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所有真相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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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昶一怔,自向他坦白真實份后,態度可是越發不加掩飾了。

不過,有能耐的人才有高傲的資格。

他本事如此了得,在他這兒沒規矩一點,夏侯昶也樂意縱容。

公子卻在心里冷笑。

以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我就沒辦法了嗎?

小爺我打小就修習腹語,模仿別人說話時甚至都不需要張

公子有二十一竅,興趣也足夠廣泛。尤其是在易容模仿這方面,他乃當世之最。

后面的人,連跟他并肩的資格都沒有,只能遠遠地著他的背影。

師父從小就告訴過他,別的事上都可以抱著玩玩的態度,但唯獨這安立命的本事,絕對不能丟也不能落下。

需要不斷地鉆研和進。

公子站在周嫣的后,解去了裳。

夏侯昶自覺移開了點視線。

公子雖然討厭這個人,但也不會在這種事

他干不出來這種事。

給周嫣留了件里,直接就開始了施針。

然后在掌心注了一道掌力,從周嫣的背后直接化開,迅速浸注

裝暈的周嫣,也只有任由對方擺弄。

不一會兒,全便滲出了一層層汗,整個人熱氣蒸騰。

“啊——”

周嫣再也忍不住,臉通紅一片,人仿佛被拋了油鍋。

不算很痛,但那種灼熱讓周嫣很恐懼。

剛想要說什麼,無公子又給了一掌。

夏侯昶都有些不敢看了,這什麼功法,真的沒問題嗎?要是將人就這麼折騰死了,他可就聽不到想要的真相了。

兩掌下去,周嫣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整個人暈暈乎乎,東倒西歪著坐都坐不穩。

公子從后扶住了的腦袋,靠近著的耳邊,用輕如呢喃一般的聲音道:“小姐,知道我是誰嗎?”

“放……放了……我……”

暈乎狀態的周嫣,無力地請求著。

不要配合實行這個計劃了,好難,也好痛苦啊。

人像是要死掉了。

“小姐乖乖聽話,我們很快就結束了。”

“我……我不要……青桃……不要這麼對我……”

看來還差點火候。

公子判斷著,手掌心帶了點力,從的腦袋一點點滲進去。

力道非常輕微,畢竟再重一點,周嫣就直接暈過去了。

微微加點火候,讓周嫣的意識更暈乎。

這個狀態的周嫣,會不自地張著,想要別人放過,喊著好難。沒剩什麼意識在,更多是的本能。

“殿下,差不多了,你想問什麼現在就問吧。”無公子轉過頭來對晉王夏侯昶道。

這個樣子真的沒問題?”

“殿下,我可比你要在乎我們家小姐。別看現在,但我這功法對并不會造什麼無法挽回的傷害。力活,不但沒害,還是有些助益的,只是在心理上我們小姐可能會承一些痛苦。”

既然如此,夏侯昶就不管那麼多了。

他來到周嫣面前,看著周嫣眼睛。

“告訴我,你和夏侯洙到底是什麼關系?”

第一個問題只是試探。

看看周嫣到底有沒有說真話。

以及這種法子到底可不可靠。

如果連這個問題的答案都不可信,那晉王自然不會相信后面說的。

公子暗暗點頭。

不得不說,這位晉王殿下的確厲害的。

問出這麼個問題,如果換真實的周嫣,那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

因為如果認了,以后這個晉王妃可就真的做不下去了。

然而這個狀態的周嫣,不會撒謊。

要吐出了實,晉王也自然會更加相信這個法子。

公子還得謝謝他問出這個問題……

扶住周嫣腦袋的雙手暗暗用力,周嫣便抬了抬頭,緩慢地張著

但聲音太小,夏侯昶沒有聽清。

“你說大聲點,你和夏侯洙到底是什麼關系!”

口氣更嚴厲了一些,被控制住的周嫣,又開始了說話。

“我和五皇子,很早就在一起了。”

聲音平平的,沒什麼起伏,還有些虛弱。

夏侯昶驚愕地看著無公子,“承認了!”

