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寧老太哪去了?怎麼是枝枝一個人回來?”
寧枝有點尷尬地把奚瀾譽領進屋。
住在這的都是些相多年的老鄰居,大家都很善良,但是可能生活比較閑適,有事沒事就湊在一起聊些張家長李家短的八卦。
寧枝已經預料到,這未來半個月的話題中心估計都是跟奚瀾譽。
不過,這院子的整潔程度倒是出乎寧枝的預料。
除了院那幾珠瓜果藤因長時間無人澆水枯死外,剩下的地方倒是真的還看得過去。
寧枝也就沒管了,反正以后估計也不常回來。
不知是不是到了自己悉的環境,寧枝一進屋,便后知后覺得到一些疲憊。
奚瀾譽找了張桌子辦公,理堆積的文件。
寧枝則去自己的房間翻了翻,謝天謝地,找到幾件大學時扔在家的睡。
可奚瀾譽穿什麼呢?
他今天來得倉促,除了上那套西裝,肯定什麼服都沒帶,更別提睡。
但們家已經許久沒進過男人,寧枝站在柜前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一件奚瀾譽可以穿的服。
電火石間,電梯打開一扇不常用的柜,從里面拿出一件當年在某件買的寬松款浴袍。
那浴袍大到能塞下三個,但當寧枝拆封時,已過了退換時間。
只好閑置在這里。
寧枝將這睡袍遞給奚瀾譽,“新的,我沒穿過,這浴袍太大了,你或許能套上。”
奚瀾譽挑眉看了一眼:“你的?”
“嗯。”寧枝老老實實回答,“我們家都是人,實在沒有你能穿的,你要是將就不了,就找人現在出去給你買一。”
奚瀾譽沉默半晌,將寧枝手上那服勉強接過來。
那神,頗有幾分勉強。
寧枝不知為何有想笑的沖。
家里只有一間公用的浴室,寧枝累壞了,先進去洗澡洗頭。
洗完出來,邊頭發邊喊正在桌前辦公的奚瀾譽。
奚瀾譽抬眸,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
那眼神里,有些不同于淡漠的緒。
寧枝被他看得不自在,默默將上有些短的睡往下拉了拉,語氣頗有些不自然:“那個,你洗不洗?”
奚瀾譽收回視線,“嗯”了聲,他將電腦闔上,躍過側,隨手撈了那件擱在沙發上的睡袍進衛生間。
寧枝則將外婆的服抱到外面的沙發上,一邊吹空調一邊整理。
就在將這一攤服幾乎都理完時,奚瀾譽還沒有出來。
寧枝有點疑,們家的水溫確實有點難調,可都已經幫他調好了啊,何況,那里面的水聲也沒斷。
出于擔憂,寧枝過去敲了敲門:“你還好嗎?”
片刻,奚瀾譽的嗓音傳出,隔著那水聲,聽著略有點沉悶,“馬上。”
寧枝“哦”了聲,“沒事,我不是著急,你慢慢洗就行。”
說完,寧枝覺得這話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索閉,轉收拾那整理好的。
就在收拾完,拎著回房時,那浴室的門終于開了。
門敞開的瞬間,帶出一陣迷離的水汽,寧枝在奚瀾譽上聞到慣用的沐浴的味道。
一種很神奇的換生活的覺。
寧枝不由地瞇了眼去看那朦朧中長相堪稱極品的男人。
水霧蒸騰,奚瀾譽面容俊,一眼去,他的材簡直好到出奇……
下一瞬,當寧枝意識到自己究竟在看什麼。
忍不住自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的“啊”,那一貫淡定的神有山崩地裂的趨勢,寧枝捂了眼,迅速背過去。
第25章
寧湘蘭這棟兩層小樓, 是那種典型的方方正正的老式設計。
客廳擺一張餐桌,一張布沙發,電視柜上是一架頗有年代的大屁電視機, 除此之外, 僅餐桌與電視間立一扇博古架,上面稀稀落落放一些針線、課本、老式磁帶機……
寧枝此刻就站在那博古架前, 下意識拿起那磁帶機放在手里按了按,里面沒裝磁帶, 只噠噠響了兩聲。
寧枝沒在意,目不自覺地飄向那窗,那玻璃上映出的男人有種朦朧而不真實的覺。
最近網絡上流行一種若有若無的“氛圍帥哥”, 大概就是那人隨便往哪一站, 不用看臉, 看他呈現出的氣質,便知這人一定是個大帥哥。
然而這氛圍多依靠外力, 諸如口罩,諸如角度,真的放到現實生活,那真有幾分見死的意思。
然而此刻,寧枝腦中卻不知為何, 偏偏想到這五個字。
奚瀾譽這人真是有種神奇的能力, 哪怕一件并不合的浴袍,也能讓他穿出一種時裝秀場的高級。
寧枝深呼吸,兀自平復心。
背后隨意站著的奚瀾譽忽然出聲:“你躲什麼?”
哪兒躲了,寧枝抿下, 再說,這也不能怪啊, 寧枝轉反駁,“明明是你自己沒好好穿服。”
奚瀾譽聞言,垂眸看了眼前系得好好的腰帶,淡聲問:“哪兒沒穿好?”
寧枝噎了片刻,索一咬牙,指了指他那敞開的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