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蘇棲x傅時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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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水破了,陣痛就來得特別快。

蘇棲一到醫院,就被送到待產室待產。

大約熬了兩個多小時,醫生來檢查,可以準備接生了。

這家海城最好的私人婦產醫院,允許丈夫陪產。

傅時津穿上藍無菌服,由護士領著走進單人產房。

蘇棲因為長久的疼痛,臉有些蒼白,忍著陣痛的時候出了一些汗,現在額上髮,一縷一縷著額頭。

還有意識,見著傅時津第一眼,就是想哭。

傅時津走來蘇棲邊,握的手,在邊安著:「沒事,我在。

」  蘇棲沒來得及說話,陣痛再次來臨。

眉頭皺,疼得整張臉都皺在一塊。

傅時津看著實在心疼。

蘇棲沒有打無痛,因為覺得自己可以堅持。

所幸,很快,在醫生的指導下,小醋出來了,沒有折磨蘇棲太久。

「是個男孩。

」  醫生說。

嘹亮的哭聲在產房響起,護士把剪子遞給傅時津,讓爸爸親手剪斷寶寶的臍帶。

一向冷靜的傅時津,這一刻卻忽然慌了手腳。

他要手剪的時候,護士提醒:「只剪臍帶啊,別手抖剪錯地方了。

」  蘇棲還暈乎著,卻被護士這話逗笑。

傅時津也難得在外人面前笑了起來。

臍帶剪斷,小醋正式來到這個世上,由護士抱著稱重,拭,穿,再小心地放到蘇棲邊。

傅時津擁著他們母子,脆弱的小生命在他們中間呼吸著,他也不由得去親吻剛生產完的蘇棲。

這是他們的孩子——是他們生命的延續,也是他們的見證。

護士拿著相機站在一旁,將這溫馨的一刻拍了下來。

小醋在蘇棲肚子裡時不老實,出來了倒是很乖。

按小姨的話說,這孩子知道疼媽媽,不會無緣無故哭鬧,也不會吵媽媽睡覺——嗯,家裡有月嫂,保姆,佩姨,還有小姨,這麼多人帶孩子,那肯定是不會吵到蘇棲睡覺。

別的新手媽媽在月子裡都是心力憔悴,然而蘇棲卻是養的白白胖胖的。

寶寶白天有那麼多人照顧,蘇棲只需要餵,抱一下,然後就繼續吃睡吃睡。

夜裡,小姨帶著寶寶在隔壁房間睡,需要餵了,再抱進來給蘇棲。

蘇棲有時笑言,自己就像頭牛,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產

雖然什麼都不用干,但蘇棲還是很疼自己的兒子,能自己親力親為的事也會主去做。

坐月子期間,小姨說蘇棲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就暗示傅時津先和蘇棲分房睡。

月子結束,蘇棲恢復的差不多,小姨就回了家。

傅時津抱著自己兒子,正大明地進了臥房,開始他們一家三口的第一個夜晚。

小醋確實很乖,晚上餵了,就乖乖睡著,一點都不哭鬧。

傅時津怕蘇棲抱得辛苦,就主接手過來抱在懷裡。

蘇棲看著他們父子倆異常和諧的畫面,不由得笑:「他們都說你兒子長得像你。

」  「還好像我,要是像隔壁老王就慘了。

」  「……」  不得不承認,傅時津這冷幽默是真冷。

蘇棲抖了一下,隨後湊到傅時津邊,臉頰著他的肩頭,視線落在他懷中的孩子上。

「你有想過給寶寶取什麼名字嗎?

」  傅時津想了一下,說:「你不是已經取好了?

」  蘇棲皺起眉頭:「我取的是小名,總不能大名也小醋吧。

」  「小醋好的,以後有個兒還能小糖。

」  「……你是準備炒個糖醋排骨麼?

」  傅時津看向蘇棲,笑了:「開玩笑的,你想兒子什麼就什麼,我沒有意見。

」  蘇棲卻仔細想了會,最後放棄地說:「哎,我想不出來。

還是給你吧。

畢竟我們傅總是國外名牌大學畢業的,鍍過金的呢。

」  傅時津垂眸,陷沉思。

過了會,他說:「念西。

」  「嗯?

」  「念西,傅念西。

」  蘇棲怔愣了會,明白這名字中的含義來。

傅念西。

包含了他和

「傅總真有文化,名字取得真好聽。

」  蘇棲悄悄摟住傅時津的腰,很久沒有這麼親近過了,有些貪上的味道。

輕輕嗅了嗅:「你是不是洗過澡了,好香。

」  傅時津是在另一個房間洗的澡,他這一個多月一直睡那,洗漱也就都在那邊。

他說:「香麼?

喜歡的話,可以把你這邊的沐浴這個牌子。

」  蘇棲往傅時津上蹭著,聲說:「不是沐浴香,是你香。

」  傅時津定了一下。

兩人對視,一些特別的默契在無聲流。

距離拉近,輕輕吻住。

這一個吻,像是乾涸已久的大地落下甘霖,更像是一點火星點燃原野。

蘇棲被傅時津親著,連骨頭都了大半。

暈乎迷濛之間,用最後的理智清醒過來,指了指還抱在傅時津懷裡的孩子。

「先把他放下。

」  傅時津也清醒了點,小心翼翼地將剛滿月不久的小醋同學放到旁邊的嬰兒床上。

兒子哭了,肯定得先哄。

蘇棲趕忙推開傅時津,把服攏好,爬到床的另一邊,把躺在嬰兒床上的小醋同學抱起來。

一抱起來,小醋同學就不哭了。

蘇棲估著他應該是了,就掀開服餵

旁邊意猶未盡卻又無可奈何的傅時津,只得看著,等著蘇棲餵完。

咕嚕咕嚕吃了幾口,小醋同學飽了,又乖巧地睡了。

蘇棲輕輕把他放下,傅時津忽然就從後抱了上來。

蘇棲看傅時津這無奈又忍得辛苦的臉,心疼的親親他角,然後就又爬過去哄孩子。

小醋同學這晚上估計是和他爸幹上了。

他媽媽一哄,他就睡,等他爸爸要和他媽媽幹壞事時,他就又哭起來。

反覆幾次後,傅時津投降了。

於是,在蘇棲抱著小醋同學哄的時候,傅時津起下床,去了浴室沖冷水澡。

本來以為孕期最難熬,但其實,生完之後才難熬。

這兒子,真的是上輩子的仇人。

是不是生個兒就會好點,不是都說兒是爸爸上輩子的人,媽媽的心小棉襖麼?

唉,怎麼就偏偏生了個兒子。

傅時津在浴室衝著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忽然又想笑。

原來當爸爸是這種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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