這種法子原來真行。

大婚那天,夏侯昶可不止一次問周嫣這個問題,但這個人從沒有痛快承認過,各種狡辯,現在卻如此服帖。

不得不說,這小丫頭有一手!

夏侯洙神大振,再次詢問周嫣:“夏侯洙和百里飛燕又是什麼關系?”

“呵,呵呵!”周嫣無力輕笑,“百里飛燕只是棋子,殿下最的人是我。”

“你們想怎麼對付我?”晉王死死盯著周嫣的眼睛問。

這一次周嫣沉默了。

怎麼不說話了?”晉王問無公子。

“殿下,這是正常的,功法是好使,但每個人心都設有一層防堡壘。拆了它后,它還是能一點點重塑。”

公子讓晉王站遠一些,重新給周嫣施了一次針。

“殿下,我建議你還是站遠一點。你站得太近,加上戾氣過重,很容易將人從狀態中驚醒,讓心生出抵抗。”

晉王點點頭,按照無公子的話去做了。

而事實上,無公子之所以來這一出,也是小心為上。

不僅為了效果更真,也不想晉王離得太近,發現到什麼破綻。

當然,晉王是聰明人,可能當時沒注意到什麼,后面也許會想到點什麼。

所以無公子也有意在這個過程中制造一點小狀態,來分散晉王的注意力。

這都是相當妙的技巧,說起來簡單,但要做得這般自然,也是不容易。

“可以了,剛才那個問題,殿下可以再問一遍。”

“周嫣,你和夏侯洙想怎麼對付本王?”晉王依言再次問道。

“哼!”周嫣輕輕一哼,低下頭輕笑起來。

“你在笑話本王?”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悶笑聲從嚨溢出。

夏侯昶有些惱了。

“你到底在笑話什麼?說!”

“你不過是顆棋子,別看現在威風,以后還不是我們想讓你怎麼死,就怎麼死~嗯~~”

“……”晉王又驚又怒。

這個小命都在他手里的人,居然敢在面前如此狂妄!

到底是誰給了勇氣?

公子對晉王搖搖頭,讓他別怒,先冷靜下來。

問出正事要

夏侯昶重重吸了一口氣,將滿腔火氣按捺了下去。

“那你倒是說說看,何人敢拿本王當棋子?”

“哼!當然是當今的皇帝陛下。”

這句話一出,晉王仿佛被一道驚雷給劈中了。

僵立在那里,一句話都沒說。

“殿下?”無公子也很吃驚,卻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喚了喚他。

晉王驀地回過神來。

“你胡說什麼!你竟敢說我的父皇拿我、他最重的兒子當棋子?”

“呵呵!最重?殿下,你還真是愚不可及啊。”

周嫣腦袋半歪在那兒,頭低著,不時張了張。

“陛下只在乎五皇子,你們這些人不過是他利用的工罷了。斗得越激烈越好,他恨不得你們都死掉。”

“這種鬼話你也敢說?”

“這麼多年,追尋著心目中一直所以為的高大的父親的影,很辛苦吧殿下。可惜啊,這些東西,你永遠都得不到。”

“我不信!一個字都不信!你要是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晉王通紅著眼睛,怒道。

“殿下!!”無公子出聲警告他,“你這樣我沒法繼續下去了。”

說我父皇,還說我只是他的棋子,這種明顯的鬼話本就沒有聽的必要!”

“既然殿下認定說的是鬼話,那聽下去又何妨?”

晉王噎住了。

“還是說在殿下心里,其實也早就懷疑了,只是不敢相信!”

