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將到朝離領的時候，朝離忽然睜開眼睛，目直直地盯著顧含章。
“阿，阿離，我是看你服都了，所以想給你換下來。”顧含章趕解釋。
見鬼，他竟然會口吃！
雖然是自己明正娶的妻子，但總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覺，要是放在去年，顧含章本就不相信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朝離沒有任何回應，目依舊盯著顧含章，這會兒顧含章才發現，朝離的雙眼似是沒有焦距。
“阿離？”顧含章又手在朝離麵前晃了晃。
然而朝離依舊沒有反應，顧含章知道應該是還沒清醒。
隻是如今已經睜開了眼睛，他若是再手的話，好像也就不是那麽合適，至不能如此自欺欺人。
無奈之下，顧含章隻好起出去找青進來給朝離換服。
就在他走出屋子的瞬間，朝離微微了側的手，又重新閉上眼睡了過去。
次日，朝離醒來發現全無力，子疲憊得厲害，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一個人在，窗戶倒是開著，倒是一點都不悶。
朝離抬眼看去，正好，連帶著的子也暖洋洋的。
忽然，朝離子一僵，腦子裏回憶起了昨日發生的事，臉變得很難看，著一些病態的白。
還好顧含章不在屋子裏，這會兒還不知道如何麵對他的好。
在睡夢中，也夢到了一些事，不過卻像是死後才發生，也的確是與顧含章有關，包括看到舅舅和顧含章爭論，還有長明燈。
朝離了額頭，顧含章不在也好，需要時間來理清楚腦子裏的思緒。
“青，裴魚。”
房門被打開，青快步走了進來。
“小姐總算醒了，現在應當是了吧？裴魚正在給小姐熬粥，今日的粥裏麵隻有小菜，沒有任何葷腥。”青回答。
“昨晚我怎麽回事？”朝離問。
青歎了口氣，“奴婢也不知道，就是小姐半夜發熱，世子了範大夫過來看。後來小姐喝了藥，子了，是奴婢進來給小姐換的衫。不過世子守了小姐整整一夜，天還沒亮便被宮中來人用轎子給抬了進去，想來是發生了什麽急事，說是皇上急召。”
朝離無端鬆了口氣，還好，顧含章宮了，應當是因為天池的事，那麽他估計沒有這麽快回來。
“好了，你去打點水給我洗漱。”朝離吩咐道。
“是，小姐。”青領命走出房門。
用過早膳，吃過了藥，朝離心中還是有些糟糟的，索帶著裴魚一起去了冷院。
不過的子還很疲憊，因此走得慢。
金鑾殿，仁孝帝麵上是明顯可見的怒氣，他怒視著下方的朝臣。
“昨日你們什麽都沒有爭論出來，今日朕將含章也了過來。朕倒要看看，你們這些無用的東西，究竟如何找出前天在天池行兇的賊人！”
顧含章坐在椅子上，他有傷在因此特殊一些，因此仁孝帝特意給他賞賜了椅子坐下上朝。
其實仁孝帝之所以這般生怒地將顧含章召了過來，實在是因為昨日的早朝沒有得到什麽好消息，天池一事看似和誰都沒有關係，查不出來的人，但又好像和幾位王爺都不了幹係，七八糟，葉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因此仁孝帝才會決定此時給朝堂上的人調查，但沒有一個敢應下來，哪怕是大理寺和刑部也是如此。
當然了，仁孝帝不傻，他在皇位上浸數十載，明白此事就是一個燙手山芋，誰都不願意接下，稍有不慎，查到了王爺上，恐怕會丟了小命。
這會兒大多數的大臣因為仁孝帝的怒火噤若寒蟬，大都不敢開口說出什麽來。
部分大臣有些言又止，但見仁孝帝的怒火不是開玩笑的，眾所周知伴君如伴虎，也就不敢多言。
眼見朝堂之上已經陷了僵持的局麵，林首輔捧著笏板隻好往左走一步。
“皇上，老臣以為，天池一事針對的應當並不是鎮北侯府的世子妃，恐怕是其後的鎮北侯府。老臣的孫珊珊也在其中，還好沒有出事，但歸結底，不過是黨派之間的爭鬥。所以老臣以為，國不可一日無儲君。如今幾位王爺已經到了能夠擔任儲君之位的年紀，微臣懇請皇上，一切以江山社稷為重。早日立下儲君，可穩固國本。”
“臣附議！”
“臣附議！”
朝堂上，浩浩地跪了一地的臣子，顧含章麵平靜，並沒有加這些人之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仁孝帝額頭上青筋狠狠暴起，忽然笑了起來，過了許久才開口說話。
低沉嘶啞的聲音在大殿之響起，剛剛陷混的朝堂立刻一片寂靜。
“昨日裏什麽都說不出來，今日林首輔說了一句，你們全部都知道該說什麽了。依照諸位卿之意，朕現在年歲已高，纏綿病榻，國本未固，才會惹來朝堂，要朕現在立下儲君。卿們是覺得，朕是活不過今年了還是怎麽？朕是子差了點，但也不至於立刻駕鶴西去，你們如此著急作甚？”
大臣們誠惶誠恐，“臣等絕無此意，求陛下息怒，相信陛下定能洪福齊天，壽與天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首輔今日開了頭，他當然也得跪下去。
其實林首輔心裏很清楚今日這話若是說出來，他就是那隻出頭鳥，皇上若是要發作，他就是第一個。
可現在朝綱不穩，皇儲之爭已經混，立下儲君之位勢在必行。
鎮北侯府是各個王爺心裏的香餑餑，因此王爺們將目放在鎮北侯府，也不是很難理解。
仁孝帝心頭尤為火大，他不認為自己現在就撐不住了，更何況曆代的皇帝也不是沒有在臨終前才定下繼承大統之人，他說還能活個幾年，縱然是拖著病軀。
當皇帝的都想長命百歲，仁孝帝也是如此，所以他沒有讓大臣們起。
“嗬嗬，話已起了頭，那你們覺得，誰來當儲君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