不方便進去,隻安了幾句,就把時間留給王氏母了。
“筱筱,累了一天,你先休息,若是晚上睡不著,娘陪你。”
“娘,我沒事,你也早點睡,後麵的事,我們走一步算一步。”
安了王氏,謝錦回到自己的屋子。
讓薔薇在門口守著,謝錦走到床邊,從腰間寬大的腰帶,扯出兩個厚厚的信封。
神複雜。
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麽就到手裏了。
當後知後覺覺到腰間有異的時候,已經是在馬車上了。
所以,才拒絕了王氏要幫整理的要求,除了因為這個,也有意讓謝府其他幾房的人看到的狼狽。
越是狼狽,那些人越是篤定長房的依仗岌岌可危,才會愈加肆無忌憚。
不怕他們不手,就怕他們不作死!
不是本尊,沒那麽多同,卻也不是吃虧的主兒!
如果謝大爺的死和謝府的人沒關係,大家還能好聚好散,可若是二房和三房牽扯其中,那就隻有一命抵一命了!
看著手中的地契,謝錦勾著角笑了。
謝府有好幾個莊子,二房和三房的莊子,是用長房的銀子置辦的,位置不好,產出也,還很小。
不過是給二房和三房充門麵用的。
長房有三個莊子,名下有一個,是謝大爺給置辦的,將來要做陪嫁的。
位置好,產好,也大。
謝老夫人不是沒打過這個莊子的主意,可名不正言不順的,沒資格幫謝錦打理,畢竟謝錦上麵還有個親娘!
王氏名下有一個莊子,是王氏的陪嫁。
王家小門小戶的,如果不是王老太爺不想兒在王家抬不起頭,王氏的陪嫁裏是沒有莊子的。
還有一個莊子是姚氏的陪嫁,是長房所有莊子中最好的一個,產出負責謝府一年四季的吃食,多餘的,變賣換了銀子,補家用。
隻是,這個莊子在謝老夫人手裏。
為何?
姚氏過世的時候,謝大爺歲數小,姚氏的嫁妝都在謝老太爺手裏,後來,謝老夫人進門了。
守著這麽大一筆財富,心裏能平衡嗎?
自然是不能的。
謝錦不知道姚氏的嫁妝還剩下多,這個莊子卻是謝老夫人的人在管理。
莊子上的人早就換了謝老夫人的人,莊子的產出,謝府的人都在用,可換的銀子,卻是落了謝老夫人的腰包,否則,這些年哪兒來的銀子補謝三爺?
謝大爺與王氏親後,姚氏的莊子和嫁妝都應該到王氏手裏,不知為何謝老夫人在了自己手裏。
金箔人心!
謝老夫人這麽講規矩的一個人,都壞了規矩。
那得是多大的啊。
如今,莊子的契約和姚氏嫁妝的清單,都在謝錦手裏。
這是在府備份的那份,還有一份,估計在謝老夫人手裏,或者,早就被毀掉了。
所以,謝老夫人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呢?
按照姚氏嫁妝上的清單容,以及莊子現在的規模,再加上“蜀繡樓”和謝府的宅子,按理說,謝府不該在二流末流商賈中徘徊。
這也是謝錦後來才弄清楚的。
商會會員的排名,自然是用資產說話。
可當初“蜀繡樓”加商會的時候,是以姚家的名義。
這些年,“蜀繡樓”賺了不,可這些都算在了謝府的資產中,並沒有歸姚家。
這也使得姚家幾十年來,資產還屬於二流商賈。
嗬嗬,還有這種作。
謝錦表示長見識了。
至於姚氏的陪嫁清單。
當年姚氏是下嫁,謝錦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顧全謝老太爺的麵子。
所以,姚氏帶去的是嫁妝,是姚家所有的家當。
雖然,姚氏未雨綢繆做了很多後續準備,可惜,還是為他人做了嫁。
府地下室著火的八卦一直在坊間傳了兩三天才漸漸平息。
而府那邊,也差不多整理好了。
地下室存放的東西不多,這個時候的百姓還沒有“備份”“檔”的概念,所以像姚氏、謝大爺這種,專門到府備份的人並不多,而且,就是有備份的,也都是拿在自己手裏,不會放在府。
這種作,和謝錦曆史課上學到的不一樣,不過,也沒怎麽在意。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作方法,既來之則安之。
所以,接下來,是先拿回姚氏的嫁妝和莊子。
也就是,,謝錦,要在謝老夫人這個太歲頭上土了。
呃,在此之前呢,謝府的人要到容府去,因為容家大爺回來了。
這是繼府地下室著火之後,最勁的消息了。
送到京城求學十多年的,容府長房唯一的脈,容府將來的當家人,錦城同輩中“別人家”的孩子,回來了。
聽到薔薇繪聲繪的描述,謝錦角了。
前麵一串看是鮮,實則沒什麽鳥用的頭銜,無非是為了把容家大爺抬得高高的。
不管是不是為了等容家大爺原形畢後,巨大的落差給他迎頭一棒,還是容家的人為了自己的臉麵,總之,容家將來的熱鬧不會比謝府。
幾房的人認真打扮了一番,坐著馬車到了容府。
容老夫人的意思是,兩家人關係近,大家先見見麵,等哥兒休息兩日,再安排一個花會,正式把哥兒介紹給大家。
這番解釋,至讓容老夫人在表麵上顯得很通達理,也為謝錦想了很多。
總不能,一對小未婚夫妻麵都不見上一回,然後在花會上才自我介紹吧?
