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宋馨寧道:“果然,夫家腰纏萬貫,還不如自己腰纏萬貫。”
說著,輕笑一聲,幸災樂禍道:“就如我沈伯母,有錢所以氣,也不靠我沈伯父過活,倒是沈伯父跟鬧翻了,生活拮據了許多,所謂由儉奢容易,由奢儉難,如今又涎著臉跟我沈伯母道歉,請求原諒,但沈伯母無于衷。”
孟瑾瑤神一頓,道:“不是所有的錯都可以原諒的。”
像沈夫人那樣,年時一往深,夫妻多年也恩如初的,忽然間了極大的打擊,舊疾發作差點沒命,又如何會原諒沈大人的背叛?
如今的沈大人于沈夫人而言,不過是孩子的父親罷了,眼里已經沒有他這個丈夫了,只是靠著他的位,日后能給孩子鋪路。占著沈夫人的位置,讓沈大人無法另娶,這樣兒子就不會有繼母,未來兒媳就不會有個繼婆母著磋磨。
靜寧郡主問:“阿寧,你說的沈伯父沈伯母,是不是工部的沈侍郎和他的夫人?”
宋馨寧點點頭:“正是,那是我未來婆家。”
靜寧郡主道:“前些日子我母妃還說,沈侍郎和沈夫人夫妻恩多年,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惹人羨慕,現在卻忽然納了妾,覺全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因此還難過了好一陣子。”
此言一出,孟瑾瑤與宋馨寧愣了下,聽聞梁王和梁王妃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互相慕,最后結為夫妻的,但梁王有幾個妾室,庶子庶也有好幾個,想必梁王妃表面上風,心里也是苦的,心里丈夫,丈夫卻還有妾室。
為了子,梁王妃肯定也忍了許久,從不磋磨妾室,對妾室生的子也慈,努力維持夫妻和睦,讓自己不被厭棄,自己生的孩子丈夫寵。
梁王妃也真的做到了,梁王雖有妾室,但給足了梁王妃正妻該有的風面,對梁王妃生的一雙兒疼有加,最重視梁王妃生的孩子,還對外夸贊過梁王妃溫賢惠。
梁王妃深得梁王的心那是京城里人人皆知的事,只是旁人不知當事人心里也難,比起溫大度得來的名,梁王妃大概更希得個善妒的名聲卻獨占梁王。
靜寧郡主沒發現們不妥,又自顧自地說道:“我母妃最近在為我挑選夫婿,比我還愁,選個出眾的又怕我拿不住,選個窩囊的又覺得配不上我,選個不算出眾也不算差的,又怕他是踩著我上位的。”
聞言,孟瑾瑤與宋馨寧又是一愣。
孟瑾瑤問:“阿妍,你認識那麼多世家公子,難道就沒有哪個中意的嗎?”
靜寧郡主搖了搖頭:“我覺他們都差不多,沒有哪個是特別喜歡的,所以婚事全憑父王和母妃做主,找好了人,我見過之后沒意見,那就定下婚事。”
孟瑾瑤聲說:“那就讓王妃給你慢慢選,王妃肯定會選出一個最適合你的公子。”
靜寧郡主點了點頭:“哎,不提這些了,我們來打葉子牌消遣一下,等正午的時候去用午飯,我特意提早在酒樓包了個雅間。”
兩人應聲,吩咐丫鬟取來葉子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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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興侯府。
孟瑾瑤回府后,馬上就前往張氏的院子。
今日游湖,看到的那一幕,覺得有必要跟張氏提一,若是張氏知的,那就當多管閑事了,
若是張氏不知,提前知道也能做好準備,別讓顧萱宜踏進火坑,不然當從顧萱宜口中得知的時候,可能已經為時已晚,越陷越深了。
凝冬問:“夫人,大房的事,您管那麼多做什麼?”
孟瑾瑤回道:“我也是姑娘家,既然得知了此事,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跳進火坑的,老夫人并不好看武安伯府。”
凝冬愣住,繼而點了點頭。
張氏得知孟瑾瑤過來尋,忽然有點寵若驚,要知道每次都只有去葳蕤軒找孟瑾瑤聊天,孟瑾瑤從來沒有找過,忙吩咐丫鬟去準備茶水、鮮果。
張氏溫聲問:“三弟妹,你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
“大嫂,我過來是有件事要跟你說。”孟瑾瑤說著,目淡淡掃過屋子里侍候的幾個丫鬟。
見狀,張氏馬上意會,擺了擺手,示意丫鬟退下,疑問道:“三弟妹,到底什麼事兒?搞得這樣神。”
孟瑾瑤問:“大嫂,你是不是屬意武安伯世子做婿?”
說話間,不聲地觀察著張氏的神變化,只見張氏先是一愣,而后連連搖頭,便知這件事張氏并不知,是顧萱宜與武安伯世子來往的。
張氏皺著眉頭:“三弟妹,你為何這樣問?母親說了武安伯世子不合適,我也覺得不合適,但已經跟武安伯夫人約定好了見個面,沒辦法爽約這才見上一面。”
孟瑾瑤又問:“這麼說,大嫂是那次見面之后,拒絕了武安伯夫人?”
張氏搖頭,如實回道:“武安伯夫人之后也沒說婚事的事,我琢磨著估計是世子沒看上萱宜,所以干脆當沒這回事,不存在誰拒絕了誰,三弟妹怎麼忽然間提起這事?”
孟瑾瑤回道:“我今日與朋友相約游湖,看到萱宜與武安伯世子一起游湖,看他們相得極好,以為大嫂屬意武安伯世子做婿。”
張氏聲音徒然拔高:“什麼?!”
又驚又愕地看著孟瑾瑤,覺天都要塌下來似的,急聲問:“三弟妹,你沒看錯吧?真的是萱宜和武安伯世子?”
孟瑾瑤語氣篤定道:“沒有看錯,的確是他們,大嫂若是不信,可以先去問問萱宜。”
“不,我信三弟妹,這種事三弟妹沒必要騙我。”張氏說著,心底就涌起一怒意,“我早就跟萱宜那孩子說過,武安伯府比較復雜,這孩子竟然背著我跟武安伯世子私下來往。”
孟瑾瑤溫聲說:“大嫂莫氣,姑娘家竇初開時容易走彎路,做父母的好生引導便是。”
張氏眉頭皺著,神著急:“三弟妹,今日招呼不周,我們改日再聊,我先去看看萱宜回來了沒有。”
孟瑾瑤頷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