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可不想這筆賬最後被算在上,連忙扯住了珈蘭的袖,“公主,就當奴婢求你,別說了。”
珈蘭也知道夜景湛待一向不好,隻顧著出氣,恐怕會害了。
意外的是,夜景湛並沒有說什麽,甚至都沒有沉臉,反而重新讓駱駝趴下,讓芷蘊從上頭下來。
瓔不由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這沙漠上太是打哪邊出來的?
夜晚的沙漠溫度低,加上方才經曆了沙塵暴,瓔即便已經蜷一團,也依舊冷得發抖。
夜景湛看了一眼,不知從哪裏拿了一件披風出來,扔到了上。
瓔將披風裹著,暖和了不,“多謝王爺。”
夜景湛隻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轉頭他就發現芷蘊的子也在發,於是將上的服下來,拿給了。
“阿湛,我沒事的,你快穿上!”芷蘊並沒有接。
夜景湛就自顧自地將服披在了上,“無妨,這點冷不算什麽。”
芷蘊披著帶著他溫的服,眼角眉梢滿是笑意,還往瓔那裏瞧了一眼,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也不知是做了什麽噩夢,驀地驚醒。
清風在一旁冷言冷語說了句:“虧心事做多了還真是會連覺都睡不好。”
自打他知道了的份,這樣的行為就沒斷過,瓔隻覺得稚,並沒有理會。
“奴婢休息好了,我們走吧。”坐上了向導留下的那匹駱駝。
其餘幾人也坐到了駱駝上,一行人繼續向著西涼的方向而去。
中途瓔按照慕燁留下的小冊子指引,找到了一水源,在那裏休整了半個時辰之後才再次出發。
終於在天亮之時到了西涼。
他們隨著客商進了城門,用駱駝置換了馬車,又行進了半日,直到撐不住了,才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客棧的位置相對安靜,裏頭也沒多人,周圍視野開闊,能輕易察覺到潛在的危險。
“飯菜這麽難吃,他們是怎麽吃下去的?難不是因為西涼與我們的口味不同?”珈蘭覺得飯菜難以下咽,隻吃了兩口就沒吃了。
其餘幾人沒吃多,就回了房。
即便已經到了西涼的地界,距離皇城也還有二十來日的路程。
在到達皇城之前,依舊需要格外小心。
瓔休息之前,特意將房間檢查了一番,即便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還是在窗邊放了一個茶杯,才安心睡下。
哪知道半夜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響。
放在窗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瓔當即醒了過來,拿起放在枕邊的匕首跟火折子,走了過去。
用匕首輕輕推開窗戶,外麵空無一人,但有一抹煙灰,落在了窗臺上。
看來是有人想要將迷香進來,不小心掉了茶杯。
瓔當即將窗戶鎖上,轉出了門。
走之前還不忘叮囑萍兒待在房裏哪裏也不要去。
萍兒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瓔走到夜景湛的房門前,正要敲門,房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發生了何事?”他不悅地問道。
瓔見他沒事,立刻到了珈蘭的房門前。
敲了幾下,裏麵並沒有回應。
可門從裏麵鎖上了,試了一下,並沒有辦法踢開。
隻能求夜景湛:“王爺,公主有危險,煩請將這房門踢開!”
他走過去,用力一腳將門踢開。
一異香撲麵而來。
“這香有毒,還請王爺屏住呼吸。”瓔知道西涼有人擅長用毒,倒是沒料到一來就能遇到。
趕將窗臺上香踩滅,又將門窗都打開,好讓這香氣盡快散出去。
就在這時,珈蘭忽然站了起來,徑直向著瓔走了過來。
“公主?”瓔喊了一聲。
珈蘭眼神渙散,沒有半點回應,卻在走到瓔麵前的時候,猛然手掐住了的脖子。
掐得格外用力,手上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珈蘭,放手!”夜景湛走過去,抓住的手腕,試圖讓鬆手。
不但沒有放手,還試圖咬他。
夜景湛隻得抓著的手腕,將的手指一掰開。
盡管已經疼出了眼淚,依舊試著將被掰開的手指放回去。
“珈蘭這是怎麽了?”芷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珈蘭忽然鬆開瓔,朝著衝了過去,將撲倒在地,而後掐住了。
拚了命地掙紮,想要將珈蘭推開,但本無濟於事。
還是瓔在珈蘭後頸上紮了一針,才讓平靜下來。
芷蘊捂著自己的脖子,驚魂未定。
“方才那香,有致幻的作用。珈蘭或許誤以為自己險境,所以才會有那樣的舉。還好中毒並不是很深。”瓔慶幸一進來就將香滅掉了。
否則這會兒也會中招。
“你可有辦法讓清醒過來?”夜景湛問道。
“王爺放心,奴婢這就為公主解毒。”瓔為珈蘭紮了幾針,的眼神才一點點清明過來。
一臉迷茫地看著麵前這一眾人,“怎……怎麽了?”
夜景湛鬆了口氣,“沒什麽,你沒事就好。”
“追雲呢?他怎麽樣?”盡管並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但珈蘭還是下意識地擔心起了追雲的況。
瓔為追雲診了診脈,眉心微皺。
珈蘭一看到這樣子,立刻急了,“你……你別皺眉呀!追雲他況到底如何?”
“公主不用擔心,奴婢皺眉,是發現追雲的脈象比前一日好了許多。方才那香,不但不會讓他中毒,反而還產生了以毒攻毒的效果。若是能知道配方,說不定能讓追雲盡快痊愈。”
瓔說罷,立刻走過去將地上的香撿了起來。
可惜,那香裏頭加了太多香料,無法分辨裏麵究竟有些什麽分。
看來,隻有抓到幕後黑手才能知道了。
瓔將那截香收好,而後站起來,看向了門外。
從方才起就覺得奇怪:“我們鬧出這麽大的靜,客棧裏為何這樣安靜?”
“因為客棧裏隻有我們。”夜景湛說出了答案。