“你住!”夏侯昶對著無公子吼道。

此時周嫣又慢悠悠開口了。

“很簡單啊殿下,如果陛下真的重你,以你的名早就是大晟國儲君了,又怎會讓你心心念念這麼多年都得不到?他在吊著你呢,就想看著你們兄弟自相殘殺,然后讓五皇子漁翁得利。”

“不可能——”夏侯昶后退著,一個字都不信。

“殿下,你如果真不愿相信,那我也不用耗費功力在這里陪你玩了,我收手了。”

公子可不慣著他,直接就做出要撤手的模樣,懶得在這里瞎耽誤工夫。

還偏偏就這一套,能讓夏侯昶勉強聽得進去。

本來以晉王的子,當不至于這般失態。

可此時關系著他的父皇,還打破了他過往三十年的全部認知,要他一時就接的確不可能。

“好,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說的?”

周嫣又停下來了。

公子有些煩躁。

“殿下剛才那一通火氣,讓的意識有些錯,這會兒還在試圖掙出我的控制。如果殿下再不能冷靜下來,就真該醒了。先前我也說過,這種功法第一次用效果最好。第二次用,完全有了防備,那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晉王一聽無公子這麼說,也顧不得再發脾氣。

可也甭指他一個王爺在這種生氣狀態下還服,所以他干脆沉默了。

公子見好就收。

又花了一番工夫,周嫣在一次回復到了有問必答有話實說的狀態。

“你說父皇拿本王當棋子,有什麼證據?”

“證據?我從十多歲就跟五皇子躺一張床,他什麼都會跟我說。陛下為了給五皇子的母親報仇,可又找不到兇手,便將這份恨意轉移到了后宮全部人和他們兒子上。”

“當然這只是一個借口,殿下應該知道當初陛下是怎麼上位的吧?利用人坐穩了高位,可又唾棄那個卑微的自己,心里扭曲著呢。”

夏侯昶臉上冷凝了起來。

因為他想起了他的母妃有好多次,對他言又止,還讓他防著一點父皇,別太崇拜那個人。

那個人很無,心思也深得讓人不寒而栗。

但那時夏侯昶本就聽不進去,因為他認為一位君主就應該這樣高深莫測,才能駕馭群臣。

“他表面上重你,其實你的一舉一都在他的監視之中。陳姚陳嘯父子,就是陛下養的狗,如今可就蟄伏在殿下邊。”

陳姚!

晉王猛地抬起頭。

陳姚的份有問題,這一點幾乎可以肯定了。只是暫時他們選擇了按兵不,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周嫣既然連這些都能道出,那說明真的知道不事。

“還有兵部侍郎胡峰,禮部的王頃,都是陛下安到殿下邊的。”

“!!!”什麼!他們也是?

這兩人,晉王從未懷疑過他們有二心。

哪怕陳姚暴后,他仔細核查了一下自己邊的人,也沒有找出他們的問題。

夏侯昶還待再問,然而周嫣忽地抬起了頭,脖子僵直著,樣子頗為嚇人。

公子也一驚,連忙撤去自己雙手,并拔掉上的銀針。

周嫣倒了下去,人也陷了昏迷。

怎麼了?”

“時間過長,不住了,短時間不能再用這個法子了。殿下也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應該可以放過我們小姐了吧。”

夏侯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人呆呆地走出了房間。

他一個人站在廊下,抬起頭,著上空那巨大的、仿佛得人不過氣的黑幕,背影看上去是那麼孤獨、落寞。

魏衍已經早一步離開了,他知道此刻殿下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見到任何人。

今夜得到的消息,實在讓人難以消

他甚至不知道,殿下能不能過去。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承平帝在殿下心目中的分量。

為了得到他的肯定、一句小小的夸贊,殿下這些年從不敢懈怠,比誰都要努力。

陛下他如何忍心這樣對自己的親兒子啊。

都說皇家無,可也不該是這樣的無法!

公子將周嫣扶回到床上,讓躺下,還蓋上了被子。

看著站在廊下無比孤寂的夏侯昶,想了想走了過去。

他也沒說話,只是靜靜陪他站著。

這再厲害再強的男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啊。

不知道為什麼,無公子竟有些同他。

之前還想要好好報復他一番,這會兒都沒那個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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