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瀾譽的吻一向很有技巧,他一邊吻,一邊探過來,的后頸,緩緩……
他指尖微涼,帶著點沐浴婚過后的潤,挑起的下頜,一下又一下地吻上去。
反反復復,來來回回,像春風化雨,又像盛夏初歇,間或蜻蜓點水,又或輾轉流連……
室涌著莫名和的愫,有一種微不可察的暗涌,在黑暗里慢慢滋生……
寧枝輕而細地呢喃了一聲。
心沉沉墜下去,又緩緩在涼涼的指間,慢慢升騰……
他親吻的方式溫到不像話,寧枝很快覺自己變得好,像那溪澗流的活水。
氣息有些微的……兩個人都是……
似乎,每一次的接吻,奚瀾譽都會讓寧枝會到不一樣的東西。
寧枝的聲音在私下里其實很,此刻猶甚,像羽似的,直往人心上拂,有些微微的意。
室窗簾大開,月從窗外涌,將兩人的影都鍍上一層朦朧的暈。
是那種格外親的,更上一層親昵的“擁抱”。
寧枝不自覺吞咽口水,脖頸往后仰,微張,快要哭出來的瞬間,奚瀾譽又俯吻。
輕輕的。
像獵人終于嘗到一點甜頭,不吝給予無限的溫與寬容。
寧枝渾沒力氣,腦袋昏昏沉沉,又氣又,抬手便往奚瀾譽臉上撓。
奚瀾譽笑了聲,捉住的腕,沉沉往下按,嗓音喑啞而滾燙,“枝枝,抓這里。”
他低低笑,“臉花了不好看。”
……
“混蛋。”
片刻,寧枝細到近乎失語的嗓子里罵出一聲。
奚瀾譽按住的手,“嗯。”
寧枝哭唧唧,“你明明答應我……”
“抱歉,”奚瀾譽吻掉眼角溢出的淚水,“我沒有同意。”
失/控,還是失/控。
寧枝覺得自己都要瘋掉了。
不知在哪個瞬間,明月高懸,奚瀾譽抱,沉沉嘆出一聲,“我才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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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昨晚記憶回籠,寧枝早飯都沒吃,又顧及外婆在場,沒甩開奚瀾譽,只沉默跟在他后,迅速回到北江灣。
一路上,寧枝一句話都不肯講。
其實也不是生氣,就是覺得難堪,算了,也不是難堪,就是不堪回首,非常恥,不好意思得要命。
寧枝一進屋,甩開包就想跑上樓。
奚瀾譽哪里會給這個機會。
他從后面抱住,將腦袋埋進寧枝肩窩。
他一開口,尾音上揚,便知他今天心好得不得了。
奚瀾譽尾音上揚,“枝枝,還害?”
他像昨天那樣了。
故意的一下。
寧枝幾乎跳起來,下意識抖了下,兩手叉,放在前,“你別我。”
奚瀾譽的臉,意味不明笑了聲,“怎麼了,昨天明明很喜歡……”
不說還好,這一提,寧枝簡直要跳腳。
轉過,臉頰微紅,狠狠譴責奚瀾譽,“我哪有,明明是你……”
頓了一下,語氣非常不滿,“你們男人說的話,本不可信,之前答應得好好的,一到……那時候……簡直一個字都不記得。”
奚瀾譽挑下眉,脖頸側了側,給看上面那一道道的抓痕。
他看著寧枝,略微垂眸,含混著笑意,“寶貝,你怎麼倒打一耙,明明我才是害者。”
寧枝淡定得撇開視線,假裝沒看到。
要不是他不聽的,沒有及時停止,會這樣嗎。
寧枝記得清清楚楚,明明都帶了哭腔,也還是沒有用。
寧枝再次肯定,某些時候的奚瀾譽,真的是霸道得要命。
但記得是一碼事,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寧枝擺出一副喝斷片的態度,揣著明白裝糊涂,佯裝驚訝,“又不是我弄的,你給我看干嘛?”
聞言,奚瀾譽忽然湊近,捉了的手腕,遞到寧枝面前。
指甲有些長,撓人格外方便。
奚瀾譽笑問,“真不是?再想想?”
寧枝目不覺躲了下,底氣微微不足,“說了不是……”
奚瀾譽俯,角上挑,附在耳邊,“不是枝枝弄的?”他頓了下,微微偏頭,看向的眼睛,輕笑聲,“難道是小野貓?”
第53章
有那麼一瞬間, 寧枝覺得自己還不如失憶算了。
但奚瀾譽偏偏不給這個機會,他這人骨子里絕非正人君子,那惡劣屬在某些時刻現地淋漓盡致。
片刻。
奚瀾譽搭在肩上的那只手順著重力的方向移了移, 落在那酉禾.雪一樣的……不輕不重的一下。
寧枝霎時渾僵。
那種不控的, 任他擺布的,難以自持的, 腦袋昏沉的覺又一次將席卷……
就像那個夜晚。
秋意濃重,夜幕低垂, 而指尖宛如彈奏樂曲般,跳躍,輕拂, 流連……
致命的心悸……
奚瀾譽略垂眸看, 嗓音磁沉, 有點剛起床的啞,“既然不記得……”他將轉過, 跟的眼神對上,“那幫你回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