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夢中流淚
待顧淵離開後，顧含章在屋子裏又待了片刻，起走出屋外。
不多時，走到了合歡花樹下。
微風輕輕從他的麵上拂過，他靜靜地站在合歡花樹下，手上合歡花樹，背影顯得蕭條又寂寞，著一絕。
招財站在不遠不敢靠近顧含章，在他邊還有秦峰一道站著。
“秦峰，你說世子真的能夠放下世子妃的離開嗎？”招財詢問道。
他的聲音傳了顧含章的耳中，但顧含章毫不在意，也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秦峰忍不住歎氣，“世子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真的會嗎？”招財喃喃道，“世子的眼中一片死寂，我很擔心他會想不開。秦峰，你說為什麽世子妃那麽好的人，卻死得這麽早，當真是紅薄命嗎？怪我，我沒有去冷院看過世子妃，不該顧忌份的，世子妃那麽好的人，從來不懲罰下人，最後死得如此悲涼，隻有青陪著。”
“誰能想到世子妃會離世，我也以為世子妃隻是生病，包括世子自己都是這麽認為的。要知道，世子夜晚時常去看世子妃，卻沒有發現世子妃病重。或許是世子不敢太靠近，又或者是他去的時候世子妃已經睡著，本就看不出來什麽。”秦峰回答。
招財紅了眼，“我到現在都還是不敢相信，世子妃就這麽走了，會不會還活著，是假死了離開侯府？”
“我看你是最近小話本看多了，怎麽會有這麽離譜的猜測。”秦峰皺眉。
兩人一言一語皆傳了顧含章的耳中，他也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是啊，我為什麽沒有關心過你的子，為什麽沒有在你清醒的時候來看你？是我不敢，我怕你還在生氣，不肯原諒我。嶽母的死對你打擊很大，陸修遠的死了垮你的最後一稻草，可我也做了很多事。”
“你看到嶽母府中的兩個弟弟與一起死了，我還找了大夫剖腹取子，不告訴你隻是怕孩子活不下來，讓你白高興一場。結果孩子的確是沒有活下來，因為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其實那日我為救涼王了有些嚴重的傷，傷口在腹部，可你不知道我聽到消息著急來找你，都沒有好好包紮，也沒有將餘毒清理幹淨。”
“我抱著你，你掙紮著，打到了我的傷口，傷口裂開，回去我就發了熱。你不知道我了傷高燒昏迷，無法下床，怪我不去嶽母的葬禮，我想同你解釋，但你不聽，連我臉蒼白都看不到。好不容易有機會解釋，陸修遠又死了，你歇斯底裏地怒吼，又將我的傷口撕裂。”
顧含章說著紅了眼，他又流出眼淚，好像這幾日已經將他此生的眼淚都流了。
“我們兩個，明明是相的，為什麽會走到這樣的地步？為什麽，你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什麽都聽不進去，最後還以死來讓我後悔？”
顧含章的呢喃隻有他一個人聽到，但後的秦峰和招財站在遠也看得出來顧含章的痛苦。
兩人默默地跟在顧含章的後，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再說，也沒有去打擾他。
良久，顧含章一晃，地倒在了合歡花樹下。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秦峰和招財才向顧含章跑去。
畫麵到此結束，顧含章躺在床上了，有些費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眼睛又幹又，眼角還有一些潤。
顯然，又在夢中流淚了。
顧含章坐起來，他不願意夢到朝離死後的畫麵，更多的是想要知道朝離死前發生了什麽，好避開那些讓朝離絕的點。
可是夢境不是他能夠左右的，顧含章也有些無可奈何。
溫馨的畫麵看不到，隻能看到這些讓人心痛的。
顧含章手，上心口，那裏的疼痛依舊清晰無比，好似被人生生地撕裂開來，裏麵鮮直流。
良久，顧含章才起洗漱。
他往窗外看了看天，這個時辰朝離應該還沒有起床，今日他已經向皇上告假不去早朝。
說起來也真是好笑，以前顧含章可沒有稱病不去上朝的時候，就算了點小傷，也會撐著子去上朝，從他十四歲仕途便是如此。
如今，他的子好像還有了一些變化，竟然會在意休息，不去著急上朝。
顧含章休息一番，又看了看書，直到時辰差不多，他才走進主屋。
此時朝離已經洗漱完畢，用過了早膳在收拾，看樣子是打算出門一趟。
“阿離，今日可是要出門？”顧含章問。
朝離點點頭，“不錯，昨日隻是給舅舅帶了一句口信說完沒事，今日還是得過去讓他瞧瞧。更何況也有幾日沒有去看我娘，該去看看了，世子沒有去上早朝？”
剛剛問出這句話，朝離就有些尷尬。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顧含章因為救了的緣故被毒蛇咬傷需要休息幾日，他今日的確是不該去上早朝。
顧含章看出了朝離的窘迫，他微微一笑，倒是沒有過於放在心上。
“昨日發生了那麽多的事，今日去上朝肯定會被皇上逮著問一些決策，我躲在府中反而樂得清閑自在不，你莫要多想。不過既然是回方家，那我也應當陪你一起回去，正好舅舅不是要走了，想來也有一些話與我說。昨日他狩獵正在興頭上，我沒有去打攪他的樂趣，此番回方家正好。”顧含章笑著道。
聞言，朝離略微有些古怪地看向顧含章。
不得不說，這話說得是真有水平，不論哪個方麵都是在為朝離考慮，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
但是朝離還是有些意外，顧含章與一起去方家，似乎對他並沒有多大的好。
畢竟，方正業對顧含章的態度，也是看在眼裏的。
不過既然顧含章想去，也不會阻攔，與他一道去其實還會放方慧敏放心。
“好，那就一起回去吧。”
如果朝離知道回去後悔發生什麽，一定不會讓顧含章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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