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大夫人,不好了!”
張氏剛準備去顧萱宜的院子,孟瑾瑤也正要離開,外面忽然傳來丫鬟急切的聲音,似乎出了什麼大事。
聽到這聲音,孟瑾瑤腳步一頓。
張氏心里撲通撲通,跳得極快,直覺告訴那不會是什麼好事,在剎那間,腦海中浮現出很多個可能發生的事,瞬時慌了神。
丫鬟匆匆跑進來后,張氏穩了穩心神,沉聲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這般冒失,沒點規矩,幸好今日沒有客人在。”
丫鬟聽罷愣了下,忙向孟瑾瑤以及行了一禮,回道:“大夫人,是大姑娘,大姑娘出事了。”
張氏聽罷,眼前一黑,險些癱坐在地上,幸好孟瑾瑤離得近,忙手去扶,旁邊的丫鬟也反應快,一個箭步上前扶著,這才沒讓倒在地上。
孟瑾瑤與丫鬟扶著張氏坐下。
此時,張氏臉煞白,神慌,剛剛得知兒跟武安伯世子在游湖,現在又被告知兒出事了,與一個男子在一起出了事,那還能是什麼好事?
抖著聲音問:“萱宜出什麼事了?”
丫鬟回道:“大姑娘今日去游湖落水了,是武安伯世子救上來的,現在武安伯世子把大姑娘送了回來。”
此言一出,張氏腦子嗡嗡作響,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剛想著會不會是自家兒與武安伯世子鬧出了什麼事,結果還真的是。姑娘家跟男子去游湖,還落水被男子救起來,名聲就沒了,這種況下,就只有嫁給那男子了。
孟瑾瑤臉僵住,上午才發現此事,怎麼下午就出事了?
見張氏整個人都傻了,但有丫鬟在場,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委婉提醒道:“大嫂,不如先去看看萱宜?萱宜應該沒什麼大礙的。”
張氏聞聲,緩緩回過神來,木訥地點了點頭:“好,我去看看,三弟妹你先回去吧,我們改日再聊。”
孟瑾瑤應聲,然后回葳蕤軒。
武安伯世子如今是顧景盛接待著,人家救了自己的兒,于于理都得去說一聲謝謝,去道謝并打發了武安伯世子,張氏就氣沖沖的前往兒的院子。
看到兒并無大礙,已換上干凈的服,正手捧一碗姜湯,眉眼含笑,似乎對武安伯世子的所作所為很滿意。
張氏氣不打一來,上前兩步,揚起掌,“啪”的一聲打在兒的臉上。
顧萱宜被打懵了,手中那一碗姜湯也沒捧住摔了下來,姜湯灑在子上,臉上火辣辣的疼,愣愣地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母親,您、您打我?”
一旁的丫鬟也嚇了一跳,大夫人向來寵大姑娘,平時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怎麼忽然間就手了?
張氏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眼兒的臉,心里有點后悔,但更多的是惱火,讓丫鬟全部退下,雙目含怒瞪著兒,怒聲斥責:“萱宜,我先前不是跟你說了,武安伯世子不適合你?你怎麼會跟他去游湖?”
顧萱宜愣住,轉而勾起角笑,理所當然道:“母親,我覺得武安伯世子極好的,祖母說武安伯世子不好,還不是因為我不是親孫,不想我嫁得好?等我嫁給他,我就是世子夫人,以后就是伯爵夫人,有什麼不好的?”
張氏聽了,險些被氣暈過去,質問道:“萱宜,你跟母親說,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挑唆你?明明那天你答應得好好的,不會對武安伯世子有什麼心思,怎麼忽然間就變卦了?”
顧萱宜眼底飛快掠過一慌,而后堅決否認:“沒,沒有人挑唆,是我覺得武安伯世子好,長相英俊,家世又好,還心悅我。”
張氏氣得頭腦發昏,指著顧萱宜的手指都輕輕抖著:“萱宜,你、你糊涂啊!”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掉,自責不已,“也怨母親,是母親答應了武安伯夫人讓你們見一面,不然你也不會看上他,都是母親的錯。”
顧萱宜卻不以為然:“母親,我倒覺得您此事做得對,我覺得武安伯世子極好,如今也出了這樣的事了,我肯定是要嫁給他的,難不母親想讓我跟顧萱靈那低賤的庶一樣,嫁到一個小之家那麼寒酸?”
別以為不知道,那堂妹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未婚夫是個八品的兒子,說是往上三代都是讀書人,是清流人家,但是沒有一個當大的,都是階低微的小。
混得最好的還是劉大人已去世的父親,做到了五品,可見劉家幾代人都不中用,這劉公子就別想他能有多出息了。
但一個低賤的庶,配這樣的人家正好,不像,是要做世子夫人的。
張氏怒斥:“你住口,你父親也是庶出的!”
顧萱宜愣住,片刻后撇過臉去,梗著脖子道:“母親,反正木已舟,還有悉的人看到武安伯世子把我救起來,我就只能嫁他了,您看著辦吧,您若是不讓我嫁,那我、我就跟他私奔,就像三哥跟李姨娘那樣!”
張氏沒想到兒竟然會如此跟說話,還說出要跟男人私奔這種驚世駭俗的話,失之余又氣憤:“你、你這是要氣死我不?”
顧萱宜看到母親落淚,也有些懊悔說話語氣過分了些,但還是執拗道:“是母親說的,說我是嫡,是侯府的長孫,跟顧萱靈那庶出的是不一樣的,我就該嫁到富貴人家風風的。母親先前也說武安伯府很好,我只要表現好,嫁給武安伯世子,就是世子夫人了,我可不想像顧萱靈那樣嫁個寒酸的婆家。”
聽罷,張氏臉煞白,約覺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兒才會對武安伯世子如此執著,想做風風的世子夫人。
顧萱宜看了一眼,又接著說:“母親,他救我上來的時候被人看到了,也許諾過我,今日就回去跟武安伯夫人說,過兩日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