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枝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小聲問奚瀾譽,“我可以先上去睡覺嗎?”
奚瀾譽“嗯”了聲,手了下的頭發,嗓音磁沉,“去吧。”
寧枝這遲鈍一直延到上樓躺下來,才意識到奚瀾譽剛剛做了什麼。
他作真的做得好自然啊。
寧枝忍不住了下他剛剛的那里,好像有后知后覺的微麻的。
眼前似乎浮現,奚瀾譽看著時,那溫得幾乎能將溺死的眼神。
默默將臉埋進被子里。
怎麼覺,奚瀾譽最近的演技又進步了呢?
這爐火純青得,都能以假真了。
……
樓下客廳,衛浮了看著寧枝進門的方向,沒骨頭似的倚在沙發上幸災樂禍,“原來還沒啊,這姑娘沒跟你住一屋唄。”
奚瀾譽淡淡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衛浮了見狀,支著下笑,“奚瀾譽,你該不會擱這裝柳下惠吧?”
奚瀾譽居高臨下掃了衛浮了一眼,那眼神一如既往的悉,沒什麼多余的緒。
就在衛浮了以為,奚瀾譽不會搭理他這句話時。
他居然理了理袖扣,在沙發上坐下了。
奚瀾譽偏頭看他一眼,嗓音低沉,“你有什麼想法?”
衛浮了頭一次在奚瀾譽邊會到那種被需要的覺,他整個人瞬間神抖擻,兩臂往沙發上一搭,“我跟你說,那你可真問對人了。說說吧,遇到哪些阻礙了?”
奚瀾譽略一沉,“好像有些抗拒。”
衛浮了探:“抗拒什麼?抗拒跟你……”
奚瀾譽睨了他一眼,衛浮了立刻兩手上舉,將后半句話咽下去,“你說你說,我不開玩笑了。”
奚瀾譽兩手握,微微躬,點了煙,他頰略凹,吸了一口,才慢慢將他跟寧枝這復雜的關系大概講明白。
當然,寧枝主找他同居那里,他改了自己主。
衛浮了今天第二次世界觀崩塌,“不是吧,奚瀾譽,你為了應付你們家老頭子,居然連假結婚都用上了?!”
奚瀾譽沒說話。
這種時刻,他沒開口,就等于默認。
驚訝過后,衛浮了反而平靜下來,“我就說這事兒怎麼琢磨怎麼不對勁呢,你奚瀾譽又不是一頭小子,竟然瞞著我閃婚?合著是個假的。不過……你在這玩日久生呢,住著住著還住出想法來了?”
衛浮了說完,兀自沉思,“不過也不對啊,要是假的,怎麼剛那姑娘演得那麼來勁兒呢,那演技,太特麼自然了。”
奚瀾譽將那煙在面前的煙灰缸里撣了撣,說:“這就是問題。把這當工作,演戲的時候很配合,但是結束后……”
衛浮了辟總結:“提上子就不認人?”
屋安靜了幾秒。
奚瀾譽耐心告罄,他轉頭威脅似的盯了眼衛浮了,嗓音低沉,“不能好好說,就自己出去。”
衛浮了“嘿”了聲,“能能能。”他忍不住附上一句吐槽,“我看你這人也拔釣無的。”
衛浮了說完,趕告饒。
在奚瀾譽再一次向他下逐客令前,他想了想,言簡意賅吐出兩個字,“·。”
奚瀾譽微微蹙眉,起整了整服,一臉“我真是多余跟你浪費這麼久”的表。
衛浮了攔住他,“誒,你別急啊。你聽我慢慢說。”
奚瀾譽顯然不準備聽他在這長篇大論,衛浮了只得重新組織下語言,長話短說,“真的,這招肯定好使。你說你長這麼牛一張臉,天擱那板著,那姑娘嚇也被你嚇跑了。你聽我的,適當微笑,狠狠蠱,再說,你這不是還傷了嗎,”衛浮了并不知奚瀾譽這傷的緣由,只當是意外,“這可是天然的獨優勢。什麼洗澡啊,換藥啊,穿服啊,哪樣不需要人幫忙。你就死皮賴臉,想盡辦法跟產生聯系,這幫著幫著……不就可以……”
衛浮了說完,竟真的看到奚瀾譽角上挑,笑了下。
他以為奚瀾譽是在練習,拍了下手,鼓勵說,“對對對,就這樣,再充沛一點,我就不信這還拿不下——誒,你推我干嘛,我不走——奚瀾譽!你翻臉不認人!”
奚瀾譽倚在門框那,冷笑了聲,“給你五分鐘,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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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枝這一覺睡得相當的疲憊,夢見自己變了一只地鼠,有錘子往上砸一下,耳旁就會響起一聲愉悅的“Bingo!”,就在不知聽了多次,被吵得頭痛裂時,終于對著天花板睜開了眼睛。
寧枝深呼吸,迷茫地眨了幾下眼睛,翻出手機。
早上九點半。
怪不得這麼累,原來才睡不到兩個小時。
將被子裹在頭上,正準備繼續睡,忽然聽到樓下客廳傳來一聲響亮的“Bingo!”,跟那夢里的聲音一模一樣。
寧枝大腦緩慢地轉了一會兒,奚瀾譽沒有打游戲的習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那個衛浮了的朋友還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