當然,謝府的人,包括謝老夫人都不會知道,這是李氏和容老夫人達的協議。
不答應不行啊,不然,哪兒來的銀子修繕長房的院子?
容老夫人不會主讓謝薇錦取代謝錦進長房。
說實話,是看不上謝薇錦,看不上謝府三房的。
謝錦手裏至還有個“蜀繡樓”,三房有什麽?
除了個會敗家的謝三爺。
謝府那點齷齪,容老夫人比誰都清楚,之所以願意蹚渾水,一是容府自麻煩不斷,這個時候,需要給外力,二來也是想看看謝錦能不能守住“蜀繡樓”。
正如李氏所言,如果謝錦守不住“蜀繡樓”,那麽謝府三房將來會是最大的贏家。
畢竟,二房是要走仕途的。
“老姐姐來了。”容老夫人親自把謝老夫人迎到了座位上。
謝錦遠遠地看著屋的一片祥和。
“恭喜老姐姐,哥兒總算是回來了。”
容老夫人笑得臉都開花了,“哥兒平安回來,我這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做母親的,做長輩的,可不都是這樣,兒孫平安,是我們最大的心願。”
“這小子,在外麵待了多久,我的心就懸了多久,這次回來,我不會放人走了!”容老夫人故意板著臉說道。
“哥兒還有外出的打算?”謝老夫人驚訝地問道。
“那小子,心野著呢,”容老夫人恨鐵不鋼地說道,“想到北邊去。”
“北邊,北邊現在著呢。”
“可不是!”
容老夫人越說越氣,容蘭如忙上前幫順氣。
一邊小聲安道:“祖母,大哥到北邊也是為了家裏的生意。”
“他一個手無縛之力的讀書人,到北邊去做什麽?我們容家做著皇商,還需要到北邊走商嗎?他若是省心的,就給我安安分分地待在錦城,老大,老大媳婦是怎麽沒的,他都忘記了嗎!”
屋沉默。
容大爺和夫人,就是在走商的時候沒的,這是容老夫人的心頭刺兒。
大夥兒心裏都不好。
謝老夫人圓場地問道:“哥兒呢,來了這麽久,怎麽沒見到人?”
容老夫人朝邊的小丫鬟看去。
小丫鬟忙說道:“回老夫人,奴婢先前到大爺院子問過了,大爺還沒起。”
容老夫人皺眉,“他昨兒什麽時候回來的?”
小丫鬟不敢說話。
見容老夫人要發怒,容蘭如忙安道:“祖母,大哥昨兒和同窗聚會,討論功課,所以回來的晚了。”
嗬!
謝錦幸災樂禍地笑了。
容家大爺的同窗在京城,錦城沒朋友!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終於有人進來說,兩位爺來了。
所有人的目,齊刷刷地朝院子裏看去。
兩個半大的年,並肩進了門。
上都是藏青的外袍,玉製的發冠,兩人側頭說著什麽,個頭差不多。
隻是兩人上的氣質明顯不一樣。
左邊那個溫文爾雅,側臉是如沐春風的笑。
右邊那個側著子,謝錦看不到側臉,可覺很不好,說不上什麽原因。
似乎說到什麽開心的話題了,左邊的公子溫一笑,愈加襯得他溫文儒雅。
而右邊的公子也轉過了腦袋,臉上帶著不茍言笑的冷峻,比旁邊的公子更俊朗幾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