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枝傻眼,微微皺眉,正準備說練習這個做什麼。
頭頂驀地傳來一聲輕笑,手心的領帶被奚瀾譽走,隨手擱在一旁的置架上。
他重新看向,角噙了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寧枝霎時便意識到,他知道沒學會,剛剛這舉,不過是單純的在逗罷了。
廚房空間算不得小,但因為他們此時靠得太近,寧枝反而覺出一種缺氧般的窒息。
向后退一步,奚瀾譽便不經意地往前移一步。
退無可退,寧枝后腰上冰冷的流理臺。
忽然想起,今天在車上,奚瀾譽曾問過,他們現在算什麼?
那時寧枝沒有答。
可是現在,寧枝看眼他將籠罩的姿勢,不由地生出點想法。
到底算什麼呢?
寧枝覺得,他們好像……已經不像單純的合約夫妻了。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奚瀾譽盯著的眼眸,上下滾的結,那近乎失控的滾燙的氣息……
就在寧枝陷在他周涌的緒中無法自拔時,放在臺面上的手機突然“嗡”了兩聲。
霎時,室纏綿的曖昧被打破,寧枝從那幾乎讓人瘋狂的旖旎中清醒過來。
看了眼手機,瞳孔微微放大。
壞了,差點忘記正事。
下周末是鄭一滿的生日,每年都會費盡心思,給自己搞一個別一格的生日派對,今年也不例外。
鄭一滿似乎是想通過邀請奚瀾譽來著,寧枝這幾天忙忘了,還沒來得及詢問奚瀾譽的意見。
將手機放下,稍稍退得離他遠一些,斟酌用詞,“你下周末有時間嗎?”
奚瀾譽挑眉看一眼,嗓音低沉,“你有事?”
寧枝還以為有戲,“不是。就是我朋友下周過生日,讓我問問,你去不去。”
奚瀾譽勾起的角恢復正常,掃他一眼,薄吐出兩個字,“沒空。”
寧枝噎了下。
想得很對,他們的確不像合約夫妻,畢竟沒有哪個人會對合作伙伴這樣不客氣。
寧枝撇下,剛準備說好吧。
奚瀾譽忽的兩手撐在流理臺上,朝湊近,他嗓音有種醉人一般的醇厚,“但是結束后,我可以去接你。”
-
一周后,北辰大樓總裁辦公室。
張屹推門進來,將手上的那疊資料遞給奚瀾譽。
奚瀾譽垂眸看兩眼,簽字,遞還給他。
見張屹依舊站在原地,毫無離開的跡象。
奚瀾譽掀眸,“還有事?”
張屹言又止,“奚總,您上回讓我查的,寧小姐跟錢家的那件事,我實在查不到……這件事太,估計只有他們幾位當事人清楚。”
奚瀾譽不咸不淡掃了他一眼,嗓音低沉,很迫,“一點兒都沒有?”
張屹被他盯得后背不自覺冒出冷汗,聽到奚瀾譽這樣問,他忙搖頭,“不是。據說寧小姐當時剛從南城老家搬進錢家,但很奇怪的是,只住了不到一星期,就再次搬了出去。”
奚瀾譽指骨在桌上敲了兩下,眸漸深,“還有?”
張屹將剩下的那些信息和盤托出,“據當時做事的阿姨描述,那晚天氣并不好,罕見的大暴雨,而且……”張屹頓了下,“錢家那晚突然停電,后來電恢復不久,寧小姐就離開了。”
奚瀾譽沉默一霎,又是停電,半晌,他指尖抵額了一下,“知道了。”
張屹依言折出去。
推開門的間隙,奚瀾譽喊住他,“盯著點錢家,尤其是錢維遠那混賬兒子,別讓他靠近寧枝。”
張屹應了聲是。
奚瀾譽停頓片刻,又說,“我查這事,別讓知道。”
……
與此同時,北城市中心Liv包廂。
鄭一滿被眾人簇擁在中間。
是今天的主角,大波浪,紅,配一酒紅的背掛脖亮片,材婀娜,惹人眼球。
今天來的基本都是識的朋友,現在一個接一個地要灌的酒,鄭一滿酒量很好,基本來者不拒,喝過一,終于突出重圍,邁著不太穩的步伐朝角落里的寧枝走過去。
寧枝看了眼場,知道鄭一滿認識一些帥哥,但是這麼多,還這麼熱……
寧枝抵不住好奇,偏頭問,“你從哪找到的這些不同類型的帥哥?”
鄭一滿“噓”了聲,湊近,“點的,可貴了,喜歡可以抱一抱。”
寧枝雙眼微微瞪大,“我才不要抱。不過你不是有固定的往對象嗎?……是分了嗎?”
鄭一滿垂眸,“嗯”一聲,“他丫就是個騙子,裝什麼落魄十八線不知名小畫家,賴在我家里,好家伙,就那天,我倆一起去的那個晚宴,你猜怎麼著,我遇著他了,結果一打聽,呵呵,人家比我還有錢呢!”
寧枝“啊”了聲,“可是……”
“沒有可是,”鄭一滿打斷寧枝的勸說,語氣非常之憤怒,“這其實不是最讓我生氣的點,最離譜的是,我發現,他就是我爸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