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枝再次“啊”了聲,眉頭蹙起,“……這麼巧?”
鄭一滿聽完,把杯子摔到桌上,“砰”的一聲,“就是這麼巧!最最最讓我無法原諒的是,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但是他還裝,繼續跟我這樣那樣,搞到最后,我還是從別人里聽說的,合著我就是個被他耍著玩的唄。”
寧枝被鄭一滿染,也有點生氣了,“誰啊,這麼過分。”
鄭一滿還在氣頭上,連名字都不想提,煩躁地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側勾住寧枝的肩,略有點迷迷糊糊地說,“不聊他,我們來說說你。”
寧枝一瞬張,“我,我怎麼了,我好的啊。”
鄭一滿眼眸一揚,“你跟奚瀾譽啊。”
寧枝聽到奚瀾譽就渾不自在,默默喝了口酒,佯裝淡定,“你想多了吧,人家好像不喜歡我的……”
寧枝話還沒說完,便被鄭一滿打斷了,看眼寧枝喝的酒,有些一言難盡,“枝枝,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變態啊,冰式熱式你天天喝就算了,怎麼現在竟然離譜到,連酒你都要喝個這麼苦的?”
寧枝見狀,又喝了口,“很苦嗎,我覺得還好啊。”
鄭一滿懶得跟說,“在我人生二十多年的生涯中,我就沒見過第二個會覺得加濃熱式這玩意兒好喝的。”
寧枝眨眨眼,心里瞬間想到個人選,“不是,奚瀾譽也覺得好喝的。”
記得有天早上,被他使喚煩了,故意給他弄了杯特濃的熱式,本來是想欣賞一下奚瀾譽那嫌棄卻丟不掉的微表,結果他竟然面不改喝了下去,最后甚至還揚了揚杯子,淡定地說,“味道不錯。”
寧枝霎時便有種尋到知音的覺。
想到這,不覺勾笑了下。
鄭一滿湊到面前,“誒”了聲,“嘖嘖嘖,說起來是人家不喜歡你,我看現在,是你對他有點想法吧。”
寧枝捂了捂臉,“我哪有。”
鄭一滿角上揚,故意大聲,“是是是,你沒有。你只是在我讓你帶家屬的時候,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奚瀾譽。然后呢,人家為你傷,你心疼得要命,幾個月都沒找我玩。哦,還有,我現在跟你聊天,你簡直三句話不離奚瀾譽。你當然沒有啦,你只是單純的口是心非罷了。”
寧枝要去捂的,“你別說,我真的沒有。”
鄭一滿開寧枝的手掌,看著,出那種磕到真cp的姨母笑,“枝枝,你承認吧,你就是喜歡他。”
周圍有人聽到這靜看過來,寧枝急死了,“你小聲點。”
鄭一滿坐回去,小聲且鄭重地下判斷,“總之,你完了。”
寧枝哭笑不得,“我怎麼就完了,我覺得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事實上,我們誰都不喜歡誰。”
鄭一滿湊過去看著寧枝的眼睛,“那你想不想確認,他到底是不是真喜歡你?”
寧枝愣怔,猶豫了一下。
坦白說,還想的,俗話說,早死早超生,免得整天瞎琢磨。
鄭一滿多啊,看一眼就知道寧枝在想什麼。
知道不好意思開口,鄭一滿直接將手機奪了去,解鎖,低頭作一番,再還給寧枝。
信心滿滿,“等著吧,從現在開始,奚瀾譽的任何消息都不要回,直到他過來找你。”
……
包廂那一排帥哥很有服務神,他們見鄭一滿這個大金主不過去,一個接一個地過來,鬧著要去玩點年人才可以玩的酒桌游戲。
鄭一滿也不扭,拍了拍寧枝的肩,是把也拉了過去。
氣氛霎時熱烈,有人提議,酒瓶轉兩次,隨機轉到的兩個人接吻30秒。
鄭一滿平常應酬很多,早已鍛煉得百毒不侵,何況從來都不是玩不起的格,聽罷笑著說,“行啊,但提前說好,我這朋友害,轉到可不能算。”
眾人起哄說偏心,寧枝點頭,嗆他,“我不偏心我閨,難道偏心你?”
笑鬧過后,游戲開始。
也不知是鄭一滿點背,還是壽星加,反正第一,就轉到了跟旁那位長卷發的憂郁系藝臉帥哥。
鄭一滿猶豫一霎,安自己,不就是親個,正準備無所顧忌親上去,那包廂門“砰”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衛浮了平素一副浪公子哥的模樣,見著誰都彬彬有禮笑一笑,他這樣,很容易讓人覺得他脾氣很好。
然而現在,他站在門口,目淬冰,掃了眼屋的形。
那渾不好惹的氣勢,讓鄭一滿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都沒忍住在心里小小害怕了一下。
更別提,那些與他目接的男模們。
Liv誰會不認識衛公子,大家當即從一頓飽和頓頓飽中做出選擇,挨個從門口退了出去。
衛浮了看眼鄭一滿,方才跟那帥哥親到亟待吻上去的場景仿佛還在眼前,尤其是,那男的跟他長得還像。
衛浮了氣到面頰通紅,脖頸青筋暴起,他大踏步進來,從高上俯視,語氣近乎咬牙切齒,“鄭一滿!你真行!你把我甩了!就在這玩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